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氣下沉,濁氣呼出。曲老頭靠在病牀上緩緩的道。
師傅,什麼是清氣,什麼又是濁氣林昆閉着眼睛問道。
清氣生萬物,通體魄,濁氣滋陰生,害於機體。曲老頭緩緩道。
生萬物,通體魄林昆閉着眼睛喃喃自語,蹙眉思索,恍然大悟道:師傅那清氣豈不就是氧氣,濁氣就是二氧化碳
曲老頭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微笑的點頭,道:你小子說的可能也沒錯,但也不完全對,你靜下心來慢慢感應。
哦
不知不覺中,時間流逝的很快,隨着反反覆覆的吸氣吐納,林昆覺得肺腑間一陣的舒暢,受到氣的滋潤,身體裏本來的暗傷,像是受到了陽光的照耀一樣,暖融融的。
華夏傳統文化源遠流長,這傳說中的氣功果然神奇奧妙。
林昆收氣,慢慢的睜開眼睛,臉上漾起一抹喜色,擡頭向曲老頭看去,只見曲老頭靠着枕頭,微微聳耷着腦袋昏昏的睡過去了。
林昆起身慢慢的將曲老頭放平,他剛一靠近曲老頭就睜開了昏暗的雙眼,衝他慘然一笑,說:師傅累了,先休息一會兒,恐怕爲師能教你的日子不多了,日後你要勤奮努力啊。
林昆道:放心吧師傅,我一定努力的,謝謝師傅傳徒弟功法。
曲老頭道:本來,我還想再多刁難你小子幾日,算了,天不遂人願,我這身體啊是越來越差了說着,老人家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闔上雙眼,安然的睡了過去。
林昆從病房裏走出來,外面曲老頭的老闆和孫女、徒弟一直在等着,見林昆出來,三人馬上站了起來向他看過來。
林昆嘴角泯然一笑,道:師傅他剛剛睡了,很安詳。
三個人回到了病房裏,林昆一個人慢悠悠的向吸菸室走去,路上碰到了護士長劉麗,她剛剛帶着手下的小護士巡視完病房。
見到林昆,劉麗馬上過來關心的說:小林,你沒事吧
林昆笑着說:劉姐,我沒事啊。
劉麗上上下下的打量林昆,道:你不是被那個老頭打傷了麼
林昆笑着說:我真沒事,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麼
劉麗湊上來小聲的說:聽姐的,別硬扛着,趕緊去檢查檢查,咱年級輕輕的,日後可別留下什麼後遺症就後悔莫及了。
林昆笑着說:謝謝劉姐關心。
劉麗笑着說:客氣什麼,我先去忙了,記得別硬扛。
林昆笑着點頭,嗯。
劉麗帶着幾個年輕的小護士離開了,這幾個小護士各個水靈,幾乎全市人民醫院長的漂亮的小護士都在這個樓層。
其中,苗青青在列,小丫頭轉身離開之際,回過頭衝林昆笑了笑,模樣羞澀,嬌俏可愛。
林昆也衝這小丫頭微微的笑了一下,隨後向吸菸室走去。
吸菸室裏有兩個抽菸的人,都是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兩人穿着住院服,坐在長椅上邊抽菸邊吹着牛逼,林昆坐下來掏出雪茄叼在嘴裏,兩個中年男人同時看過來。
其中一個男人嘖嘖說道:小兄弟,你這是純正的古巴雪茄吧不得了呀,這味道聞着就夠香的,哪兒買的
林昆嘬了一口煙,笑道:不是買的,一個朋友送的。
另一個男人道:能送這麼好的眼,那你的朋友肯定很不一般啊。
林昆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當然不能說自己這雪茄是從漠北邊境的那些毒梟的老窩裏繳獲的,更不能說是從漠北軍區的頭號首長老胡的小倉庫裏搜刮來的,真要是說出來了,眼前這兩個中年男人肯定不信,還能當他是在吹牛逼。
兩個男人又在那兒嘻嘻哈哈的聊了起來,聽他們兩個話裏的意思,好在都是在談論這醫院裏哪個小護士漂亮,哪個的身材好,兩人甚至還在那兒計劃着怎麼去泡上手。
其中一個提起了這個話頭,另一個馬上附和道:聽說那小子是開發區的,跟開發區的某個大佬有瓜葛。
提起話頭的說:是麼我也聽說了,不過不太敢確定啊,那捱打的小子要真有這麼大的來頭,那打人的那小子還不倒黴了,開發區那一片我可聽說了,可亂的很呢,就是咱們中港市的那位地下教父,也難以插手。
是啊,我也聽說了,開發區那邊牛氣的很呢,打人的那小子啊,這回八成是沒有好下場了,咱們就等着聽消息吧。
兩人說的繪聲繪色,林昆覺得有趣,笑着插了句嘴說:你們等着聽什麼消息聽那個打人的小子被打
對啊,多熱鬧啊兩個人笑着說。
林昆摸了摸鼻樑,笑着說:可你們想過沒有,打人的那個可能是好人,被打的那個可能是壞蛋,你們期待看好人被打
其中一箇中年男人笑着說:我們纔不管他好人壞人呢,我們只管看熱鬧。
另一箇中年男人也笑着說:是啊,哥們你要是感興趣咱們互相留個聯繫方式,等有消息了,咱們互相通知一下,說不定還能就這個擺上一桌,好好的喝一頓呢
還是算了,我對這件事毫無情緒,不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捱打的那個要是真敢找人過來找那個大人的,你們猜結果怎麼樣林昆微微眯眼,神祕的笑着說。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向林昆投來目光,道:怎麼樣
林昆嘬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個大大的菸圈,道:倒黴的肯定是被打的那個小子。
昂
兩個人又是互相對視,隨後一起切了一聲,道:不可能
瞧兩人這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林昆笑着說:要不,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兩個人說:賭什麼呀
林昆笑着說:你們兩個想賭什麼,我都出雙倍奉陪。
兩人皺着眉頭想,其中一個試探性的道:要不賭錢
另一個道:賭錢多沒意思,能住的起這高級vip病的,還會差錢要賭咱們就賭個少見的稀罕玩意兒。
那是啥
這我也沒想出來。
要不,我幫你們想想林昆笑呵呵的說。
你幫我們想兩個人同時道,旋即又說:行啊,只要你說的合理,我們倆肯定接受,不過我們也得提醒你一句,這種基本上贏不了的賭,你還是謹慎一點吧。
這個你們就不用操心了。林昆眼珠滴溜溜的一轉,笑着說:咱們就賭耳刮子吧,怎麼樣,簡單還新奇。
耳刮子其中一箇中年男人道。
就是大嘴巴子。另一箇中年男人道。
說完,這兩人又同時一臉不解的看着林昆說:小子,我們無冤無仇吧,你跟我們賭嘴巴子,總得有個原因吧。
林昆笑了笑,然後突然一本正經的說:原因啊,就憑你們剛纔污言穢語的談論人家小護士的胸和屁股,我覺得你們倆是對女人的不尊重,我要替廣大婦女伸張正義
聞言,兩個中年男人一下子懵了,不可思議的看着林昆,然後一起哈哈的笑了起來,譏誚道:哥們,你腦子不好使啦,你這是要做廣大婦女的保護神,還是婦女之友啊
林昆嘴角輕佻一笑,道:一人十個嘴巴子,我要是輸了,你們可以一人打我二十個。
二十個那加在一起可就是四十個,你挨的住麼
就是
這個你們就不用操心了,我皮糙肉厚很抗打,你們倒是小心嘍。林昆將手中的雪茄捻滅,笑呵呵的站了起來。
就打算和這兩個中年男人互相留個電話號碼,日後好聯繫的時候,這時故事就像是事先安排好似的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