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花無豔沒有把心中所想說出去,只是簡單地寬慰了展素素幾句,便走進了住帳篷裏。展素素這才走進了帳篷,前去查看令尋歡。花無豔在住帳篷裏,難免有些感慨,心想這展素素和令尋歡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她這纔想起,水林林從雪雲皇宮裏盜來的玉璽。
“這一路上,是否還順利”
“回娘娘,一切順利,宮齊現在已經毒發,時日一長,他連管事的能力都沒有了。那雪雲皇帝夜夜笙歌,估計現在還不知道宮淵已經被人殺了。”
“雪雲命數已定,還請娘娘定奪”
“定奪我如何定奪一切都是雪雲咎由自取,盲目自大”
“罷了罷了,你且下去吧,讓我好好想想。”
“是”水林林退出去了,花無豔坐在主座上,陷入了沉思。
雪雲皇宮裏,雪雲皇帝宮靳因爲玉璽的丟失而六神無主,在通知宮齊前來商議要事時,卻被告知太子殿下如今神志不清。神識不清宮靳一愣,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那太監繼續說道:“宮齊殿下現在好像陷入了幻覺之中,胡說八道,想必是入了魔障了吧”
“魔障”宮靳明顯不相信,問道:“你說他胡說八道,不知他胡說了些什麼”
“這”太監有些爲難,支支吾吾的。
“無妨,你直說便是”
“太子殿下說,這皇位是他的,誰敢和他搶他就殺了誰。還說什麼,皇上您,您”
“說我什麼”宮靳的神色已經是鐵青一片了,看見太監支吾着心情更加不爽。
“說皇上您貪戀權貴,遲早要毀了雪雲”
“孽障”宮靳氣得將桌子上的硯臺等推翻在地,氣憤不已,“如今雪雲正處多事之秋,這個孽障還在爲一己之私,亂我雪雲根基來人,派幾個御醫去給太子治病,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中了什麼魔障”
“是”太監哆嗦着身子,退了下去。找來了御醫舞給那宮齊看病,然後宮齊閉門不見,此時已經不鬧騰了,坐在牀上發呆。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給宮齊看病的御醫來到宮靳的書房覆命。
宮靳問道:“太子可有大礙”
“回皇上,太子並無大礙,只是時不時神志不清,微臣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能是這個地方的問題。”御醫說着指了指腦袋,宮靳看了更加生氣,一個令牌狠狠地砸在御醫的腦袋上,“你的腦袋纔有問題,給朕滾出去,滾出去”
“是是是,皇上。”幾個御醫不敢在這裏時候去招惹宮靳,萬一惹怒
了對方,最後喫虧的一定就是自己,便趕緊哆嗦着身子退下去了。宮靳還在怒火之上,那太監也不敢貿然開口,生怕殃及了池魚。
“皇上,這”那太監似乎有些爲難,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無礙,你直說便是。”宮靳一揮手,示意那太監有什麼就說什麼。
太監得了命令,跪到了地上,道:“皇上,求和吧”
“求和”宮靳喃喃念出這兩個字,忽而轉向那太監,問道:“公公跟在朕身邊多少年了”
“恩”太監心裏一愣,不知道對方爲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不過還是回答道:“回皇上,奴才自皇上當上皇帝以來,就一直伺候在娘娘皇上身邊,如今看來,已有三十年載。”
“三十年啊”宮靳嘆息了一聲,又問:“公公跟在朕身邊三十年了,不知道公公可有什麼遺憾”
“遺憾”那公公心裏更加疑惑了,不知道宮靳這麼問自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小心翼翼地回道:“啓稟皇上,奴才並無遺憾”
“沒有遺憾,那就好,那就好啊”宮靳連叫了兩聲好,“朕就怕你黃泉路上還有遺憾,那朕就當真對不住這三十年的主僕情誼了啊”
“來人”宮靳轉向外面,“將他給朕帶下去,扔進蛇窟”
“皇上”公公急了,不知道宮靳怎麼會突然要殺了自己,“奴才沒有做錯事情啊,皇上”
“你的確沒有做錯事,可是你知道爲什麼朕當上皇帝后,跟在朕身邊的人是你,而不是那個和朕一起長大的太監嗎”
不等回答,宮靳就自己回答道:“因爲他知道我太多的事情了,一個奴才,可以聰明,但是不可以聰明到可以預知主子的想法。身爲天子的奴才,就是知道了天子的想法,也不能貿然說出來啊”
宮齊的神色十分冷淡,那公公看見了宮靳的模樣,便知道自己大限以至了,隨即癱軟在地,看來已經失去了求生的希望了。直到侍衛過來將那個公公拖了下去,宮靳坐回自己的龍椅上,眼神晦暗不明。
“求和嗎”
自言自語一番後,忽而看向空蕩蕩的大殿,喃喃道:“求和吧”
三天之後。
“求和”花無豔在收到了雪雲的使者給自己送來雪雲皇帝的信件後,信上表達的意思十分簡單明瞭求和。
“求和本宮率領三十萬大兵,立下破釜沉舟之志前來攻打雪雲,就是隻爲了這求和兩個字嗎”花無豔冷冷一笑,又道:“當初他縱容宮齊偷襲玉臨時,可有想過今天當日我的孩兒差點因爲他的女兒溺死孃胎,他可有想過今天如今行至陌路了,他來告訴我說要求和,莫非真當我花無豔和他一般兒戲行事嗎”
花無豔說着轉向那雪雲的使者,道:“本宮從來不殺無辜之人,今日便放了你,你回去告訴你家皇上,就說花無豔勢必會踏破雪雲皇宮,請他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