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片頭疼,身邊的小太監見得便上前替皇上揉起了太陽穴,皇上閉着眼,那小太監便開口道:“皇上,你該立個皇后了,如此這般的話這後宮的事情便可以交予皇后處理。”
周軒章嘆了一口氣,立後“那你覺得誰適合”
“回皇上,奴才不敢斷言,倒是歷來都是準格爾氏的女兒,我聽聞準格爾十一世有個小女兒貌美如花”
話還未說完便被周軒章喝住,“你以爲你是誰朕立誰爲後難道還要你一個奴才告訴我”
那小太監趕緊跪在了地上,“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哼”周軒章甩了甩衣袖,“擺駕重華宮。”
直到周軒章走哪小太監依舊還是跪在地上,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這才坐在地上,擦了擦汗,“師傅說得沒錯,伴君如伴虎,不該說得就當啞巴,不該聽的便當是聾子,不然這小命也不知什麼時候便交代進去了。”
周軒章並不讓先行的太監去通傳柳夢雲,他要來個突襲,看看這柳夢雲平日裏都做些什麼。
此時的柳夢雲正在忙活自己開墾的菜園子,可惜這皇宮內院裏不宜養些小雞,如若不然,在養上幾隻,那便是同衡曲時一模一樣了。
周軒章見她劃分了一小塊地,四周還圍上了籬笆,也不知她在做些什麼,那跟在身邊的小太監小聲地問:“皇上,需要我去通報一聲嗎”
周軒章搖了搖頭,“去馨貴人那。”
那馨貴人正在喫水果,聽先來通報的小太監傳話說是皇上要來,便趕緊叫人收拾了水果,自己則病懨懨地躺在了牀上,頭上還貼着一塊浸溼的方巾,“跟皇上說我病得下不了牀。”
那周軒章在接駕的人羣中並沒有看見馨貴人,不由地皺了皺眉頭。那宮女趕忙說道:“馨貴人掉進水裏受了些風寒,現如今臥病在牀”
話剛說完便見馨貴人由兩名宮女攙扶着走了出來,她剛要跪下那皇上趕忙便將人給扶住了,“馨貴人,你怎麼出來了”
“皇上,”馨貴人說着眼淚便掉了下來,“請恕臣妾”
話還未說完便見這馨貴人暈了過去,皇上一把便將人抱了起來送進房內,“快傳太醫。”
那太醫號了號脈,來之前宮女已經吩咐過了,他只得照着原話說了,“馨貴人身子本來就弱,又受了風寒,想必是情緒過於激動以致於昏厥過去,無礙,我這裏開一些靜心養神的藥便可。”
周軒章坐到了牀邊手握着馨貴人,那馨貴人緩緩睜開了眼睛,周軒章搖了搖頭,“馨貴人,好好
養好身子,朕一會再來看你。”
馨貴人將周軒章一把拉住,“皇上別走,陪臣妾坐一會好嗎”
身邊的小太監見周軒章不自在便趕緊跪在地上道:“皇上,現在這個時辰原是與大臣們約好要商議國事的。”
周軒章見身邊的太監機靈,便趕緊附和道:“是是是,朕都差點忘記了,馨貴人,你好好休息,朕要去忙國事了。”
馨貴人見皇上連國事都搬了出來便也不好說些什麼,只得再要起身,卻被周軒章按到了牀上,“你有病在身,好好休息便是。”
周軒章從馨貴人那解脫出來便又去了良妃娘娘那兒,他聽得馨貴人的話,將這一切的錯都怪在柳夢雲的身上,他倒是想聽一聽這良妃娘娘的說辭。那良妃娘娘倒是不同於馨貴人,一早便在門口接駕。
“良妃娘娘那日落水之後可有害風寒,朕先前去看望了馨貴人,她病得都快下不了牀了。”
良妃娘娘笑了笑,她早已命人備下了香茶,“臣妾的身子不如妹妹的嬌貴,吃了幾副太醫的藥便也見好了。”
周軒章倒是欣賞良妃娘娘的不做作,“當日是怎麼一回事,你同馨貴人怎麼一同掉入水中去了”
良妃娘娘心裏暗暗想着,聽說皇上的養心殿內日日都有貴妃娘娘的前去說起此事,句句都是對柳夢雲不利的話,但是偏偏那皇上對於柳夢雲卻沒有任何的動靜,怕是有心偏袒於她,若是她也學着別人怕是從皇上這兒什麼東西也得不到,何不做個順水人情。
於是良妃娘娘將當日的事情老實的說了,只是掩蓋了當日馨貴人與自己爭風喫醋的事情,那周軒章聽得裏面沒有一點柳夢雲的事,“同柳姑娘一丁點關係也沒有”
那良妃娘娘故作不懂,“爲何同柳姑娘有關那約柳姑娘賞花,後遇見了馨貴人,見她頭上的朱釵好看便想借來看一看,然後然後兩人便不小心掉入了湖水之中。”
“就爲一柄朱釵”良妃娘娘點了點頭,那周軒章立馬命人去珍司坊叫工匠特地打造一柄朱釵賜予良妃娘娘,良妃娘娘趕緊跪謝天恩。
她心內暗自慶幸這一子下得恰到好處,看來那柳夢雲只可親密而不可疏遠。於是周軒章便又問起了別的事情,但是每三句之中總是有一句會提到那柳夢雲,良妃娘娘假裝提議到,“那柳姑娘平白無故地住在這後宮之中名不正言不順的,何不將其立爲美人貴人之類的,這樣也好名正言順的呆在這後宮之中。”
周軒章皺了皺眉頭,其實他何嘗不想將柳夢雲納入宮中,可是這樣的話顧慮便多了,她有先皇的口諭在身,在且她已經嫁作人婦,怕是貿然將她冊封會引來朝中大臣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