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歌想,她大概是真的不懂,所以才能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說一些自以爲正確的話。
女人沒有再糾結什麼,只是輕嘆了一口氣:“那你打算以後就定居美國嗎”
“如果song沒有什麼大的動盪,我父母的生活能平靜安穩,應該會。”
陸輕歌點點頭:“那行吧,你後天回美國我過去送你吧”
“不用,我父母會過去。”
brody既然都這麼說了,陸輕歌也沒再堅持:“好吧,那提前祝你一路順風。”
一天時間過的很快。
brody離開海城的那天,宋振海和他的夫人何慧去機場送他。
告別的時候,brody一直在朝他們身後的位置看,視線掃過每一個機場的入口,但始終沒等來他想等的人。
何慧看着brody,慈愛的眼神裏透着不捨,開口交代:“阿寒,你在國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現在年紀也不小了,遇到合適的姑娘就好好談着,該結婚結婚,知道嗎”
brody一臉輕鬆地笑笑:“您放心,會的。”
他說着,就又朝機場入口看了過去。
宋振海知道他一直在等什麼,直接道:“別看了,你哥他不會過來。”
brody不在意地聳聳肩,看着宋振海:“爸,您別對我哥那麼嚴厲,他一個人管那麼大的集團還把它經營的風生水起不容易。”
“你懂什麼”
brody,“”
他微微挑眉,也沒再和宋振海糾結這個問題。
機場很快響起了航班即將起飛的提示音,brody跟宋振海何慧打過招呼之後,就去安檢了。
彼時。
song集團。
宋時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單手放在西褲口袋裏,另一隻手指間夾着香菸,他看着窗外不錯的景色,臉色平淡溫和。
他就維持着那個站立的動作,直到辦公室突然想起一陣敲門聲。
緊接着就是祕書的聲音:“宋總,有一個叫蘇鬱的小姐來找你。”
聞言,男人轉了身:“嗯。”
蘇鬱還坐在輪椅上,跟她一起來的,還有那麼照顧她的護工。
宋時邁着長腿走到沙發旁坐下,按滅了手中的香菸,看着蘇鬱問道:“什麼事”
蘇鬱看了眼護工。
那護工很快離開了。
她自己把輪椅往宋時的方向推了推,然後看着男人笑意溫柔地開口:“宋時,我就這麼過來,會不會打擾到你工作”
他看了她一眼:“既然來了,有事就說。”
蘇鬱點點頭,模樣嬌弱:“憬珩他推辭了我,不讓我去厲氏上班了,所以我在想我腳裸的傷好了之後,能幹些什麼。”
“你想幹什麼”
蘇鬱吞吞吐吐:“我我”
“直說。”
她輕“嗯”一聲,這纔開口道:“我想做個來錢快的工作,想進娛樂圈。”
宋時微頓了下,隨即瞥向了蘇鬱:“你確定”
“確定,這是我認真考慮之後的結果,但是我需要你的幫助,你能不能介紹我認識幾個導演什麼的,認識之後,我會靠自己的努力去爭取角色。”
宋時收回視線,淡淡地落下兩個字:“可以。”
蘇鬱欣喜:“謝謝你。”
都是華人,一個叫薛洲,一個叫梁宇。
同時,因爲top和厲氏以及聶氏的合作已經達成,top集團的亞洲區分部正式在海城落戶。
公司地址和厲氏僅僅隔了十分鐘的車程。
薛洲和梁宇過來之後,陸輕歌安排他們招了一批新人入職top,又在海城找了專業的培訓機構,對那批新人進行培訓。
一個月之後,top在海城設立的亞洲區總部逐漸步入正軌。
這段時間內,厲憬珩像是沉寂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在陸輕歌面前,也沒有給她打過電話。
有時候,她晚上下班回陸宅的時候,會下意識瞥一眼旁邊的房子,那邊安靜的像是從來沒有住過人一樣。
週三。
top內部早會結束之後,薛洲和陸輕歌說要討論完善公司制度這個問題,可她當時正在處理一件比較棘手的問題。
最後,她和薛洲提議中午一起喫飯,喫飯的時候順便討論,再叫上樑宇。
薛洲沒什麼意見,同意了。
中午,西餐廳內。
陸輕歌和薛洲梁宇一邊喫東西一邊討論着公司的制度問題。
有些時候,薛洲和梁宇就同一個問題有不同的見解,但溝通之後,大部分可以達成一致。
午餐結束的時候,他們基本上討論的差不多了。
陸輕歌拿起餐布擦手,擡眼的瞬間不經意瞥見了剛從門口進來的厲憬珩,她有些恍惚,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而恰恰是這多看的一眼。
她竟然瞥見了跟在他身後的蘇鬱。
所以這一個月是又和蘇鬱纏在一起了嗎
女人嘴角抽搐了下,只覺得心底隱隱泛酸。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他纏着她的時候,她很不喜歡,希望和他保持距離,但爲什麼現在保持距離了,看見他和蘇鬱在一起,她會覺得心底不舒服
是因爲那個人是蘇鬱
還是隻因爲是個女人
陸輕歌很快收了視線,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兩個人:“薛經理,梁經理,你們兩個先回公司吧。”
兩個人點頭站了起來。
這時候,厲憬珩已經走到了餐桌這邊。
他看了陸輕歌一眼,又看了看她對面的兩個男人,眸光微眯,眼底流露着大量:“陸總,這兩位是”
陸輕歌沒有理他,直接轉身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了。
男人擡腳追了上去,抓住她的手腕擋在她身前,再開口的語氣儼然已經多了幾分不悅:“你找男人,還一次找兩個”
她,“”
陸輕歌瞥了一眼還跟在他身後的蘇鬱,扯脣道:“對,我這個人一向喜新厭舊,而且兩個有利於對比,擇優錄取。”
這句話落下之後,收回落在蘇鬱身上的視線,對上男人的視線:“不像厲總,在女人這件事情上,總是過於念舊,尤其這麼長時間了,還是吊在一個女人身上。”
厲憬珩聽出了她什麼意思,薄脣微勾,他轉臉看了一眼蘇鬱,然後直接攔住了陸輕歌的腰身,俯身在她耳邊低語:“歌兒,你誤會我了,我要吊,也是吊死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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