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之後,又把手機放回了原位置,然後繼續喫東西。
厲憬珩看着她的動作,面露狐疑:“怎麼不接電話”
她看向他,一臉自己很在理的樣子:“是你剛纔說讓我好好喫飯啊我聽話還不行嗎”
他薄脣微勾:“行。”
陸輕歌回到陸宅之後,回撥過去了aaron的號碼。
那邊恭敬地開口:“陸總。”
“嗯,蘇鬱現在什麼情況”
“她一路開車逃到了青城,沒有走過高速,每天換一個賓館,支付的全部都是現金,而且住的都是一些不需要登記的小旅館。”
女人的視線隨意地落在臥室的窗戶處,淡聲開口:“聽起來,日子應該不怎麼好過。”
一天換一間旅館,居無定所地漂泊着,還要隨時擔心着自己被抓。
想想,這樣的擔驚受怕日子,還真的不如投案自首,興許還能判刑的時候爭取寬大處理。
雖然,她犯的是種罪大惡極的罪,寬大處理也好不到哪去
收回思緒,陸輕歌再次開口:“aaron,蘇鬱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嗎有合適的找個男人嚇嚇她,點到即止的那種,不用真的發生什麼。”
“是。”
交代完之後,陸輕歌掛了電話。
她舒了一口氣,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然後上牀睡覺。
躺在牀上,女人的腦海不自覺地亂了起來。
她知道蘇鬱下落這件事情沒有告訴厲憬珩,是因爲她這麼做是爲了報復蘇鬱當初綁架自己的事情,那件事她不想再把當初綁架她的人牽扯進去,也不想再把羅康拉出來。
再者,直到最後,羅康也沒有和她撕破臉。
而厲憬珩也拿到了那個項目。
所以這件事,她下意識地希望不了了之,又因爲不想跟厲憬珩起什麼衝突,所以選擇了自己私下解決。
厲憬珩主臥的陽臺上。
男人看着陸輕歌臥室暗下去的燈光,有些自嘲地勾了勾脣。
時至今日,他還是不明白,爲什麼陸輕歌在蘇鬱這件事情上,選擇瞞着他。
明明都答應了跟她復婚。
但卻沒有做到全部的信任和依賴。
這樣的復婚,並不是他要的那種。
他厲憬珩要的,是她全部的心和身,毫無保留,不存芥蒂。
aaron在她身邊消失了那麼久,又沒有出境記錄,在幹些什麼稍微一猜就可以猜到,再加上她偶爾一些反常的行爲,厲憬珩早就看透了。
但是看透卻不說透,是因爲在等着她主動。
這一次,他很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他自認,沒有得到她的坦誠對待,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是他的錯。
厲憬珩喝完了酒杯裏的半杯紅酒,轉身進了臥室。
其實陸輕歌不知道
因爲她的隱瞞,他已經開始漸漸出現失眠的症狀了,偶爾要凌晨兩點左右才能勉強睡着,任何健康的助眠方式在他身上都起不了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