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之後,我眼睛掃了前桌一眼,發現前桌那個小子的桌洞裏面放着一把砍刀,不過那砍刀明顯沒開刃,和鐵片子差不多。
那個小子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然後拍了我桌子一下,說道:“新來的,等會兒跟我們去一趟廁所,還有你後排的那個傻大個。”
“去廁所幹嘛啊”我故意打趣他道,不吹不黑,雖然我們來職院要低調一點,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在道上也是小有名氣了,隨便一個職院的小混子,我壓根不放在眼裏。
“別問那麼多,讓你去你去就是了。”那個小子不耐煩的說道。
我哦了一聲,說道:“行,我下課跟你去。”
他把頭扭過去後,妙妙姐小聲問我道:“這個小子是不是想給你個下馬威啊
“不知道,你覺得你慶哥會怕他”我笑嘻嘻的說道。
妙妙姐白眼道:“這職院水可很深,你還是小心一點爲妙。”
我眼珠子一轉,打趣妙妙姐道:“咋的,妙妙姐你是不是擔心我啊”
妙妙姐瞪了我一眼,罵道:“滾,我是怕你被人砍死了我們幾個跟着遭殃,畢竟還得靠你罩着呢”
我哈哈大笑了一聲,不知道爲什麼,我特別喜歡這種罩着別人的感覺,尤其是罩着漂亮的女孩子。
下課後,我前排的那個小子把他桌洞裏的砍刀抽了出來,然後站起來對我勾了勾手便往門外走去。
這班裏頓時有七八個小子站起來跟着他走了出去,而其他人則是壞笑着看着我們,一副看戲的樣子。
我乾咳了一聲,然後站起來敲了敲大黃牙和呂子玉的桌子,說道:“走了,幹活了。”
他們兩個人對我點了點頭,呂子玉極爲霸氣的提起來凳子,一腳把凳子腿給踹斷然後塞在了懷裏,跟着我走了出去。
出來以後,我回過頭來對呂子玉他們說道:“能別動手儘量別動手,先看看他們說啥。呂子玉你把那凳子腿收好了,別讓他們看見。”
呂子玉哦了一聲,跟在我後面乖乖的走進了廁所裏。
這廁所裏烏煙瘴氣,那濃煙滾滾,簡直就跟失了火一樣。而職院好像早就知道學生們會在廁所裏打架,因此這廁所的空間血比大,和我們二中的大廁所差不多。
廁所裏有不少小混子在那裏瞎聊,我們班的那個大傻逼站在最前面等着我們過去。
見我們進來了,就對我們勾了勾手,說道:“小子,你新來的知道規矩吧”
我搖頭說道:“什麼規矩啊”
他嗤笑了一聲,說道:“你以前是哪個學校的啊”
我說道:“二中的。”
“二中的”他眼睛一亮,“聽說路哥的妹妹就是在二中上學,你認識不”
我搖頭說道:“不認識,沒聽說過。”
他哦了一聲,繼續問道:“聽說你們二中出了個小子挺吊的,叫陳慶之,把東區老大給弄死了,你認識不”
但是爲了保險起見,我強忍了下來,然後搖頭說道:“不認識。”
“艹,誰都不認識你混個幾把,來職院幹你媽啊”那個小子問完以後放了心,然後破口大罵道。
“我是社會主義接班人,來職院只爲了好好學習將來爲社會主義增瓦添磚的,你爲什麼說我混啊”我一臉無辜的說道。
這話一說出來,整個廁所裏面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大黃牙和呂子玉兩個人也忍不住在一旁笑了起來。
“你他媽來職院是爲了學習學草擬嗎嗎哈哈哈哈”旁邊有個小混子哈哈大笑道。
我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把這個小比記了下來,等改天弄他一頓。
“小子,我叫周浩,是八班的老大。”我前桌的那個小子對我說道,說完,他揮了揮他手裏的砍刀,說道:“看見這把刀了沒老子當年用這把刀不知道砍了多少人,這把刀上可是沾滿了鮮血。”
我掃了那把刀一眼,那刀明顯就沒用過,刀口都要生鏽了,吹牛逼都不會吹。
“以後你老老實實的跟我混,我保你沒事,聽見了沒”周浩扛着他的那把刀說道。
我點頭說道:“好的,我知道了。”
“恩,知道就行,下午給我拿一條玉溪來,從下個月開始給我交保護費,以後你就是我八班的人了。”周浩一副自以爲很霸氣啊的模樣說道。
我憋着笑,說道:“好的,我知道了浩哥。”
“恩,行了,你可以滾了。”周浩擺了擺手,“誒對了,那個傻大個,你別仗着你長得高就可以裝逼,小心老子把你打成一米五。”
呂子玉頓時握着拳頭扭過頭來就要過去揍他,我連忙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別衝動。
“浩哥你放心吧,我這兄弟和我一樣,幼兒園的時候拿過大紅花,小學的時候拿過三好學生呢,他就是長得高了點。”我笑嘻嘻的說道。
那周浩恩了一聲,隨意的擺了擺手。
我們幾個人出來後,我扭頭對大黃牙說道:“你去幫我查查這個周浩是幹什麼的。”
大黃牙恩了一聲,說道:“行,放心吧。”
我現在處在水深火熱當中,而且這職院是我最後的救命稻草,所以我必須小心行事,步步爲營。
妙妙姐站在教室門口等着我,見我回來了明顯鬆了口氣,然後伸手捏着我的臉左看右看,見沒有傷後,她才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怎麼沒把你打成豬頭呢,哎,真水可惜了。”
我笑眯眯的說道:“他要是把我打成豬頭,那我就把你褲襠給你撕破,對不對啊,斷吊姐。”
妙妙姐聽到這話後剛要擡腿踢我,可她想了想,又把腿給放了下去,用她小拳頭捶了我一下,罵道:“以後你再敢叫我斷吊姐,我真把你那玩意給你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