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香味,向來只有女子纔有,這個時候,她能清楚地嗅到,鳳傾逸身上的胭脂香味,不是屬於同一個女子,而是有很多種不同的胭脂混雜在一起的。他
有很多個女人想到這裏花無豔覺得有一種異常的憤怒,一時間竟然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前腳還把她抱在懷裏,讓她意亂情迷,後腳就去和別的女人糾纏。這樣的人,她不敢接受,也接受不起
鳳傾逸一時之間不知道花無豔爲什麼把自己推開,顯得有些無辜。他試探着向花無豔靠近,按住了她的肩膀,卻被對方再次推開。
“你怎麼啦”鳳傾逸喫驚地問道,不知道花無豔爲什麼會是這樣的反應。
“我們之間,不過是朋友關係罷了,不要做太多這樣親密的接觸,平和相處就是了。”花無豔垂下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眼中的驚慌。
“朋友,我都對你表現得這麼明顯了,你到現在還給我說是朋友花無豔你有沒有眼睛”聽到花無豔的話,鳳傾逸也有些憤怒,覺得自己流露出的情意被人糟蹋了一般。
“我沒有眼睛,也總比那些周旋在幾個女人之間的人強太多”花無豔賭氣說道,一下子就暴露了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而鳳傾逸被她的話堵得說不出話來,對方說的,確實是這樣的情況。
“沒話說了吧”花無豔擡起頭,倔強的眼神直視着鳳傾逸,“鳳傾逸,我沒有想過你是這樣的人”
“我”鳳傾逸再次按住花無豔的肩膀,想把一切事情解釋清楚,可是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自己的貼身公公從宮殿外跑進來,湊到他耳邊悄聲說了句什麼,鳳傾逸一驚,眼前閃過一絲慌張。顧不得要給花無豔解釋,深深地看了花無豔一眼,然後轉身跟着卓公公離開了。
花無豔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心裏覺得很奇怪,於是便喚來了香鯉,問道:“香鯉,發生什麼事了”
“回娘娘,奴婢不知。”香鯉說。
“哦”花無豔一時間變得有些悵然若失,又繼續問道:“皇上身邊的卓公公爲什麼會來找鳳傾逸呢”
“好吧。”花無豔點頭,不再問了,可是轉身的背影還是顯得那麼失落,好像隨時都會被風吹倒似的。
玉賢宮中,十幾個御醫圍着一張奢華異常的大牀,大盆大盆的血水從內室裏端出來,空氣中瀰漫着濃厚的血腥味。鳳傾逸進來的時候,嗅到這股血腥味,覺得很是刺鼻,驚慌的情緒馬上從心底冒出來,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雖然還不懂爲人父的喜悅,卻還是一直期盼着他的出世。可是剛纔,卓公公居然跑着來告訴自己,納蘭洺雁難產,很有可能母子難保所以他顧不得給花無豔解釋,就快步趕過來了。
看到一羣御醫束手無策,他更加心急如焚,“如果保不住朕的孩子,你們都去給他陪葬”
“皇上”御醫們着急之中,聽到身後一聲怒吼,趕緊撲上前給鳳傾逸跪下行禮,“卑職無能,賢妃娘娘腹中的胎兒,恐怕是”後面的話,領頭的御醫忍住沒有說出口。因爲他知道如果這話說出口,不用等到孩子保不住,他現在就會丟掉自己的腦袋
“你要是敢說一句保不住,我立馬搬了你的腦袋”鳳傾逸厲聲恐嚇道。
“皇上古來女子生產,就是一隻腳踩在黃泉路上,卑職實在無能,還望皇上饒命”
“朕不要聽到你們這樣的話今天母子必須平安。”鳳傾逸一甩衣袖,走出了內室。
接着一個帶頭的御醫跟着他身後走出來,諾諾道:“啓稟皇上,我聽說玉善堂的神醫花無豔,現在進了宮,乃是當朝的妃子昭儀。臣等無能,斗膽請皇上讓昭儀娘娘來給賢妃接生”
“你覺得她來,就一定可以母子平安嗎”鳳傾逸不確定地問道,他只知道花無豔會治病,但不知道她也可以接生。
“當然”領頭御醫肯定地回答。其實他這樣做是有自己的目的,上次花無豔駁回他們的藥方,貶低了他們的醫術,這口氣,他可是一直憋着。如果這次機會,花無豔沒能治好,那他們就可以順勢將一切責任推給花無豔,讓皇上治她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