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生感覺整個人都要被撞碎了,這個禽獸
“顧靖澤你生什麼氣你在乎我嗎你在乎你仇人的女兒跟別的男人上牀嗎哈哈你笑死我了”
“你可千萬別說你心裏有我,我現在回來找你,是因爲我的案底沒有公司願意要我,我找不到工作,缺錢而已。”
顧靖澤壓着蘇蔓生,原來蘇蔓生說的話也可以如此惡毒,她以前就像只又妖又嗲的貓,永遠在他面前挑逗,微笑。
她何時這樣來諷刺他
他閉上眼睛,狠狠的發泄,最終釋放。
他不會爲了這個仇人的女兒難受,下牀穿戴好,回到辦公桌前,開了支票,扔給她,“滾,另外”他剛要開口,就看見蘇蔓生從包裏掏出一盒緊急避孕藥。
她頂開錫紙,壓出藥片,輕輕鬆鬆的拋進嘴裏,拿起他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嚥下去。
“我因爲跟別的男人那什麼宮外孕過,不能懷孕,要小心點,那手術可真是有點嚇人。”
顧靖澤本想開口讓祕書去買避孕藥,可看見蘇蔓生自己帶來了避孕藥的時候,他感覺頭皮又緊又麻。
蘇蔓生看着支票上的數字,眉開眼笑,就像個剛剛接過恩客銀票的妓女,顧靖澤伸手拉了拉已經重新結好的領帶。
“還不滾”
“謝謝顧老闆,花光了還能來找你嗎”
顧靖澤很想像拎着她在蘇淵跟前做愛的時候一樣罵她賤人,可她的父親已經死了,她也坐過牢,似乎真的不欠他的了。
“記得你在法庭上說的話,兩清了。”
蘇蔓生拿着支票,屈指將支票愉悅的彈了一下,“好勒那顧老闆以後可以介紹點大方的大老闆給我,畢竟我活兒好您是知道的,以後不能上班就不上班了,趁着還有點姿色撈點快錢養老也行。”
“滾”顧靖澤隨手操起菸灰缸朝着蘇蔓生砸過去
蘇蔓生站在原處,紋絲不動,她慢悠悠的把支票放進支票夾,轉身離開,並禮貌的帶了門。
有曾經的同事看見她,她故意拉低領子,讓他們看見她脖子上的吻痕,滿臉都寫着“我剛剛和你們老闆已經幹過見不得人的事情了,知道嗎”
走出大廈,蘇蔓生背挺得筆直的攔了一輛出租車。
坐上出租車關上車門,她突然仰頭捂臉,大聲哭了出來
司機嚇得直問,“姑娘怎麼了怎麼了啊”
蘇蔓生抽泣着,“被老闆炒了魷魚,怕父母知道自己過成這樣,沒有可以說的地方,覺得生活好苦,好辛苦”
司機頭髮發白,也紅了眼睛,“哎,你們這些孩子,就喜歡報喜不報憂,做父母的不會嫌你們沒出息的,家裏的門永遠給你們開着的啊。”
“叔叔,我沒有家門了,沒有了我永遠沒有家了”蘇蔓生哭得傷心,司機把車子靠在路邊,把打表器摁了停止。
“姑娘,你想哭就哭,叔叔不收你錢了,你哭夠了,叔叔把你送到目的地,我也有個女兒,和你一般大,離了婚,一個人帶個孩子,她不知道揹着我像你這樣哭了多少次”
蘇蔓生看到司機眼角的淚花,其實爲了生活,每個人都不容易,下了這輛車,不要矯情給任何人看。
到了銀行,蘇蔓生給了司機車錢,她不佔人便宜。
蘇蔓生提了現金支票存進自己的卡里,然後去醫院看女兒。
快要兩歲的豆豆剃着小光頭。
白血病,她還不到兩歲。
她一定要懷上顧靖澤的孩子,一定要豆豆需要。
避孕藥盒子裏的藥片,不過是維生素罷了。
一次不可能那麼容易懷上,她需要確定懷孕後才能斷了和顧靖澤的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