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事,”寧以初迎向他的視線,眼神帶着最後的倔強,“愛你是我的事,放棄你也是我的事,這些都與你無關,也不需要你用錢買。”
她的話讓陸景浩眉頭擰緊,心裏控制不住涌起一股怒火:“怎麼,欲擒故縱嗎寧以初,我勸你還是不要再浪費心機了,當初在醫院給我獻血的女孩是以夏,是你故意誤導我讓我以爲救我的人是你,所以我纔會對你好,如果不是這樣,我根本不可能每個月都去心理治療中心看你,更不可能喜歡上你”
寧以初震驚的看着他:“你只是因爲我救了你纔對我好的嗎”
陸景浩眼中帶着濃濃的厭惡和不屑:“不然你以爲呢,可惜,我已經知道了當年的真相,寧以初你太卑鄙了。”
寧以初身子晃了晃,有些站不穩。
原來她以爲的深情不悔都是假的,他從來就沒有愛過她
陸景浩伸手寵溺的摟過寧以夏的腰,淡淡道:“以夏,我們走。”
寧以夏得意的回頭,眼中帶着勝利的微笑,彷彿在說:看到了吧,你在景浩心裏就是個人人可夫的婊子,你爭不過我的。
寧以初看着陸景浩離開的挺拔背影,想要解釋當年真的是她給獻的血,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再也說不出口,他不會信的,而且,就算他相信了又怎樣呢,他根本不愛她。
眼睛酸脹的厲害,她的心也像着滿地的瓷片一樣支離破碎。
陸景浩一走,工作人員纔看出來寧以初這個女人賠不起,頓時全都激動了起來。
“你個窮鬼沒事亂摸亂碰什麼,腦子有病吧”
“快點賠錢,我看了下,這個花瓶價格是四十三萬,趕緊賠錢”
“幹嘛一言不發啊,就這素質還想來h作,掃大街都沒人要,快賠錢,你再不說話我報警了啊”
“”寧以初站在那兒,被工作人員推了一下,腳下一個趔趄撞到了牆,撞得她生疼。
可是她卻沒有一絲力氣反抗,手上的鮮血早已染紅了裙襬。
工作人員見寧以初還是沉默不語,更加氣不打一處來,拉扯着她的衣服,拿起電話就報警。
寧以初麻木的站着,聽着周圍的人對她指指點點。
“你這種女人我見過了,聽陸少的語氣,你肯定沒少糾纏他,想傍上陸少也不照照自己是什麼貨色。”
“就是,以夏小姐可是皇家設計學院畢業的天才設計師,你看看你有什麼”
“你給以夏小姐提鞋都不配”
“就是,陸少又不是瞎了,你跑到h就能看上你了,你算個什麼東西”
這些話深深刺激了寧以初,一直沉默的她忽然開口道:“陸湛驍。”
正在拉扯她打算抓她去警局的職員停下動作,愣了愣:“你說什麼”
寧以初看着圍着她的人們,一字一句道:“陸湛驍會替我付錢,我能賠給你們。”
所有人都頓時傻住了。
保鏢訓練有素的打開車門,陸湛驍從車上下來。
h前臺看到高大矜貴的男人從門口走來不由愣了一下,然後驚得眼睛珠子差點掉下來。
她只在上次h年慶典的時候遠遠看到過陸湛驍一次,真的是陸湛驍嗎,該不會眼花了吧。
前臺小姐連忙拿起電話通知總經理祕書處。
陸湛驍乘直梯上了九樓,一出電梯就看到站在牆邊的寧以初。
她低着頭,身上的衣服凌亂,一頭長髮散亂不堪,一看就知道受到了什麼樣的待遇。
寧以初擡起蒼白的臉,看到不遠處陸湛驍鐵青着一張臉。
“”
她愣住。
他怎麼親自來了。
她是打電話給管家借錢的,陸湛驍怎麼會來,他不是應該在公司開會麼
“陸總”
幾個認識陸湛驍的行政人員立刻諂媚的行禮。
陸湛驍看都沒看她們一眼,徑直走向寧以初,修長的手攥住她的手腕,驀地舉起,看着她滿是鮮血的手,瞳孔皺縮。
“這是誰弄的”
“請你借”
“我是問你,你這隻手,還有你這一身,是誰弄的”陸湛驍目光陰沉的瞪着她。
周圍的人也都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寧以初愣愣的看向那幾個工作人員,工作人員頓時嚇得腿都軟了。
陸湛驍是什麼人,站在金字塔最頂端的男人,陸氏集團的集團控股公司的總負責人。
h團的常務副總急急忙忙趕來,看到真的是陸湛驍頓時冷汗都出來:“陸總,您您怎麼來了我們蕭總出差去了,您這是有什麼急事嗎”
徐副總目光落在寧以初身上,大腦告訴運轉。
陸湛驍深邃的眸子如冰雪覆蓋,冷冷道:“徐總,你們公司的員工就這點素質”
徐副總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對着幾個員工訓斥道:“你們怎麼辦事的不知道這位小姐是總裁的客人你們的禮儀呢,公司是怎麼要求的”
“徐總,我們”
“去把薪水結了,以後不用再來上班了。”
“什麼徐總”幾個女員工驚得目瞪口呆。
“還不滾”徐副總黑着臉道。
“這,我”寧以初只是想向陸湛驍借錢而已,並沒有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
“醫務人員呢。”陸湛驍冷冷道,沒有給寧以初說話的機會。
劉易把醫務人員叫了過來,給寧以初就地處理了傷口。
陸湛驍看着寧以初手上的血水洗了一遍又一遍,臉色越來越白,他的臉也跟着沉了又沉。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她那隻手是不是不打算要了
都說女人的手相當於女人的第二張臉,她怎麼一點也不上心。
包紮完,陸湛驍漆黑的眸子帶着幾分冷笑看着她:“你從醫院出來就是爲了來跟別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