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大皇子的確早就有謀反奪嫡的心思了”東陵墨璃道。
“太子之位一直空缺,如今皇上又年事已高,試問宮裏有哪個皇子沒有爭位之心大皇子只是這當中比較內斂低調的一個罷了。”
龍芷言和東陵墨璃不由自主地對望了一眼。東陵墨璃接着道:“那父皇的毒也是你們下的”
“沒錯,起初我以爲他想毒的人是八皇子,之後是皇上無意中喝掉了那杯毒酒,不過如今仔細一想,其實那杯酒本身就是打算給皇上喝的,然後嫁禍到了麗貴妃身上,再把事發後最近進來的莫都尉拖下水,這樣就可以冤枉麗貴妃偷情而一帶將八皇子軟禁了。”
東陵墨璃聽得心底發寒,卻又不得不對佳佳的話提出了質疑:“就算父皇真的駕崩,八皇子失勢,那也未必見得他就一定能坐在帝皇之位就這樣害死父皇,對他來說未免太過草率”
佳佳冷笑一聲,笑容扯得傷口有些痠疼:“如果幹等下去,確實希望不大,但是如果有聖旨在手,那就不一定了”
“聖旨”東陵墨璃眉頭驟然收緊:“你是說大皇子他假立了聖旨”
“沒錯,不過確切一點說聖旨並不是假立的,只不過有一天他邀皇上舉杯共飲時,偷偷在酒裏下了藥,讓皇上操寫了一份一模一樣的聖旨,然後偷了玉璽蓋上印章,他打算等皇上駕崩之後,拿出這道聖旨,那麼他便可以穩穩地坐上帝皇之位了。”
想不到大皇子真正想奪的,並非太子之位,而是皇位東陵墨璃的內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得沉重過。
最後他道:“好,既然這樣,一旦父皇醒來,你肯不肯出來爲我們作證”
“作證你覺得我還能有那個用武之地嗎”
佳佳的冷笑刺傷了東陵墨璃的內心,良久他才艱難道:“你是說,大皇子根本就沒有打算讓父皇醒來”
“沒錯而且就算他想,也不可能回得了頭”
龍芷言趕緊道:“爲什麼”
“因爲安樂液從來就沒有人研製出解藥,服下去的人,就算不死,也會終生成爲植物人”
東陵墨璃沒有作聲,整個人冰得彷彿沒了一絲溫度。沒想那個從小到大都讓自己心生敬佩和仰慕的大皇兄,竟然爲了權利變成了這個樣子。
夾雜着複雜的心情,龍芷言和東陵墨璃下午回到了宮裏,原本他們還在商量着是直接到太后那裏指證大皇子,還是找大皇子出來談判,用親情來感化他好。哪知道剛踏入宮裏,便嗅到了一股異常的氣息。
“六弟,你去哪裏了爲什麼到現在纔回來”大皇子迎面了過來,身上竟然穿起了盔甲,雖然英姿颯爽,可是臉上那絲可親的笑容對他們兩個來言卻是異常得刺目。
如今看這情況,自然發生了大事,而關於皇上的事情只能先放一邊了。東陵墨璃道:“大皇兄,發生什麼事了”
“據探子傳來密報,南瑜軍化身潛入我軍,燒了糧草和帳營,還投射了幾個炸彈,如今鎮守邊關的軍隊幾乎全軍覆沒,太后命我們馬上率兵前去把守。”
東陵墨璃眉頭緊緊一皺:“什麼太后下的命令”多少年來她從來不關心朝政上的事情,如果沒有人在背後操縱,她又怎麼可能會下這樣的命令恐怕此趟一行,是別有意圖了。
似乎察覺到了東陵墨璃的懷疑,大皇子馬上轉過身來不看他的眼睛,接而道:“事不宜遲,明天早上馬上就要出發了,六弟你好好準備一下吧”
“好,我知道了”東陵墨璃點了點頭,便看着大皇子轉身離去。
龍芷言有些不安地看着他,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最後她道:“真的要去嗎”
東陵墨璃苦笑一聲:“太后的懿軒,難不成我敢違抗”
“可你應該知道有多危險”
“如果以我的危險換來國家的安寧,那麼我覺得是值得的”
“可是”龍芷言有些啞言了起來。
東陵墨璃輕輕一笑:“可是什麼可是你怕我一去不復返嗎”
龍芷言沒有作聲,擔心與難過之色刻滿了臉上。東陵墨璃拉起她的手笑道:“我也知道這次出征的危險,不過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陪我一起去”
“一起去這這樣可以嗎”
“只要我願意,就沒有不可以的反而留你一個人在宮裏,我更加不放心。”從剛纔大皇子的眼神裏,他已經猜到大皇子一定知道他們兩個在查探有關皇上中毒的事情,到時如果自己不在宮裏,那麼他必然會讓人尋找時機對她痛下毒手。
龍芷言高興地點了點頭,最後開開心心地回去換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