都到這個時候了，秦夢雪直接說：“你把最近已經做過的公關以及方案都詳細發給我，我這邊也讓人查一下網上都是些什麼人在推波助瀾動手腳，咱們以證據說話。”
“那個怎麼查得清楚？”
有一句話叫做隔着網絡你都不知道對面是人是狗。
這個時候的網絡根本沒有實名認證的制度，網吧也是遍地開花，別說成年人上網的身份證登記制度還沒有興起，就算是未成年人，很多也是隨意出入網吧，暫時還屬於基本沒什麼監管的狀態。
這個時候，網絡、網吧還算是新興事務，國家的相應管理規範還沒有來得及出臺以及實施。
網絡，就像是大西北的無人區，還處於監管沒跟上的狀態，卻又在野蠻生長。
這種情況下，就算你有手段找到對方的ip，都根本無法確定是什麼人在做。
想搞點什麼事兒隨便進入一家路邊的網吧發點兒東西，想查出來卻難如登天。
秦夢雪直接道：“這個我有渠道。”
安慶徽好奇了：“這個你能有什麼渠道？有什麼辦法能查出來？”
難道是顧熙宸可以幫忙？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向相關部門的專業人士諮詢求助，都說想查出有沒有人從中攪渾水難如登天。
秦夢雪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直言不諱地說：“現在國內有一半的正規水軍是我在養，別的也有很多跟他們有所接觸。”
安慶徽目瞪口呆：“什麼？”
好好的她養水軍幹什麼？
突然想到之前秦夢雪的企業宣傳總是事半功倍，之前何麗還說過，幾乎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好做的宣發。
現在看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成功？
她自己養有水軍，網絡就是她的天下，可以隨意地造勢？
－－不對呀，那之前她奶奶鬧上媒體的事情，還弄得那樣沸沸揚揚？
難道那也是她一手操控，用以製造熱點擴大宣傳的？
想到這裏，安慶徽突然打了個激靈。
認識了這麼久，從來沒有哪一刻，讓他覺得從未了解過這個女孩。
如果像他剛纔猜測的那樣，這心機和手段也太可怕了，簡直不像是二十歲的小女生！
不對，她從來也沒有像過小女生！
安慶徽那邊長長的沉默，讓秦夢雪有些汗顏，自嘲道：“嚇到了？”
“那倒沒有，只是你怎麼會養水軍？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意識到網絡太重要了的時候，就開始有意地將網絡上這類人才收歸已用。”
最初的，多是些計算機方面的人才，多是些用軟件註冊號、編寫小程序批量留言什麼的。
後來才慢慢有了細化的分類，有人專業管理帳號，有人專業做文案，也有人收集相關資料統籌分析，現在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
不過她養水軍做什麼，卻不方便跟安慶徽講。
最初是使館被炸後的大規模遊行中，秦夢雪私下裏投了錢規範、系統地在網上做引導和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