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前,紅纓幫的二公子馬功找到了父親,兩人談了一下收購公司的計劃,馬功仗着父親的關係在吉森省很喫的開,房地產這方面發展的也一直很不錯,如果馬功能夠收購天茂集團以及相關的一些債務,俞蘇的父親會一無所有,但同時也不必再償還所有的債務。
本來賠的一無所有,還欠了一屁股債,突然出現了復生的機會,俞天茂當然希望抓住,否則的話他真的就要跳樓自殺了,巨鱷的欠款幾乎要把他的背脊壓垮了。
不過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天茂集團開發的房地產項目,如今根本就賣不出去,馬功之所以如此有一個條件,就是要讓俞蘇嫁給他,並且開出了半個月的期限。
淚水滑落臉頰,俞蘇抱着白皙的雙腿,把頭埋在膝蓋裏哭了起來,渾身頻頻的顫抖,她的心裏絕望而又無奈。
林昆等她情緒稍稍穩定,問道:你爸是什麼意見
俞蘇擡起淚眼婆娑的眼睛苦笑,我爸就我這麼一個閨女,他說不會委屈我的,可我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爸被逼債的逼死,我就這麼一個爸爸,我不能
所以你答應那個馬功了現在過去了一個星期
林昆說着話,目光看向了白色被單上的那一朵朵紅色的花兒,那是昨夜狂歡後留下的,血跡乾涸在上面,陽光照在上來,散發出一陣妖異的光芒令人心生悱惻。
你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馬功,所以你就去酒吧裏狂歡,這或許是你能爲自己守住尊嚴的唯一方法。
嗯
俞蘇點點頭,嘴角掩不住的苦澀,林昆疑惑的問道:難道你沒有男朋友麼,爲什麼會想着去酒吧裏
說着,自顧的搖搖頭,我這腦子,你要是有男朋友的話,就不會是第一次了,你長的這麼漂亮,沒男朋友真是
話音未落,俞蘇語氣蒼白的說:我有男朋友,但他臉上的表情忽然有些激動起來,是個窩囊廢
哦
林昆想了一下,說:一個男人在自己女朋友陷入無助的時候,應該站出來幫忙,或許他沒那個能力吧。
你不用爲他開脫了,他根本就不是一個男人,我真恨我自己還跟他談了兩年的戀愛,我本來想把自己交給他,可他的懦弱讓我心有不甘,所以一直都沒有
俞蘇嘴角苦笑,他不敢把我們的關係告訴他父親,他父親是這吉森省的大人物,只要他父親開口,或許馬功根本就不敢提出這樣的要求,甚至我爸也不用和馬功合作,就能緩解眼下的危急,但他是個懦夫
他的父親也是一個大人物林昆想了一下,說:在這吉森省裏,能夠震懾的住紅纓幫的人,是誰
俞蘇語氣淡淡悲涼的道:洪林門的周典,他纔是這吉森省當之無愧的第一人,紅纓幫的馬家在他的面前不值得一提,反正也和你說了這麼多,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追了我三年,談戀愛的那個人就是周典的兒子。
林昆臉上擺出一副喫驚的表情,倒不是因爲別的,而是覺得這世界簡直太小了,自己這次來吉森省,說白了就是紅纓幫聯手對付洪林門,結果眼前這兒女人,昨夜一夜狂狂歡的小妞,居然和這兩家都有關係。
林昆倒是好奇,笑着說:既然你們都談了兩年戀愛,就一直沒有進一步的發展意有所指的看着俞蘇。
俞蘇明白他的意思,道:男歡女愛,如果不食髓知味,想保留住那份神祕並不是什麼難事,我不是一個多正緊的女人,但我有自己的原則,除非是百分之百喜歡的男人,可惜周漢秀他始終差了那麼一點點。
擡起頭看着林昆,嘴角兀自一笑,有着那麼幾分苦澀的味道:昨天晚上我算是沒看錯人,至少你幫我打了馬功那個混蛋一頓,比那個沒用的男人強多了。
俞蘇也不避諱林昆的目光,就赤果果的坐在他的面前穿衣服,實際上來說,林昆也是她這一輩子的第一個男人。
我先走了,能給你的忠告就是儘快離開吉森省吧,紅纓幫的馬家不好惹,你一個年輕的男人,要是落下了殘疾可是一輩子的事,我會把你忘了,再見。
俞蘇穿上了一副,帶着一絲倦容和那滿臉化不開的悲涼,走向房間的門口,林昆躺在牀上叼着雪茄,叫了她一聲,等等
俞蘇腳步停了下來,沒有回頭,倩麗的背影靜靜的站着,像是一道風景,一閃而逝只叫人心中唏噓惋惜。
林昆笑着問道:你回去後打算怎麼辦,就嫁給那個混蛋麼
俞蘇背對着林昆,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聲音很平靜,要不然能怎麼辦呢,我就一個父親,我不能看着他走投無路,我也不想失去他,做人總得學會犧牲吧,過去我父親爲了能讓我和家裏人過上好日子付出太多,現在是我唯一能幫他的時候,我怎麼可以退縮。
吧嗒
淚水落在地板上的聲音,像是一下子摔到了心底,她的聲音有些哽咽,但極力的壓制住,我先走了,再見。
砰
房間的門關上,林昆躺在牀上抽着煙,雪茄的香味瀰漫,他的臉上卻是陷入了深思,掏出手機給蔣葉麗打了個電話,此時的蔣葉麗也是剛剛起牀聲音裏帶着惺忪,怎麼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你現在在吉森省還好吧。
林昆笑着說:這裏山好水好的,不過還是覺得遼疆省好。
簡單的寒暄了一番,林昆直接入主題,想辦法在吉森省搭上關係,我想了解一下天茂集團怎麼回事。
天茂集團電話裏蔣葉麗狐疑了一聲,旋即笑道:算了,你不能跟我解釋,我這就叫人去調查。
林昆笑着說:咱們不能總搞娛樂設施,來點不動產搞搞,也算是拓展一下業務,有消息了馬上通知我。
掛了電話,林昆收拾也離開了,剛出酒店就看見了李勇和八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