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真地聽着，看着他欣喜的臉上滿是驕傲和愉悅，紅脣也忍不住泛出笑意。
大概三十分鐘左右，慕澤才突然想起來什麼般，看着陸輕歌問她：“輕歌，你應該累了吧”
“還好呀，不是那麼累。”她笑着回答，模樣隨意而毫不設防。
慕澤把她帶到了餐廳，找了一個視覺效果很不錯的位置，幫她拉開椅子讓她坐下。
陸輕歌笑着說了“謝謝”。
慕澤看着她坐好，幾步走到了女人面前，看着她開口：“你在這兒等會兒，我去廚房一下。”
她點頭：“好的。”
十分鐘後，慕澤走到了餐桌旁邊，親自端了兩個菜品，放到了陸輕歌面前。
精緻而漂亮的餐點出現在陸輕歌面前的時候，她眼睛都忍不住睜大了幾分。
陸輕歌擡眼看着慕澤：“慕澤，你你這個是用刀雕刻出來的嗎”
“沒錯，你挺有眼力見。”
“可這個這麼複雜你做了好久吧”
“一個小時可以出成品，有些步驟比較複雜。”
“但你剛纔進去十分鐘就出來了。”
“早上來得早，爲了給你品嚐，專門提前準備的。”
陸輕歌連連點頭，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餐點，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下嘴。
慕澤笑了笑，打了個響指之後，有人從餐廳陸續走過來，接二連三地又拜訪了四個菜。
雖然好幾個菜，但西餐量少，不會因爲喫不完而浪費。
慕澤在陸輕歌對面坐了下來，喫之前還給她耐心地介紹着每一道菜。
陸輕歌小心翼翼地品嚐，每嘗過一個都出於本能地點頭。
慕澤每一個期待的目光，也都收到了符合他心意的反饋，只是他笑着笑着，嘴角的弧度便收了起來，眸中似乎有什麼不明情緒翻涌着。
直到，陸輕歌放下餐具，拿着餐布擦完嘴之後，笑着看向慕澤：“慕澤，這頓飯如果收費的話，是不是要好多錢”
“你想給錢”
她搖搖頭：“沒有，我就是覺得太好吃了，如果價格能稍微便宜一點的話，那很多人都可以品嚐到了，那他們都會覺得能喫到這樣的食物而感覺特別幸福和滿足吧，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我只想說，這是我喫過最好喫的食物，沒有之一。”
陸輕歌話落之後，慕澤只落下了兩個字：“值了。”
她一頓：“什麼”
“沒什麼。”慕澤搖搖頭，收起了眸低那些不適合表露的情緒，對着她笑笑。
三個字落下之後，慕澤又道：“你放心，其實這才餐點的食材都不貴，定的價格也不算特別貴，是一般人都能消費得起的餐廳，所以，有緣人都會嚐到，而且，因爲第一家營業狀況不錯，我很快會把慕斯歌做成連鎖餐廳，這樣知名度上去了，會有更多人發現它，三年之內，如果市場上的原材料上浮低於百分之十，慕斯
“可開餐廳不也是爲了賺錢嗎你這麼做的話，合適嗎”
“賠本不了，少賺點就好了，作爲廚師，其實也希望自己做出來的東西被更多的人品嚐和喜歡，對我來說，盈利是必要的，但不是最重要的。”
陸輕歌點點頭：“慕澤，你這樣的想法，真的很好很好，你真的是做到了不忘初心。”
他失笑，突然開口喊了她一聲：“輕歌”
“嗯”
“他們都說一個女人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那這句話男女反過來說，還有效麼”
陸輕歌懵然，下意識地開口：“什什麼”
“如果我抓住了你的胃，那你的心會不會也有所動搖”
聞言，她瞬間低了下頭，眼神不自覺地浮現慌亂之色，她低聲喊了他一句：“慕澤”
“嗯”
陸輕歌聲音不高，開口道：“我結婚了。”
“我知道，但你真的下定決心一輩子都和你現在丈夫一起過了麼”
她垂着一顆腦袋，沒有說話。
因爲這個答案，並不是多麼不容置疑的肯定回答。
慕澤的聲音很快再次響了起來，沒有咄咄逼人的意味，而是滿腹小心的詢問：“如果我說我可以等，等到你離婚，那我們之間還有可能嗎”
陸輕歌擡眼，看着她，態度堅定地落下三個字：“沒有了。”
“原因”
“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而且慕澤，如果每次見面，你都要和我討論這樣的問題，那我以後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不知道的話，可能就會不想面對，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們不要見面了，也希望你能嘗試接受新的感情。”
說完之後，她嘆了一口氣，又道：“慕澤，我今天看過了你的餐廳，喫過了你做的東西，很多東西都比預想中的要好得多，很完美，你做了你喜歡的事情，我替你開心，也徹底放心了。但是感情這樣的事情，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我不想給你任何的期待。”
“可你不覺得，毀了一個人所有的幻想，也很殘忍麼”
“我要的是無愧於心，事實它就是我們不可能在在一起了，以後都不可能。”
“爲什麼”
陸輕歌有些無奈，但是看着男人的眼神依舊堅定如斯：“我不愛你了還不夠嗎”
慕澤的情緒看起來很激動，但是他自己努力剋制着，儘量保持語調還算平穩：“那輕歌，你告訴我你愛誰你現在的丈夫麼”
她抿脣：“你別問了，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
說完，她又低下了頭，整個人一副逃避的態度。
這刻意躲避的動作落入慕澤眼中，讓男人無聲地勾了勾脣，最後點點頭：“好，我尊重你的決定，但你也知道，忘記一個人需要時間，我用三年的時間帶着你的鼓勵在餐飲界擁有了自己的一小片天地，那要忘記你，自然也需要不短的時間，看在當初在一起過得份上，你能不要對我避之不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