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沉沉：“嗯，對你不能不負責。”
女孩兒親了一下男人的下巴：“但是老公，你放心吧，我不會再去找其他男人的，我只要你，在上官露的婚宴上我也說了我只喜歡你，你這麼好，我怎麼可能還去喜歡別的男人問題就只是問題而已。”
宋時回答了她那幾個假設性問題，心情本來很煩躁。
甚至有一種她真的移情別戀了的錯覺。
但現在聽着她的話，男人心底的不悅一下子就全都不見了，他低頭，捉住女孩兒的脣親吻了一遍之後，出聲道：“如果你離開我了，我也去找其他女人，你怎麼想”
她腦袋像是撥浪鼓一般地搖頭：“老公，我不要你去找其他女人，我也不要離開你。”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嗯嗯。”
連着“嗯”了兩聲，她就又往他身上蹭了蹭，靠着男人的胸膛，閉着眼睛道：“老公，晚安。”
他溫聲道：“嗯，睡吧。”
上官露說只要三個月不見霍凌宇，她就可以把她的鎖骨鏈還給她，還會把那些照片給處理了。
鎖骨鏈，她可以等三個月再拿回來。
但是照片
江竹珊並不是完全相信她真的有什麼照片的，但是到底有沒有這個問題困擾她極深。
而且霍凌宇，看上去也不像是有那種癖好的人。
變態癖好
所以，女孩兒想找人求證。
至於這個人
宋時肯定知道，因爲他們是夫妻，他們第一次做的時候她還是不是處，他肯定知道。
可是她真的問不出口。
而且，如果她真的跟霍凌宇做過那樣的事情，再問自己的老公，豈不是在提醒他自己跟別人睡過的事情嗎
再者，就是自己的哥哥江承御。
哥哥認識霍凌宇，還知道他們分手的事情。
那她有沒有跟她睡在一起他應該也會知道一點點了
但是這樣的問題，其實是很難爲情的，她不可能直截了當地問出來，只能旁敲側擊。
壹號公館的晚上。
宋時在書房工作時，江竹珊在臥室的沙發上坐着，拿起手機給江承御撥了個電話，接通之後她嗓音輕快地喊他：“哥哥”
“幹什麼”
江竹珊，“”
怎麼這麼兇
不過
她還是說話了：“我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
“我跟霍凌宇在一起的時候，他有沒有去我們家喫過飯”
江承御，“”
他冷嗤一聲。
那冷嗤聲自然傳入了江竹珊的耳朵，她忙着問：“怎怎麼了”
“江竹珊，你高中的時候是早戀，早戀懂麼還指望那傢伙來家裏喫飯問出這樣的問題，我看你不是失憶，是徹底蠢了”
女孩兒大概抓取了哥哥那番話裏的中心意思，彎脣問：“所以，沒有過”
“沒有。”
“那哥哥，你有碰見我們在一起的畫面過嗎”
“你到底是怎
麼了參加完霍凌宇的婚禮發現自己又愛上人家了麼”
江承御，“”
他淡聲道：“我剛纔在跟詩音通電話，你突然一個插播進來，我以爲你是恢復記憶了，沒有就算了，怎麼還淨問些蠢問題”
詩音
女人的名字。
她未來嫂子
哦，原來是打擾到哥哥跟嫂子調一情了，難怪哥哥那麼不開心。
女孩兒兀自笑了笑：“哥哥，那你快點回答我的問題，我問完之後你再打給我未來嫂子。”
“碰見過，他想吻你，被我一拳砸了上去。”
額
哥哥好暴力。
不對，這不是重點。
江竹珊又問：“那他吻我的時候，我是什麼反應”
如果還是一副含羞的表情，那就說明沒有做過更親密的事情。
她是這麼想的。
但電話裏男人的語調很不好：“江北竹苑晚上的路燈不比白天的太陽還亮，我看不清你是什麼反應，還有問題麼”
這口氣
她哪敢還有問題啊
女孩兒撇撇嘴：“沒了。”
“嗯，掛了。”
“別”
男人不耐煩的聲音傳了過來：“又怎麼了”
江竹珊噘着嘴，不怎麼滿意地控訴：“他們都說哥哥對我很好，爲什麼你跟我通電話這麼不耐煩，就算我打擾你跟你女朋友了，但也不至於這麼生氣吧”
“因爲你失憶了，壓根都不記得我這個哥哥是怎麼掏心掏肺對你好，還什麼都聽姓宋的，很讓人窩火。”
她耐心地勸導他：“哥哥，你是我的親人啊，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人家就算失憶了也是你親生妹妹，你不要對我那麼兇嘛”
“行了行了，洗洗睡吧。”
江竹珊好想直接問一句，哥哥，你知不知道我有沒有跟霍凌宇睡在一起過
可是
實在問不出口。
最後她情緒低落地掛了電話。
與此同時，臥室的門被推開，江竹珊下意識地擡眼看了過去，看見宋時單手放在西褲口袋裏，朝着她走了過來，他臉上沒什麼表情。
她開口跟他打招呼：“老公，你工作做完了嗎”
他不答反問：“你在跟江承御打電話”
“嗯，是啊。”
“跟他打聽霍凌宇”
這句話一問出，江竹珊瞬間心虛了起來，她看着男人：“你你都聽見了”
“嗯。”
她吞吞吐吐地解釋：“我只是問問。”
宋時沒有說話。
他已經走到了沙發旁，男人緩緩俯身，手撐在沙發兩側，將女孩兒困在自己臂彎之間，盯着她看。
他就那麼看着，也不說話，盯着的心裏發虛。
過了會兒，男人緩緩擡起手，捏着她的下巴閉着她跟自己對視，眸光暗沉，臉色還有一些差，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啞，他說：“珊珊，你說你喜歡我，說你只喜歡我，卻問我一些你跟別的男人的假設性問題，又向江承御打聽你跟霍凌宇那些年輕時候的破事兒，你到底想幹什麼，不如直接明瞭地告訴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