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很喜歡,
喜歡他微涼的脣瓣,喜歡兩個人靠近時糾纏在一起的呼吸,喜歡他身上乾淨清冽的味道。
喜歡
他的所有。
所以,當意識到宋時是要和自己接吻時,她的舌頭靈巧地探了出來,輕輕柔柔地舔了下他的脣瓣,這個空隙,男人強而有力的舌已經沒入她口腔之中,並且勾住了女孩兒的舌頭。
熱吻,舌吻。
兩個人都在很認真地對待這個吻,極盡纏綿。
江竹珊甚至聽見了他們吻着彼此時那交纏的津液發出類似水一樣的聲音。
尷尬又動情。
她還聽到男人的呼吸不可避免地粗重起來,他遵循着本能想去吻得更深更多,她白而細的手臂圈着他的脖子,去迴應和配合。
宋時沉迷其中,越來越覺得不夠滿足,他的吻慢慢地退了出來,就在江竹珊以爲結束了臉紅着要和她說點什麼的時候,男人溼熱的脣舌又轉移到了她滿是膠原蛋白的臉上。
再到耳後,脖頸,甚至還有一路往下的趨勢。
女孩兒慌了。
太快了。
她抱着他的頭,以一種阻止的姿勢和力道,聲音裏是慌亂和恐懼,腔調接近哭:“宋宋先生你”
江竹珊不知道這話要怎麼說下去,因爲一直主動追着宋時的人從來都是她,現在他吻她了,她要拒絕嗎
好在男人聽到女孩兒的聲音時,墓地清醒的幾分。
他突然停下了全部的動作。
宋時的下巴抵在女孩兒的肩膀上,呼吸還在紊亂着,他似乎在努力平復,但久久不能平息。
他微微側了頭,下巴蹭了蹭女孩兒的香肩,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之間。
江竹珊覺得只覺得酥酥麻麻地,還有些癢。
她秉着呼吸,配合着男人的姿勢,因爲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她也沒有再說什麼,就權當是給他冷靜的時間吧。
女孩兒現在最深刻的感覺就是
他的失控嚇到她了。
她本來以爲只是一個吻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竹珊突然感覺自己的腰身被兩隻大掌掐住了,然後她被他抱下了他的腿。
宋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背對着女孩兒,一隻手擡起捏了捏眉心,嗓音沙啞低沉:“怎麼過來的”
“我保鏢送我過來的。”
“嗯,不早了,回去吧。”
江竹珊微微抿脣,她沒有就這麼走了,這樣好像她不敢把自己交給他一樣,雖然是有點怕。
但她聽說,男人一貫都比較在意這個。
所以女孩兒斗膽擡腳站在了宋時面前,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着,看着他的杏眸卻是異常堅定:“宋先生,我說過很多遍喜歡你,不是說說而已,如果你想想做那樣的事情,也可以,前提是你要對我負責,只要你保證對我負責,我可以心甘情願地給你。”
聞言,宋時睜開了原本閉着的眼睛。
他轉身,還未平息的暗眸盯着她的眼睛,薄脣一張一合:“我負不了對你的責任,所以不碰你。”
她一時啞口無言。
女孩兒盯着男人問道:“你娶了嚴淑兒,會對她負責嗎”
提到嚴淑兒他就回避她的問題嗎
江竹珊咬脣,瞪着男人直接把溫茜讓她試探他的話說了出來:“我今天在商場的時候碰見嚴淑兒了,她和一個年齡相仿的男人在喫飯,那男人好像很喜歡她。”
宋時深眸暗了一下,眉頭皺起。
本來就是四目相對的對視,所以他的反應,她清晰地看在眼裏。
女孩兒自嘲般笑了下:“你在乎”
男人想也不想地答:“當然。”
他精心部署多年,眼看就要把宋振海弄下去了,絕對不能在最後一個環節出錯,絕對不能在嚴淑兒這裏出錯。
江竹珊看着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說完之後,她又低落地補充道:“應該說我早就知道了。”
落下這句話,女孩兒轉身出了壹號公館。
時間還不到九點半。
江竹珊在壹號公館外面冷靜了有二十分鐘左右,纔拿出手機給喬賽打電話:“你現在過來接我回去吧。”
“是,大小姐。”
掛了電話,女孩兒轉身,微微仰頭,看向了壹號公館的二樓。
二樓那間她曾經睡過一晚的臥室,燈亮了。
那裏面住着的,是一個爲了權力和執念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的男人。
可偏偏,那個男人是她喜歡的對象。
江竹珊回到江北竹苑的時候才九點半。
女孩兒的臉上是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坐在沙發裏的江承御看着她的樣子,不用想也知道八成是發生什麼讓她不愉快的事情了。
看着她不動聲色上樓的樣子,他一邊擡手按揉太陽穴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既然得不到,何必強求”
江竹珊腳步一頓,咬牙瞪了男人一眼:“哥,你每天都念叨,真是煩死了。”
江承御,“”
女孩兒丟下那一句話之後已經上了樓,房間門也被大力地摔上了。
江竹珊洗了澡之後,就把自己丟在了牀上,她睜着眼睛,開着燈的臥室很明亮,她雙目無神地盯着天花板,腦海裏是宋時失控吻着自己的畫面。
如果
當時她沒有叫他那一聲,事情會怎麼發展
他會要了她
然後當做一次擦槍走火讓她忘記嗎
或者像所有上流社會有錢人家的少爺一樣,甩給她一張隨便填的支票
應該不會。
畢竟他知道她圖的從來不是錢。
她有點生氣了。
第二天。
江竹珊跟江承御一起吃了早餐之後,跟着她哥一起去了公司。
喬賽開車。
兄妹兩人坐在後面。
江竹珊靠在椅背出神,江承御有意無意地瞥她一眼:“怎麼會想着去公司”
“我工作啊。”
“不是忙着追男人”
她撇撇嘴:“追男人和工作可以同時進行,我看起來像是爲了一個男人就放棄工作的女孩兒嗎”
江承御擲地有聲地落下一個字:“像。”
江竹珊,“”
“那我更要好好工作,改變一下自己在你眼中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