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豔不知道對方想說什麼,剛想詢問,卻見他繼續說道:“如果你沒有見過,那千萬不要留遺憾,這次一定要好好看清楚。”說完後,轉身就離開了花無豔的帳篷,去了水林林的地方,約莫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再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換了一身銀白色的鎧甲,儼然一副威風大將軍的形象。
花無豔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個時候的鐘如塵在她看來,有一種令人無法拒絕的霸氣,那是她在他身上從來沒有看見過的。
接下來在戰場上,花無豔也的確看到了鍾如塵的表現,他當真是真正的文武全才,若是此人爲帝,那鳳傾逸和宮齊,和他都沒有辦法相提並論。站在戰場之後,被香鯉保護着,花無豔又是一聲嘆息,只道“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鍾如塵加入之後,玉臨軍隊進攻雪雲,勢如破竹。
轉眼匆匆,又是三年,三年後的一天,花無豔直搗黃龍,玉臨的國旗,衝進了雪雲皇宮的大門。回首這三年來,花無豔想想,也是有些唏噓不已。雪雲作死將抵禦北方外來民族的兵馬調遣過來與她對抗,如此大好時機她怎麼會不好好把握呢她只是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地處雪雲北方的外來牧民,正好天災,他們就一直騷擾雪雲北方邊界,這麼好玩的局面,花無豔看得只差拍手叫好。雪雲一邊要應付北方邊界牧民,一邊要抵抗她的進攻,真的是焦頭爛額。加上宮齊體內的毒素還在作怪,時不時不清醒,宮齊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好好應對。
花無豔被鍾如塵和香鯉保護在隊伍裏面,看着雪雲皇宮四下逃散的一衆宮女和太監,心裏不禁想到了六年前玉臨皇宮被宮齊偷襲的場面,時至滄海,終於還是報了仇想到這裏,花無豔不禁哈哈大笑。
來到主殿的時候,宮靳已經自縊在龍椅之上,這個貪戀權貴的帝王,即使是死,也要讓自己死在那把龍椅上,但是他死的姿勢太難看,屍體靠在那籠子上,像一條狗,花無豔就覺得好笑,非常好笑。
“把這裏收拾了,屍體,屍體找個地方好生安葬吧”這是花無豔,對於這個第一次見面也是最後一次見面的帝王,最後的憐憫。
“娘娘,我們接下來去哪裏”侍衛在收拾這個地方時,香鯉便想到了接下來該去什麼地方。
“去哪裏當然是去見見我們的老朋友啊”花無豔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底陰冷一片,鍾如塵當然知道她要去什麼地方,便在前面帶路。
偌大的太子府,此時已是人去樓空,花無豔走進去的時候,沒有感受到裏面還有人。心想莫非那宮齊已經逃走了嗎不過香鯉四下裏找了一下,便找到了宮齊所在。
“娘娘,這裏”
花無豔聞聲過去,在一處很不顯眼的房子裏看到了宮齊,此時他正坐在正中的椅
“你來了。”語氣平淡,真的就好像是見一個老朋友一般。
“恩。”對於宮齊,花無豔的恨意在經過這麼多年時間的洗涮,已經變得平淡,但是心裏就是知道,她一定要手刃宮齊,爲鳳傾逸報仇。即使是到了現在,雖然花無豔還是不相信鳳傾逸離開人世的事實,但是這一份信念,還是支撐着她走到今天。
“我以爲依你的性子,你會放了我,放了雪雲。”
“哦我爲何要放了雪雲,放了你”花無豔不禁覺得好笑,這宮齊,死到臨頭了,說出的話,怎麼那麼沒有理頭
“罷了罷了,死在你手裏,也算是命中註定。”宮齊一副接受命運審裁的表情,看來是已經置生死於度外了。
花無豔不再看他,將視線轉向四周,發現這是一間極爲簡陋的屋子,不禁問道:“你爲什麼會選擇在這間屋子”
“這裏有什麼不好”
“太簡陋了。”
一問一答,真的就好像是兩個老朋友,多年不見敘敘舊一般。也對,花無豔和宮齊,和她第一天進入京都後,就一直糾纏,糾纏到了現在,時間已然過去了十年有餘。
“當然父皇封我爲太子的時候,問我,你想選擇哪個府邸作爲太子府。我當時想也沒想,便選擇了這裏。”宮齊說着轉向四周,將這裏的一切打量一圈,道:“這是父皇還是個默默無聞的皇子時居住的地方,那時候父皇被太子陷害,逃走了。我母后身懷六甲,一個人跑來了這間屋子。”
“這間屋子,有什麼特別之處嗎”花無豔又問。
“特別之處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宮齊神祕一笑,繼續剛纔的故事,“母后是個千金之軀,一個人挺着肚子怎麼可能活得下去好在母親的天性讓她堅持下去,直到生下了我,才安然閉目。”
“我母后就是死在這裏,我現在坐着的地方。”宮齊說着直視着花無豔,後者還想說什麼,香鯉便道:“娘娘,莫要再聽他胡言亂語,我們將他殺了,直接了斷”
“不,聽他繼續說下去。”花無豔罷手,讓香鯉閉上了嘴巴,宮齊便繼續說下去。
“我父皇愧對於母后,後來當上皇帝的時候,我已經有五歲了,他晉封我母后爲皇后金號,封我爲太子。這也就罷了,後來卻讓我得知,當時他逃離的時候,原本可以帶走我母后的,但是他貪圖美色,只想着將自己最寵愛的姬妾帶走,把我母后一個人,拋棄在了這裏”
“我父皇一生貪圖權貴,貪圖美色,終究還是毀在了這裏,哈哈哈,報應,報應啊”
“我對你的故事沒興趣,你說再多也沒有用。”花無豔搖頭,顯然已經不想再聽宮齊說下去,正準備命令香鯉動手,卻聽宮齊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