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隔音效果確實很好,但是敲門聲女人不至於聽不到。
黑色的眸子沉了沉,他大概猜出女人此刻不想理他。
男人收了手,放進西褲口袋,薄脣微動,看上去想說點什麼,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他皺了皺眉,在原地站了有十分鐘,才轉身回了主臥。
次臥內,陸輕歌在聽到男人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之後,才放開了捂着嘴巴的那隻手。
眼淚已經不像剛纔那麼洶涌了,但還在不停地掉着。
沉浸在悲傷和害怕的意識裏,她甚至忘記自己在門口蹲了多久,連腿麻了都不知道。
還是起身的時候,一個沒站穩摔了下去,纔回過神,按着自己的腿揉了好一會兒,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她洗了澡,穿着睡衣躺在了牀上,沒喫晚飯卻絲毫不覺得餓,只是久久沒有睏意。
次臥的燈從她進來就一直沒有打開過,牀頭的燈自然也是關着的。
陸輕歌在黑色的室內睜着眼睛,目光空洞而呆滯。
這樣的狀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她才緩緩闔上眼睛睡了過去。
陸輕歌晚上睡得並不好,噩夢連連,被驚醒好幾次。
而夢裏的那些內容,又大都和死亡有關。
她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安安穩穩地在臥室的牀上躺着。
最後一次被噩夢嚇醒的時候是凌晨五點四十,她索性不再睡了,起牀簡單在浴室衝了個澡,換了衣服出了次臥。
早餐做好後,自己勉勉強強吃了幾口,然後把其他的準備好放進了餐廳。
準備好男人的早餐,陸輕歌拿着自己的包,興致缺缺地出門了。
主臥內,厲憬珩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聽見了別墅門口傳來的關門聲。
他裹着浴巾就擡腳出了臥室。
厲憬珩下樓的時候,聞到了一陣飯菜的香味,他眉頭微挑,進了餐廳。
餐桌上的菜都還冒着熱氣,粥被放在中間,蓋着蓋子,看起來是想保持住溫度。
看着這一切,厲憬珩擡手按了按眉心。
此時此刻的海灣別苑,很安靜。
男人的眼神不自覺落在了廚房的位置,看着那扇由加拿大楠木和磨砂玻璃製成的門,腦海中不自覺浮現昨晚他伸手掐着女人脖子的畫面。
回憶着她眼裏的驚恐,以及那痛徹心扉的哭聲和滾滾而出的眼淚,男人眸光微動。
被嚇到了麼
陸輕歌出門之後,一路走到了地鐵口,然後乘地鐵去了廚藝學校。
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很不好,走路也是一副老年癡呆的狀態。
腦子不在線,所以女人在進校門的時候,撞在了一個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男人身上。
陸輕歌也沒去看那人是誰,只覺得是自己的錯,不管不顧就低着頭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