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放貸的那些年 >第六百二十五章追影
    這種地方讓我不禁想起了,以前小時候去過的人防樂園。

    那是個防空洞改成的地下設施,就像是老鼠洞一樣四通八達,在地下的網絡縱橫,不熟悉的話,轉一會就會頭暈目花,迷失了方向。

    我在這狹窄的通道里走了沒多久,一個黑影踉蹌着向我走來。

    在昏暗的燈光下,我看的不是很清楚,我也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於是閃身在一邊,躲在一個拐角。

    那個黑影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怎麼了,聽腳步聲,他走的很喫力,人還沒到我的面前,昏暗的燈光就已經投影在他的背上,把他的影子照出老長。

    我在拐角處,看到了他的頭部的影子,頭髮很長,不過這並不足以判斷他的性別,因爲米國留長髮的男人比比皆是。

    撲嗵一聲,那個人似乎走不動了,摔倒在拐角處,在我所處的地方能看到他,他向前伸出的手臂以及手掌。

    他的手掌不大,上面遍佈着黑紫的傷痕,從他的指關節來看,應該是個女性。

    我在拐角聽了一會,沒有動靜了,這才從拐角處探出頭來。

    當我就着昏暗的燈光看清面前的這個女孩子的時候,嚇了一大跳,向前伸出的胳膊上遍是被抽.打留下的傷痕,在傷痕的下面依稀能看見她原本白.皙的皮膚。

    她也許聽到了響動,喫力的擡起頭,我看清了她的臉,不知道原本她是美還是醜,只是現在臉已經被打的不成.人型,微微張開的嘴巴里門牙都不見了,人中處還殘留着從鼻孔流出的血液,只是現在已經凝固成黑色的伽斑。

    兩隻眼睛都被揍成了熊貓眼,一隻完全腫的睜不開,另一隻也只能稍微打開一些眼色。本來挺拔的鼻樑被打的塌了下去,整張臉在這個寂靜昏暗的環境裏,看上去是那麼的驚悚。

    這時遠處有些雜亂的腳步聲傳來,我趕緊起身躲在拐角後,聽聲音似乎是兩個男人。

    “原來在這裏,查理,把她拉回去,好容易弄成這個造型,主人一定非常驚豔,小心點,別讓她死了。”

    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之後,我從拐角探出腦袋來,看見一個粗.壯的黑人捉住剛剛那個女孩子的腳脖子,把她在地上就這麼拖走了。站在他身邊的是個身材中高的白種男子。

    我可以肯定我從來沒見過這兩個人,不過從他們對待這個可憐的女孩子的態度,我在心裏已經把他們劃分爲禽.獸一類。

    被拖走的女孩子,無力的伸我的方向伸出手,我可以看出她的口型是在說救我。

    不過我在弄清楚情況之前,是不會輕舉妄動的,現在走出去,搞好不但救不了她,連自己也會陷入到危險之中。

    不過我從他們的對話裏也得到了一個比較重要的信息。

    主人,也許是別的什麼意思,畢竟我來米國還沒有太久,有些多義的詞語,以及釐語我也不是太懂的。

    總之這個被稱爲“主人”的傢伙無疑是個變.態的,被打成那樣的女孩子,毫無美感可言。我覺得我心就挺硬的,沒少玩下套讓女孩子果貸的勾當,但是把人打成那樣,我是萬萬做不到的。

    那已經不是壞可以來形容的了。

    等過道上的聲音消失後,我才順着剛剛他們走過的路,慢慢的摸了過去。

    一開始我還有點心急,心想着張嬌會不會也受到什麼非人的待遇,但現在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了。宋湘說過,其實人的能力都不會差的太離譜,就算是一個練家子被普通人打中要害,也會受傷乃至死亡。

    所以臨場時的心態非常重要,緊張,囂張,都是負面情緒,只有保持平靜的心態纔是最萬能,最能應付各種突發情況的存在。

    如果張嬌受了傷,或受到了侮辱,我一定會加倍奉還,所以,當下要保持冷靜的頭腦。

    我還有一個必須保持冷靜的原因,就是,我迷路了。

    這裏的道路四通八達,每一條道感覺又差不多,我雖然是個男人,但是方向感並不好,辨別方向總是要靠標誌型的建築纔行。而且這裏也看不見太陽星辰什麼的。

    終於我走到了一個稍微顯得寬闊的地方,這裏也具有了一些現代化的氣息,在一大片空地上,放着檯球桌,兩個打扮像是機車暴走族的男人正在那裏打着檯球,而在他們旁邊的三間房間的其中一間,隱約傳出了女孩子的慘叫聲。

    “這個妞的叫聲還挺銷.魂的呀。”說話的白種男青年留着莫西乾的頭型,正拿着球杆準備擊打檯球。

    而他的同伴則坐在他的身後,拿着一瓶罐裝的啤酒。

    我轉了半天,既沒轉出去,也沒發現什麼有關張嬌的線索,看到這裏地方廣闊,比較適合動手,於是我想弄個活口,問問情況。

    我悄悄走過去,那個喝着啤酒的傢伙剛剛仰起脖往嘴裏灌着啤酒,被我從後面繞過來一記手刀切在他的咽喉上。

    人.體在格鬥家的眼前,主要分要,要害主要擊打部位次要擊打部分無效擊打部位。這麼幾種分類。

    在自由搏擊,拳擊,散打,泰拳之類搏鬥比賽中,選手們只能擊打主要擊打部位,對下陰,後腦,耳後等等這次要害是不能擊打的。這也造成屢次新聞中搏擊拳擊冠軍被街頭流氓所擊倒,甚至殺害。

    畢竟擂臺上的搏擊是建立在一對一和規則的限制上的,選手們在日常的訓練中就貫徹了這一點,就算身臨危險,也不會形成擊打對方要害來制服對手的潛意識。

    而我就不同了,我之所以跟宋湘練武,就是希望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不受制於人,所以什麼方式有效纔是我最先應該考慮的。

    因爲對方有兩個人,所以我一出手就要先廢掉一個對手。擊打咽候,是無聲無息解決對手的最有效方式,他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那個喝啤酒的傢伙被我一記手刀切在咽喉上,啤酒也因此嗆入氣管,他的意識倒是沒有失去,只是痛苦的從椅子上摔倒在地,捂着喉嚨痛苦的翻滾着。

    那個留着莫西幹頭的傢伙聽到了背後的響動,手一抖,球杆一滑,並沒有擊中母球的中心,打的母球只是滑了一下。他不滿的攤開手,轉過身來說道:“hi,喬治,你這麼影響我是耍賴”

    不過當莫西幹頭轉過來看到我的時候,瞳孔猛然一縮,擡手就要用球杆向我掃來。

    而我卻已經一個跨步進了身,雖然有手上兩扇門,全靠腳打人的說法,不過在街鬥中,保持靈巧的腳步纔是取勝的關鍵,用腳法可不能保持身法的靈動。

    近身之後,我左手隔開莫西幹頭向我揮來的拳頭,右手藉着向前的衝勁,扭腰送胯,一記勾拳狠狠的擊打在他的下巴上。

    因爲這是實戰,所以我的腎上腺分泌了比平常更多的腎上腺素,這一拳起碼是平時全力擊出的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量。

    莫西幹頭被我打的雙腳離地,飛上臺球桌,他的頭剛好撞在母球上,母球被他這麼一撞,飛了出去,一連打進幾顆全色球,如果比賽還在繼續,他現在可以去打九號球來獲取勝利了。

    莫西幹頭因爲驚訝,在攻擊我的時候是張着口的,所以我這一拳,讓他的上下牙齒猛的叩在了一起,幾顆牙因爲猛烈的撞擊而破碎。

    他也因爲巨大的衝擊力,而暫時昏厥了過去。

    這時我纔回過身,走到還在地上因爲窒息而翻滾的啤酒哥身邊,一記果紋,勒住他的脖子。十秒鐘後,他也暈了過去。

    卻此我並沒有意外,因爲房間裏顯然至少還有一個人,否則我不信一個女孩子能把自己弄的叫的那麼悽慘。

    相對面言,裏面那位也有可能是位“大人物”知道的事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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