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薄脣微勾:“正因爲他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手段,更何況,我從來沒說過我不是一個重色輕友的人。”
陸輕歌,“”
她抿脣,視線望進他黝黑的瞳仁中:“那又怎麼樣,他要和我結婚,我就會嫁給他嗎”
男人笑意幽深,“我等得就是你這句話。”
到現在,陸輕歌才突然發現自己又在不知不覺中如了那男人的願。
一種叫惱羞成怒的東西慢慢在腦海中蔓延開來,連帶着她開口說話的聲音都帶了情緒:“aaron,停車。”
保時捷停下之後,陸輕歌連看都沒看他,看着車窗外:“話說完了,你下車吧。”
男人也沒耍無賴說不下或者什麼,不過他伸手捏住了陸輕歌的下巴,使力將女人的臉轉了過來,開口是警告的語氣:“以後,給我離宋時遠一點。”
陸輕歌好笑:“厲憬珩,是什麼讓你覺得我還會聽你的話”
他薄脣噙着笑,也不怒,只是道:“可以不聽,你試試看。”
試試啊
那就試試
女人揮開了他的手,然後隨機就從包裏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好像就真的是爲了試試他能怎麼樣一般,撥通了宋時的號碼,開口說話的時候,聲線都溫柔的幾分:“宋先生,你到公司了嗎”
“”
“那好,有機會下次見。”
“”
她和宋時通話的時間很短,這段時間內,厲憬珩就一直盯着她,看着她的每一個動作。
男人是最不能刺激和挑戰的生物。
所以陸輕歌不知道
那一瞬間,厲憬珩心底真的動了在車上就把她壓在身下讓她臣服的衝動
但礙於前座還有兩個男保鏢,他忍了。
男人擡手按了兩下太陽穴,脣角的笑意都變得涼薄了起來,他什麼都沒說,推開車門下了車。
車門關上之前,厲憬珩盯着她:“歌兒,下次見面,我不會就這麼輕易饒了你,你必須記住,女人不管多獨立多強大,但看上她男人永遠希望她在自己面前,是一種被征服的狀態,嗯”
陸輕歌,“”
她沒有給出任何迴應。
他也並不需要她的迴應。
男人話音落下之後,摔上了車門,長腿邁着走到了一直跟着保時捷的那輛黑色古斯特上。
這一次厲憬珩上了後座。
他坐在車上,只覺得渾身的神經都被那個女人挑起了。
刺激又蠢蠢欲動。
厲憬珩點了根香菸。
他把香菸夾在脣間,緊接着又拿出手機,找了個號碼撥了過去,撥通之後,男人小臂伸到車窗外,彈了彈宴會,薄脣張合開口交代:“找一個專業破譯密碼的人,我要陸輕歌現在別墅的密碼。”
“是,厲總。”
他又抽了一口煙,菸圈吐出之後,眼神帶着幾分迷離,追問道:“那個叫brody的,搬出去了嗎”
“今天一早就搬出去了。”
男人按
揉着眉心,道:“盯着他。”
電話很快被掛斷了。
男人抽完一支菸,纔對坐在前座的司機說了句開車。
古斯特駛出去之後,車窗緩緩省了起來,他把玩着無名指上的戒指,只覺得期待已久的某些事情正在緩緩到來。
時隔三年,他曾經的厲太太,如今嚐起來應該是什麼味道
陸宅。
晚上十一點半,一切萬籟俱寂。
傭人自然是不會住在主宅的,樓下客房裏是兩個保鏢在休息。
厲憬珩輕鬆輸入密碼之後,別墅的門就開了。
他雖然是不請自來,或者說是偷偷進來的,但男人卻沒有一點作爲賊的自覺。
而是明目張膽地打開了客廳中央最亮的那盞水晶吊燈。
緊接着,他邁着長腿上了二樓。
主臥房門外,男人按下門把,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內並不黑,因爲開了夜燈,男人尋着暗淡的光芒走到了房間內的單人沙發旁,他坐下之後,不緊不慢地從西褲口袋裏取出一根菸,點上。
男人一邊抽菸,一邊看着躺在牀上睡覺的女人,眸低泛着危險的光。
陸輕歌睡眠其實不深,從打火機響起那會兒,她已經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是迷迷糊糊地也沒有睜開眼睛,可能覺得自己是做夢了什麼的。
直到房間裏的香菸味道越來越濃。
她迷迷糊糊地擡手,按開了牀頭的燈之後,支着手臂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尋着煙味朝那張單人沙發的相仿看了過去
厲憬珩。
他指間夾着染了一半的香菸,白色煙霧在他身前繚繞,襯得男人英俊堅毅的面容縹緲了幾分。
挺拔的身影坐在那裏,像個暗夜的王者一樣,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帶着赤裸的審視。
陸輕歌瞬間清醒了
她下意識地拉了拉蓋在自己身上的薄被,緊緊攥着,而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開口問他:“你你怎麼進來的想幹什麼”
女人問完之後,瞥了眼自己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伸手去拿。
厲憬珩瞬間就把香菸暗滅在了手邊的菸灰缸裏,丟掉菸頭之後起身,闊步走到女人身前,不費吹灰之力就奪過了她手裏的手機。
男人朝她吹了一口氣。
陸輕歌皺眉,瞪着他:“神經病”
他薄脣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歌兒,我記得之前你說你肺不好,聞不了太濃的煙味兒,作爲你男人,我還因此戒了煙,怎麼,現在好了”
她瞪了他一眼,視線落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因爲她的手機在那裏。
這棟別墅的隔音效果很好,她喊aaron和cole是喊不動的。
所以只能打電話。
可手機在男人手裏握着。
陸輕歌似乎是爲了爭取時間,竟然真的開口回答了男人的問題:“肺不好但不代表治不好,長期堅持喫潤肺的東西自然就好了,有什麼值得奇怪的”
她說話的時候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機,話音落下後,女人帶着豁出去的架勢從男人手上奪過了手機,然後將被子往他身上一扔,就忙着去找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