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着女人:“我喫好了,走吧,送你回海灣別苑。”
陸輕歌一時之間沒有適應着突如其來的轉變,但也起身了,她看着厲憬珩:“你不工作了嗎”
“送你回去之後,我再去公司。”
她笑了下:“我可以打車,或者你安排小楊送我回去,都可以啊,爲什麼非要自己麻煩”
厲憬珩的語氣回覆了之間的堅定和不容拒絕:“我說,我送你。”
陸輕歌看着男人,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紅脣張合:“你這是在對我獻殷勤”
他對上她的目光:“如果是,有用嗎”
她果斷開口:“沒有。”
厲憬珩也沒再說什麼,直接朝着餐廳出口的方向擡了擡下巴:“走吧,送你回去。”
陸輕歌,“”
他到底在堅持什麼
就算真的送她回家了,也改變不了什麼啊
不過,最後她還是被那男人送了回去,他下車幫她把從公司帶回來的東西送進了別墅,才又離開海灣別苑去了公司。
陸輕歌嘆了一口氣,不知道這一刻應該作何感想。
週二,陸輕歌去了王城路的珠寶店上班。
第一天上班,大部分時間都還是處在學習的階段,有一個叫燕子的同事爲人善良熱情,陸輕歌不懂的地方,她都會毫不吝嗇地教她。
中午,陸輕歌和燕子一起出去喫的午飯。
她感覺,上班第一天就可以找個一起的同伴,真的感覺挺好的,似乎陌生的環境也沒有讓人覺得那麼難熬了。
接下來的幾天,陸輕歌上班時間全神貫注地工作,下班回到海灣別苑之後,按部就班地喫飯休息睡覺。
至於厲憬珩,需要搭話的時候她就開口和他說話,不需要的時候,她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時間就這麼過了三天。
週五,陸輕歌照常步行去公司。
十分鐘的步行,有時候會看到一些很有趣的事情發生,讓人覺得很有生活的氣息。
但今天,女人走了才五分鐘不到,一輛車在突然她身邊停了下來。
起初她沒有注意,直到車上下來一個人走到她面前:“請問是陸小姐嗎”
陸輕歌打量了那人一眼,全然陌生的面孔。
她心生狐疑,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問了句:“你是誰”
那人一臉和善的笑容,僞裝的很好:“是這樣的,聶董事長在附近的一家會所見客戶,她讓我們來接你過去。”
會所
拜託
這附近根本就沒有什麼會所。
陸輕歌瞬間明白了什麼,沒再和那人廢話就直接擡腳往前走了,而且步伐還加快了幾分。
但車上很快又下來了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闊步追上了她。
女人在猝不及防的時候嘴巴先被堵住,緊接着好像有類似迷藥的東西被吸入鼻腔,她昏了。
那羣男人直接把她擄上了車。
與此同時。
海城中心醫院的病房內,蘇鬱的電話響了。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接起:“怎麼樣了”
“好。”
電話掛斷之後,蘇鬱從病牀上下來,走到了窗戶邊。
他站在走廊上,給厲憬珩撥了一個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但男人開口就是警告的語氣:“蘇鬱,我說過沒事少聯繫。”
蘇鬱忙不迭地開口:“憬珩,我有事有事你先別掛電話。”
“說吧。”
她道:“我有問題要問你。”
“直接說。”
蘇鬱眼睛看着窗外來往的車流和人潮,不緊不慢地開口了:“那天你在醫院問我是不是故意撞到歹徒的匕首上去的,你那麼問,是不是代表你不相信我,你覺得我在騙你”
電話裏傳來的是厲憬珩沒有溫度的聲音:“這個問題沒有再探討的必要,你沒事就好。”
蘇鬱醞釀着情緒,直到眼眶泛紅纔開口,聲音裏帶着微微的哭腔:“可我想讓你相信我。”
“掛了。”
這兩個字落下之後,男人就掛斷了電話。
陸輕歌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目是一個廢棄工廠,視線所到之處,看見的是破舊的鋼材還有幾臺機械機器。
而且,她正前方居然還放了一個筆記本電腦。
電腦上顯示的是監控畫面,地點是海城中心醫院的樓頂。
她收了視線,轉過頭,這纔看見不遠處站着幾個面色不善的男人。
她是坐在地上的,整個人都被繩子綁住了,尤其,手腕上的繩子好像綁的特別近,因爲在隱隱發疼。
陸輕歌閉了閉眼,使勁地甩了甩頭,再睜開的時候感覺腦子突然清晰了幾分。
她偏頭看着那個唯一坐着的男人:“你們是誰”
“陸小姐,有人出錢讓我們綁架你,我們拿錢辦事,至於我們是誰,這不重要。”
陸輕歌心下一沉,突然生出幾分膽怯。
這個世界上,最怕的就是那些願意爲了錢不計代價的人。
可她雖然畏懼,但還是硬撐着問了男人一句:“是誰給你們出錢讓綁架我的”
“不用着急,待會兒你就會知道。”
她杏眸不由得動了幾分。
綁架她還願意露面的人
所以這場綁架是蓄謀已久,而且對方可能只是想對她說點什麼,並不打算要她的命。
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免去想究竟是誰
十分鐘後,偌大的手機鈴聲在空氣中響了起來。
爲首的綁匪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直接對着陸輕歌道:“陸小姐,你不是想知道誰綁架了你嗎很快。”
他說着,起身走到了陸輕歌面前接起了電話,開了免提:“人已經醒了,您有什麼話可以說了。”
陸輕歌看了一眼號碼,好像覺得挺熟悉。
那邊的人很快就開口了:“陸輕歌,猜到是我的了嗎”
“蘇鬱,你唆使人綁架,這是犯罪。”
她聽見蘇鬱笑了下:“不是我唆使,是別人唆使的,你放心,綁架罪算不到我頭上,我頂多算個知情不報,更何況,沒人會查到我,只有你一張嘴,不過空口無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