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路雖說手段強硬,年輕一輩少有的敵手,但是這只是在義江。
在省城,或者說,在蘇家的眼裏,沈路算不得什麼,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有比他強很多的人。
因此,沈路不可能不知道,蘇家只是在利用他,沈路會願意被人利用顯然不可能。
但眼下我顧不得那麼多了,沈路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我的性命,我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下去了。
“兄弟們,你們都準備好了嗎”我站在前方,大聲喊道。
“準備好了”他們齊聲喊道。
“好。”我點了點頭,扭頭便上了車。
緊接着我們便向着南區而去,奔着沈路而去。
義字當頭,黑夜中,聚義幫車頭前的“義”字熠熠生輝。
很快,我們便到了南區,到了那一條街上。
“大黃牙,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這條街怎麼沒人”我問大黃牙道。
大黃牙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對南區也不瞭解啊。”
我趕緊把車停在了前方,然後對着他們喊道:“都停下”
“咔嚓”
車陡然停止。
我從車上走了下來,走到了後方,把呂子玉和孫鵬叫了出來,說道:“這裏平時也這麼安靜嗎爲什麼一整條街上見不到一個人”
呂子玉連忙說道:“平時不這樣,雖說人也不多,但是也沒有安靜到這個程度,安靜的有點嚇人。”
我眉頭頓時緊皺,搖頭說道:“撤,今晚行動取消了”
說完,我扭頭就鑽進了車裏。
正在這時候,道路的兩旁忽然亮起了燈光,出現了四五輛巨型的剷車。
這剷車很大,很高,那燈光幾乎把整條街都給照亮了。
幾輛剷車,把四周給堵得死死的,和那剷車比起來,我們的貨車看起來都像個小玩具一樣。
“陳慶之”這時候,在一棟高樓上的石頭哥忽然對我大喊了一聲。
我擡頭看向了樓上,三個人正站在窗前,最前方的依然是沈路。
”陳慶之,趕緊投降吧,不然今天這剷車碾過去,你們都得死。”石頭繼續喊道。
“我就不信你真敢壓過去”我咬了咬牙,怒聲說道。
黑暗中,我看不清沈路的表情,因此,我心裏很沒底。
“我們這麼多兄弟,我就不信你敢全都壓死”我冷着臉說道。
上方沉默了片刻,耳後沈路緩緩開口道:“那就壓過去吧。”
他話音剛落,一旁的石頭便拿起來電話。
電話剛落下,四周便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
那幾輛剷車接着便向我們碾壓了過來。
“慶哥,咱們當中肯定有叛徒提前通知了沈路。”大黃牙在我旁邊咬着牙說道。
“慶哥,現在咋辦啊,這車壓過來的話,咱們都得死。”猴子問我道。
我冷着臉,說道:“我就不信他敢把咱們一百多人全都給壓死”
“轟隆隆.......”剷車發出的
那車毫不停步,向着我們這邊開了過來。
離我們越近,聚義幫的兄弟便臉色便越難看。
我死死的撐着,眼睛盯着那離我們越來越近的剷車,冷汗直流。
正在這時候,我的電話響了起來。
我眉頭一皺,接起來了電話。
這電話接完以後,我的面色漸漸地冷漠了下來。
“所有人,全部上車”我對他們大喊道。
此時,那剷車的步子剛好停下。
我拍了拍一旁的孫鵬,對他說道:“吩咐兄弟們趕緊上車。”
“好”孫鵬對我點了點頭,接着扯開嗓子大聲喊道:“所有人都給我上車”
話音剛落,我便帶着那幾個兄弟鑽進了車裏。
這時候,那剷車繼續向我們碾壓了過來。
“慶哥,上車幹嘛”大黃牙忍不住問我道。
我面色陰沉道:“你別管了,讓他壓”
說完,我伸手把車門給鎖了上來。
車裏的兄弟頓時都慌了起來,他們不停的叫喊着,尤其是那個司機,不停的拍打着窗戶想要逃出去。
這時候,旁邊的一個門打了開來,後面聚義幫的貨車迅速發動,開了進去。
“快,開車進去”我車裏的兄弟急忙大喊道。
然而,司機剛把車開過去,門便被徹底閉了上來。
“完了,這沈路只是想要我們的命啊...”幾個人面無血色的癱倒在了座椅上。
我咬着牙,死死的盯着那剷車。
剷車毫不停留,眨眼間便到了我們的面前,向着我們這邊壓了過來。
“轟”
一聲聲響過後,我們幾個人的眼前一片漆黑,人便昏厥了過去。
等我在醒過來的時候,人躺在了一個小黑屋當中。
這小黑屋伸手不見五指,我揉了揉腦袋,心裏暗想,難道這裏是地獄
也對,我死了肯定得下地獄,畢竟殺了那麼多人。
“慶哥,這裏是哪啊。”這時候身旁忽然一個聲音,嚇了老子一跳。
“握草,大黃牙你也下地獄了啊”我忍不住說道。
“還有我呢....”這時候旁邊又傳來了好幾個聲音,林義秀,猴子,呂子玉等等他們都在這裏。
我嘆氣道:“哎,沒想到咱們死後都下地獄了啊。”
話音剛落,這小黑屋裏忽然一片光亮,石頭哥站在那門前。
“行了,你們都沒死,別一驚一乍的。”石頭哥站在前方一臉無奈的說道。
我笑道:“這不是入戲了嗎”
“慶哥,這是咋回事啊”我的幾個兄弟頓時一臉的不解。
我搖了搖頭,說道:“具體我也不知道,但是那會兒我接了一個電話,是慕容爺爺給我打過來的,他讓我坐在車裏等死...”
“好了。”這時候石頭哥走了過來,他指了指外面,說道:“現在外面有好幾棟樓,都被我們給弄榻了,外面統共有十幾具屍體,其中有一具,便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