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他的情深似海 >第267章 我希望你懷孕,但不是這次
    厲憬珩喝酒了,原本是有意識不清的可能的。

    但他既然能在大半夜回來之後,特意敲次臥的房門,再提醒避孕藥的事情,就代表他整個人其實還算清醒。

    雖然她沒有給他懷孩子的打算,避孕藥也的確忘了喫。

    但是陸輕歌很想知道,爲什麼他會突然提起避孕藥的事情。

    甚至,心底因爲這個疑問生出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所以她沒有直接回答男人的問題,而是開口問道:“你不是希望我懷孕麼”

    男人沉聲落下一個字:“嗯。”

    “那怎麼還提醒我喫避孕藥”

    厲憬珩放下了那隻按着眉心的手,轉過臉,和她四目相對:“我希望你懷孕,但不是這次。”

    聽到這樣的解釋,其實陸輕歌已經知道爲什麼了。

    但她還是看着他,臉上帶着牽強的笑意,追問了句:“爲什麼啊”

    “沒有爲什麼,上次那個毓婷,留的應該還有,去喫一顆。”

    厲憬珩是一口不想過多討論這個話題的語氣。

    陸輕歌臉色瞬間變冷了,她看着他,冷聲道:“我知道爲什麼,因爲你還是不相信我,不相信那天我沒有被人碰,你怕萬一我懷孕了,孩子不是你的。”

    這並不難猜,厲憬珩甚至知道她完全猜得到。

    但是就這麼赤裸裸地聽她把自己的心思擺在明面上,男人的臉色還是不可避免地差了幾分。

    厲憬珩挪動了下步子,站在了陸輕歌的正前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相信你,但你也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所以爲了不讓那些不確定的悲劇發生,喫一顆避孕藥,聽話點,嗯”

    男人的聲音比之前很多次都要溫柔,說話的時候也是有耐心到不行。

    可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無法接受。

    因爲這些誘哄,無一不是在傳達着他對她的懷疑。

    陸輕歌最終微微仰頭,對上男人的視線:“可是已經晚了。”

    他眯眸:“什麼晚了”

    “避孕藥現在再喫,估計是晚了。”

    她話音落下的時候,還朝着男人笑了下,不達眼底的笑意裏,蘊含着自己對她難以形容的失望。

    厲憬珩看在眼裏,但是仍舊追問道:“不是七十二小時麼”

    男人不知道,他越多問一句,她就對他的失望更加深刻一分。

    可即便心如死灰,她還是很配合地點了點頭:“是啊,但是時間越靠後,沒作用的可能性就越大。”

    “沒關係,先喫一顆,到時候真懷上了,我們再說,嗯”

    陸輕歌這會兒的眼神已經不再是失望了,冷的徹骨,甚至有些不可置信。

    他盯着男人問道:“真懷上了再說是什麼意思就因爲你那點不信任,讓我去醫院做流產麼”

    “事情還沒有發展到那個地步,你別胡思亂想,去吃藥。”

    結婚這麼久以來,陸輕歌第一次覺得厲憬珩是個非常可惡的男人。

    他不相信她,一點都不。

    起初是不斷地對她冷嘲熱諷,現在不冷嘲熱諷了,又開始限制她的朋友圈,睡了她還要爲了自己心裏那點膈應讓她喫避孕藥。

    所有的所有都要按照他的意願來。

    他從來沒有問過她的意見,她想不想願不願意

    陸輕歌突然擡手把男人

    推了出去,然後“啪”地一聲關上了次臥的門。

    她靠在門板上,有些像掉眼淚,但是卻生生給憋了回去。

    哭有用麼

    完全沒有。

    所以,她何必呢

    她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牀邊,打開了牀頭櫃的抽屜,取出上次被男人氣勢洶洶送過來的避孕藥,吃了一顆。

    沒有水,直接乾嚥了下去。

    真以爲她願意給他生孩子麼

    第二天,陸輕歌早起了。

    她連早餐都沒有做,直接乘地鐵又轉公交去了厲氏。

    到厲氏的員工餐廳隨便吃了點飯,纔去了銷售部。

    女人剛坐在辦公室,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靳子衍。

    陸輕歌接起,興致缺缺地開口:“靳少”

    “輕歌,我在聶氏了,特意給你打個招呼。”

    “嗯,希望你真的可以幫上詩音。”

    “放心吧,那必須的,我未來老婆我不幫誰幫”

    陸輕歌,“”

    她現在顯然沒有什麼心情再和靳子衍開玩笑,甚至連聽他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

    所幸和靳子衍通話時間也並不長,電話掛斷之後,她就開始專心地工作了。

    陸輕歌本來是想用工作轉移注意力的,把那些煩人的事情都拋之腦後。

    可偏偏,天不遂人願。

    不過十分鐘的時間,她放在桌上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這一次來電顯示,是厲先生。

    陸輕歌沒有接聽,也沒有掛斷。

    現在時間還早,辦公室除了她沒有別人,所以她也不怕打擾人,就那麼任由電話響着。

    等屏幕滅下去之後,陸輕歌拿起手機,直接調整了靜音狀態。

    海灣別苑。

    厲憬珩因爲醉酒起的比平時晚了些,下樓的時候,往餐廳瞥了一眼,沒有女人的身影。

    這個時間點,她不可能還沒起牀。

    男人頭腦敏銳,自然是輕而易舉就推斷出陸輕歌已經離開別墅這件事情。

    他給楊震打了個電話,問了情況。

    楊震說太太沒有讓他接。

    緊接着,男人又撥了陸輕歌的號碼,他打了有三次,但每一次都無人接聽。

    厲憬珩往二樓瞥了一眼,然後鬼使神差地就上了樓,進了次臥。

    被褥被疊的整整齊齊,而牀頭櫃上放着上次經過他手的避孕藥,只是那上面有兩顆藥已經沒了。

    她昨晚真的聽他話把藥喫下去了。

    換來的結果就是,兩個人好不容易說開的心結,就這麼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厲憬珩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想起她身上的痕跡,就發了瘋的在意,那畫面就像侵入骨血的毒藥般,揮之不去。

    厲憬珩凌厲的眸光比過往的任何一次都更甚。

    或許,如果那個男人不出現,他連自己能耿耿於懷到何年何月都不清楚。

    這種隔閡,折磨着他自己,也折磨着陸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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