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挽在一起往裏走,也不太安份。

    安夏時不時的故意亂邁步子,踢白璟書一腳,白璟書更過份,長臂一伸就環到安夏的腰上去,側頭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安夏狠狠踢他的腿,兩人差點打起來。

    蘇子悅看得笑出了聲。

    秦慕沉聽見她的笑聲,回過頭來看她:“有什麼好笑的”

    蘇子悅挽着他的手臂,即使穿了高跟鞋,她看他,還是要微揚起頭“你不覺得好笑嗎”

    秦慕沉挑眉,攬着她往電梯裏走,不再開口說話。

    他並不覺得看別人打情罵俏有什麼好笑的。

    電梯在十七樓停了下來。

    一行人出了電梯徑直朝宴會廳走。

    白璟書和安夏走在最前面,蘇子悅和秦慕沉跟在後面,南川沒有上來。

    進了宴會廳,蘇子悅一眼就看見站在人羣當中的蘇依歌和宮澤陽。

    蘇子悅側頭看向秦慕沉:“宮家舉辦的宴會”

    秦慕沉沒說話,沉默就代表着默認。

    難怪他說只管來喫喫喝喝就行了。

    可是,宮家的舉辦的宴會,他來參加幹嘛

    白璟書和安夏一進來,就去了另一邊,和他們分開了。

    “想喫什麼,我給你拿”秦慕沉一邊說話,一邊帶着她取食物。

    他拿了盤子在手裏,轉頭問她:“想喫什麼”

    “”他說的喫喫喝喝,真的只是來喫喫喝喝

    秦慕沉看着她滿臉疑惑的樣子,勾脣笑了笑,挑了幾樣她愛喫的東西,就帶她到另一邊去坐着。

    其它人一進來,都是找人寒暄,攀關係,巴不得多結實有權有勢的人。

    而蘇子悅和秦慕沉兩個,坐在一旁安靜的喫東西,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起來。

    秦慕沉坐下之後,發現沒有拿飲料,起身對她說:“我去拿飲料,你在這裏乖乖坐着。”

    乖乖坐着

    她又不是小朋友。

    “要去就快去。”蘇子悅白了他一眼,倏不知她的嘴角還沾着沙拉醬。

    秦慕沉注視了她一秒,突然低頭去吻她,將她脣邊的沙拉醬捲進自己的口中。

    蘇子悅驚愕的看着他,轉頭四處看了一下,確定周圍沒有人在往這邊看,她才轉過頭恨恨的瞪他。

    秦慕沉也不惱,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轉身去拿果汁。

    秦慕沉前腳纔剛轉身離開,宮澤陽就突然出現了。

    “子悅。”

    他叫了蘇子悅一聲,人已經到了她跟前。

    蘇子悅怔愣的看着站在她跟前宮澤陽,想起上次的事,莫名心虛的轉頭朝秦慕沉離開的方向看了過去。

    好在,秦慕沉要去的地方,看不見她這邊的情況。

    “有事嗎”蘇子悅轉頭看向宮澤陽,面上露出笑意,她只想快速的把宮澤陽打發走。

    宮澤陽面色有些冷凝的朝秦慕沉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你還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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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這語氣聽起來有點怪。

    “我們是領了證的合法夫妻,爲什麼就不能在一起了”蘇子悅覺得有些好笑,宮澤陽爲什麼老是一副要對她管東管西的樣子。

    宮澤陽手裏還拿着一杯香檳,他將香檳放下,微微皺眉:“子悅,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麼相信你的,你太單純,會被受騙,他知道你的事嗎”

    蘇子悅:“”

    宮澤陽見她不說話,以爲是被自己說中了,走過去坐到她身旁,聲音不大:“他不知道你以前墮胎的事吧”

    “什麼意思”這下子,蘇子悅臉上的笑容也維持不住了,她真的要懷疑宮澤陽腦回路到底是怎麼長的。

    “不用這麼敏、感,我知道那時候是因爲你年紀小被騙了,那不重要,所以你完全不必要屈就嫁給那個男人,他什麼都沒有,是不能給你幸福的。”

    在宮澤陽看來,秦慕沉那種在一間小公司裏面發做副總的人,就是沒有前途的,完全不放在眼裏。

    蘇子悅大概知道,是因爲她上次對宮澤陽說的那些話,引起了他的誤會。

    但是,她現在就算是解釋了,宮澤也不會聽,他這個人很固執,認定了什麼就是什麼

    也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關於蘇子悅當年被誣陷墮胎的事,他選擇了相信,但卻並沒有因此看不起她。

    在他看來,蘇子悅就是不懂事,做了這麼點出格的事,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儘管名聲差了點,反正他又不會娶她。

    即使是這樣,她還是要解釋:“我嫁給什麼樣的男人,是我的自由,他有錢沒錢,我過什麼樣的日子,都是我的事,用不着你cao心。”

    宮澤陽眉心一皺:“子悅你在這麼說話我就生氣了,你該嫁給更好的人,過更好的日子。”

    蘇子悅:“我現在也過得很好”

    她覺得宮澤陽簡直就是有病

    宮澤陽反駁:“你和他分開,會過得更好。”

    “還請宮先生告訴我,我的妻子,爲什麼和我分開後會過得更好”

    蘇子悅猛的回頭,就看見秦慕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面色黑沉沉的,顯然是在生氣。

    蘇子悅心虛的往他那邊縮了縮,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

    宮澤陽似乎也沒料到秦慕沉會突然出現,面上閃過一絲不自在。

    但是作爲宮家大少爺的驕傲,讓他不會退步,他站起身:“恕我直言,秦先生和子悅的確不配,子悅值得更好的男人。”

    秦慕沉面色冷下去幾分,一個外人,也跑到他面前來說這種話。

    “那宮先生認爲,什麼樣的男人更配我的妻子”秦慕沉一邊說話,一邊坐了下去,身子微微往後仰。

    他坐着,宮澤陽站着,宮澤陽卻奇異的感覺到自己比秦慕沉矮了一截。

    這個認知,讓宮澤陽的面色沉了沉,他冷哼一聲:“至少不是你這樣的。”

    蘇子悅聽着宮澤陽左一句“不配”右一句“不配”面上的神情已經不耐。

    “你快走吧,蘇依歌在找你,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和他在一起能不能過得幸福,是我自己的事,你當年沒有選擇相信我,現在也不必這麼假惺惺的,我不稀罕。”

    蘇子悅冷着臉看向宮澤陽,眸子裏沒有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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