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靖澤負手而立,孑然清冷的身影立在落地窗前。他看不到男人此刻的神情,卻能感受到那股蠢蠢搏動的憤怒
以及那千絲萬縷,若有若無的深深懊悔。
助理怔了怔,忽然間全都懂了。
“顧總,那我先退下了。”
顧靖澤輕輕擡了下手,依舊什麼都沒說。辦公室的氣氛卻低沉到極致。
直到對方離開許久,那股隱忍壓抑的情緒才徹底爆發出來,像是熔岩一般,徹底燒灼了他的四肢百骸
顧靖澤渾身都在顫抖,猩紅的眼底浮滿了紅血絲,額上、手背上的青筋跳動不已,整個人幾乎要瘋了
“蘇蔓生,你就是這麼騙我這麼多年,你他媽就是這麼騙我的”
他忽然發狂的揣了旁邊的椅子,眼眶的淚源源不斷的滾落出來
“賭錢輸光了,就去賣了個腎用。”
依稀記得那個女人說話時放縱又隨意的樣子,就連騙他,她都可以做到這般的雲淡風輕
孩子的事情她瞞天過海,丟了一顆腎她卻只是不痛不癢,顧靖澤甚至不敢往下去想,那個女人到底還瞞了他多少東西
蘇蔓生,你說我狠心無情。
可哪有你這樣的
說消失,就真的讓我再也找不到了。
若說顧靖澤當初親手將她送進監獄是一劍封喉,那麼蘇蔓生於他,就是凌遲之刑。
一刀一刀,生生割在男人的身上。
任憑如何撕心裂肺肝腸寸斷,她都不會再回頭。
“靖澤哥”
女人柔媚青澀的吻主動送了上來,顧靖澤伸手接住,大掌環着嫵媚的腰肢,鋪天蓋地的吻一點點吞噬了兩人。
於顧靖澤,這就是罌粟的毒。
他只覺一陣電流從尾椎骨直達巔頂,而後身下一熱,撈住女人便瞬間佔有
顧靖澤大力的挺動,又重又猛,佔有着蘇蔓生的全部。手掌握住渾圓,將女人的浪吟夾着玉液全數吞入嘴裏,絲毫不允許她閃躲
長久的忍耐終於得到釋放,男人眼前一陣白光,大汗淋漓的癱軟在女人身上,溫潤的脣瓣在她身上一點點落下烙印
顧靖澤從這場香豔的美夢中醒來時,只覺下身溼了一片。
暗夜裏,男人坐在牀上,大口大口狠狠抽着煙,青白色的煙霧徹底將他籠罩。
該滿足的吧,還能在夢裏徹底擁有那個女人
可又很貪心,夢到了她,卻遺憾只是夢到她。
劈天蓋地的的悲傷徹底佔據了顧靖澤,只覺一顆心臟被人拿刀一下下又狠又重的剜着,痛得快要窒息,卻無法傾訴。
恍惚中,他又看到了那個朝思暮想的故人。
女人一身鵝黃色的睡裙,性感又嫵媚,從浴室溼漉漉的出來,小貓一般的緩慢爬上他的牀
“蘇蔓生”
顧靖澤痛苦的閉上眼,眉間的皺褶再難散去。
你到底在哪裏
“顧總,你真的要搬回老別墅嗎”
看着近日愈發沒有人情味的冷漠男人,助理很是遲疑。
畢竟那個地方,可是一個充滿回憶的傷心之地。
若不是找虐,誰會還想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