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柔軟的觸感。
“疼”陸輕歌的腿突然蜷縮了一下。
厲憬珩很快收了手,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時,高深複雜的眸光又暗沉了幾分。
他迅速扯過被子,蓋在了女人的身上。
起身,擡手按了按眉心,朝浴室走去。
第二天,陸輕歌掙開眼睛的時候,只覺得頭頂的天花板不太熟悉,可是似乎又在哪見過。
她閉了閉眼,再次掙開,側過臉去打量周身的環境。
看見靠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的男人時,才突然想起來這是厲宅。
女人出於本能地在牀上坐了起來。
昨天的毛衣還穿在身上,陸輕歌覺得挺不舒服的,她的腿跟着蜷了下,可似乎感覺哪裏不對勁兒。
陸輕歌眉心一動,掀開被子往裏面看了一眼。
我天下半身竟然只穿了一件內褲
她做這些動作的時候,都別厲憬珩一覽無餘。
看着她大喫一驚,男人卻是謎一般的淡定。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和他無關一樣。
陸輕歌轉臉看着坐在沙發上的衿貴男人,他衣冠楚楚,明顯已經洗嗽整理完畢。
她有些難爲情地問了句:“我的褲子呢”
厲憬珩波瀾不驚地回了她兩個字:“脫了。”
陸輕歌,“”
她知道是被脫了啊
只是
她又一臉尷尬地看向男人,又問:“誰誰脫得”
陸輕歌更慌了:“你你你脫我褲子幹什麼”
厲憬珩脣角勾出幾分玩味的笑意,他並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而是不緊不慢地放下了那翹着的二郎腿,緩緩起身,走到了女人面前,意味深長地看着她,眼睛眯成危險的弧度:“你覺得,我能幹什麼”
這句話,尾音被刻意拉長了很多。
“你不是說不讓我把心思動在你身上,你怎麼還”
碰我
厲憬珩任由她曲解,脣角的笑弧迷人:“不然,你也脫了我的褲子,滿足一下你內心的不平衡感”
陸輕歌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紅脣鏗鏘有力地吐出兩個字:“流氓”
厲憬珩看着她泛紅的臉蛋,漠然收回視線,男人伸手將牀頭櫃上用了一次的藥膏拿起來扔在了女人身上,薄脣發出不齒的音節:“你還沒有讓我流氓的資本。”
陸輕歌從被子裏撿起那個東西,看見“消腫”兩個字的時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膝蓋。
昨晚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膝蓋上來回移動。
所以是厲憬珩在給她抹藥
可她記得那動作很溫柔,厲憬珩看起來不像是會對她溫柔以待的人。
陸輕歌沒再多想,擡眼看向男人:“昨天謝謝你把我從祠堂帶到臥室,謝謝你給我抹藥,不過這個藥你用了嗎,你的膝蓋還疼嗎”
厲憬珩聽着她發問,臉上的不耐慍怒漸漸浮現:“和你有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