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沒有得到秦慕沉的回答,所以一直到喫完早餐,蘇子悅都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送禮物給別人,當然希望對方會喜歡。

    可是,秦慕沉什麼都不說,她怎麼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歡啊。

    從別墅大門出來,蘇子悅就要鑽進自己的車裏,卻被秦慕沉叫住。

    “蘇子悅,過來。”

    “幹嘛”蘇子悅轉頭看他,並沒有朝她走過去。

    “沒我的允許,不準開車。”

    秦慕沉見她站在原地沒有動,就擡腳朝她走了過去,把她塞進了他的車裏。

    “我爲什麼不能開車,我”

    蘇子悅的話被秦慕沉粗暴的打斷,他目光冷然的看着她的額頭:“一個敢在市中心開車撞人的人,我覺得她並不適合開車,你覺得呢”

    最後幾個字很明顯帶了威脅的意味。

    蘇子悅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我覺得還好,畢竟當時”

    秦慕沉睨她一眼:“嗯”

    蘇子悅:“”

    秦慕沉見她不說話了,滿意的轉過頭徑直開車。

    蘇子悅默默的給自己繫好安全帶,她記得當時,是因爲想再給秦慕沉打個電話,分了神所以纔會出車禍的。

    只是,這個小插曲,她沒打算再告訴秦慕沉。

    秦慕沉送她到了公司門口就離開了,蘇子悅提着包去了辦公室。

    椅子還沒有坐熱,就被通知要開會。

    蘇元銘這幾天還真是愛找事啊。

    蘇子悅末磨蹭了十多分鐘,纔拿着資料去了會議室。

    其它人看起來也是剛到的樣子,蘇子悅找了個位置坐下,和他們一起等蘇元銘。

    沒過多久,蘇元銘就過來了。

    他坐下之後,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蘇子悅,然後面色嚴肅的開口:“在開會之前,我先說一個題外話。”

    蘇子悅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便擡頭去看他。

    “年底公司很忙,事又多,大家沒事就不要請假,那樣會擔心工作進度。”

    說完,又轉頭看向蘇子悅,語氣轉爲和藹:“子悅,你說,是不是”

    其它人見蘇元銘這樣,紛紛低下了頭,這兩天他們都聽說,蘇元銘接的幾個生意都黃了。

    請假這種事,並不算稀奇,也用不着在這種會議上提出來說。

    有人覺得蘇元銘是小題大做,也有人覺得他這是公私分明。

    “嗯,請了兩天假我很抱歉,畢竟出了車禍是我不對。”蘇子悅的語氣很認真,神色裏還帶着抱歉,彷彿真的是在承認錯誤。

    蘇元銘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蘇子悅朝他笑了笑。

    指名點姓的針對她呢,不就請了兩天假麼

    她記得蘇元銘可不是這麼沒有分寸的人,也不知道這兩天發生了什麼事。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僵滯。

    剛好蘇元銘的助理拿着資料走了進來,蘇子悅似笑非笑的開口:“蘇副總,您看現在能開始會議了麼要是再因爲我耽誤了工作的進度,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在座的其它人,都是眼觀鼻鼻觀心,當作什麼都沒看見聽見。

    之前就聽說蘇大小姐和這個二小姐不合,現在看來是真的了。

    要不是做爲叔叔的蘇元銘,又怎麼會直接在會議上拿着兩天假的事了來爲難蘇二小姐呢。

    蘇元銘也知道這幾天是因爲談的合同連連失敗心情不好,但是接連着的失敗讓他有些心浮氣躁,總讓他覺得有人在針對他。

    不僅如此,他覺得針對他的不是別人,就是蘇子悅。

    因爲她之前就對他說過,沒有人爲一直如意。

    可是想想又不對,她哪兒有那麼大能耐

    即使是知道她沒那麼大能耐,可他還是控制不了要針對蘇子悅。

    接下來的會議很嚴肅。

    年底事情多,最後這一個多月的衝、刺,關係着大家的年終獎,大家都很在意。

    整個會議當中,蘇子悅也聽得極認真,不時的提意見,做記錄。

    等到會議結束,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她回到辦公室,安夏就端着咖啡走了進來。

    安夏將咖啡放到她跟前:“蘇副總沒有爲難你吧”

    “沒有。”對於蘇子悅來說,剛剛在會議室裏的那種調調,跟本算不上爲難,上次記者會上的那些事,纔算爲難。

    “真的沒有嗎”安夏好奇的看着她:“你都不知道,他這兩天黃了好幾個合同,祕書室裏傳來消息說,老董事很生氣,所以蘇副總這兩天看誰都不順眼,已經整治了好幾幾個員工了。”

    “有這種事”蘇子悅這纔有點明白蘇元銘爲什麼這麼反常了。

    不過,比他更反常的是,他這兩天黃掉的合同。

    “作爲蘇氏未來的繼承人,在雲州市也能在兩天之內黃好幾個合同”蘇子悅環抱着雙臂,眼裏閃過一抹深思。

    安夏聳聳肩,猜測道:“誰知道呢可能是剛好這麼巧,對方看不上蘇副總的能力吧”

    “不可能。”安夏搖搖頭:“蘇元銘是爺爺一手帶起來的,就算天賦有限也不可能這麼差,況且他要是沒有能力,爺爺也不會讓他做副總了。”

    “你的意思是”

    “事出反常必有妖”

    “蘇副總他可能得罪了什麼人”安夏瞪大眼,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只不過,在這雲州市,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爲難蘇元銘的人,還真沒幾個。

    畢竟爲難蘇元銘,就意味着是在和蘇氏作對。

    而另外兩個家族,宮氏和沐氏,也不可能會做這種事,一直以來,三個家族都是相互制衡的,沒人會在暗地裏做這種手腳。

    安夏出去之後,蘇子悅想來想想去,總覺得是秦慕沉。

    第一,秦慕沉有這個能力,第二,他有這麼做的理由等等,她怎麼會自動代入他是爲她出氣這個理由。

    蘇子悅咬脣凝思了片刻,這種事,她試一試就知道了。

    明着問,她倒不好意思,就算是他做的,萬一也是因爲蘇元銘得罪過他呢

    畢竟在商場上,大家都是爭來鬥去,偶爾得罪個人什麼的,也太正常了。

    這樣一想,蘇子悅就決定去找蘇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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