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了兩下:“不要你送了,我打車。”
他看着她鬧,勾脣問:“爲什麼”
女人落下四個字:“你非禮我。”
男人好笑,直接把她按到自己懷裏,低低沉沉的聲音跟着在她頭頂響起:“詩音,如果因爲我喜歡你,剋制不住吻了你你都要生氣,那以後什麼事情你還能不生氣,嗯”
她頓時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是啊。
喜歡她所以才吻她。
但是
女人瞪了他一眼:“可你剛纔用的那是什麼姿勢”
他低笑,反問:“我用什麼姿勢了”
她埋怨道:“接吻爲什麼不好好吻,你剛纔那姿勢明顯不適合我們現在的關係。”
江承御回答的很快:“我想吻你就吻了,剛纔抱着你,想接吻出於本能地找你的脣瓣,錯了麼”
聶詩音冷了臉,責怪他:“你總是有話說。”
男人面不改色地道:“我說的是實話。”
她沉默着沒有說話。
江承御耐心地勸着:“外面冷了,上車,嗯”
聶詩音心底的怒意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好脾氣磨沒了,低聲應了句:“嗯。”
一個字落下,她乖乖地上了副駕駛,安安靜靜地低頭系安全帶。
男人看着她的模樣,好笑地連連搖頭。
她傲嬌起來,可真是跟個小女孩兒一樣啊。
他關了車門,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
送她回聶宅的路上,江承御得空看了她一眼,薄脣張合地問道:“詩音,你跟靳子衍一起出現在我面前,讓人很窩火知道麼”
女人挽脣,一本正經地道:“哦,我剛好要跟你說,我之所以答應你跟其他女客戶談生意,那是因爲我也要和其他男客戶談生意。”
沒想到江承御若無其事地道:“你跟男客戶談生意,我很放心。”
“你放心”
“嗯,你看起來可不像是會亂來的人,我信你,所以不擔心你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言盡於此,他嘆了一口氣:“可惜,詩音你不相信我,所以帶着靳子衍來懷疑我。”
聶詩音,“”
她抿脣:“我也不是不相信,我這不是好奇江先生能做出什麼讓子衍找到我家拉着我去看一看的事情嗎”
男人不滿,連說話的語氣地重了幾分:“又叫他子衍。”
“他名字就叫這個。”聶詩音說。
“我名字叫什麼”江承御瞥了她一眼,問道。
她輕描淡寫地落下三個字:“你叫江承御啊。”
“去掉那個姓。”
聶詩音覺得自己快要被他這種幼稚的介意弄笑了,盯着男人英俊的側臉道:“江承御你無不無聊”
他很偏執地道:“我就是介意。”
她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我偏不如了你的意。”
江承御,“”
服了她。
男人無奈,拉過她
的手放在脣邊吻了吻,換了話題:“詩音,以後我不會再跟其他女人發生肢體接觸,你也不要再胡亂聽信靳子衍的話。”
聶詩音任由自己的手被他拉着,出聲解釋道:“子衍跟我說你和其他女人一起喫飯的時候,我沒有聽信,我還說你不是那樣的人,可惜,下一秒,你就很不給力的抱着於小姐出來了,我被自己啪啪啪打臉了。”
男人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是麼”
“是啊,真是丟盡了臉,我很生氣。”
江承御態度誠懇,摸着女人柔軟的手沉聲道:“怪我,任何一個女人看見自己喜歡的男人跟別的異性走近都會不喜歡,抱歉,讓你丟臉了。”
她覺得他真是自戀,自詡她喜歡的男人。
也不知道是在提醒自己還是提醒他,說的那麼冠冕堂皇。
看她不說話,他又開口補充:“我很介意靳子衍,因爲他是你前男友,因爲你們差點訂了婚,這麼一個男人整天在你身邊晃悠,讓我很有危機感。”
她直接明瞭地道:“我不喜歡他了。”
“女人心軟,他刷臉的次數多了,難保什麼時候不會撥動你的心絃。”
“我不吃回頭草。”她再次表態。
男人意味不明地問:“是麼”
聶詩音點頭:“是啊,所以什麼時候你如果做了對不起我的事被我發現,我也是會毅然決然地跟你斷絕來往的,不容商量。”
他嗓音沉沉,保證般道:“我不會的詩音,我真的很喜歡你,用盡心思對你好還來不及,怎麼會做對不起你的事,嗯”
她彎脣笑了:“我說的也是萬一。”
聶詩音當然不希望他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了,她也二十四五了,選男人的時候是認認真真地當成未來的結婚對象來看的,所以纔會這麼慎重,纔會沒有輕而易舉地就答應他。
但是未來那麼長,誰能保證一點點意外都不發生呢。
也許
有一天他真的移情別戀了。
想到這裏,她擡眼看向了江承御,男人臉部線條堅毅冷靜,他單手握着方向盤,認真地開着車,另一隻手拉着她,戀戀不捨地握着,完全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他就這麼拉着她,直到勞斯勞斯停在了聶氏。
男人吻了一下她的手纔出聲道:“我去幫你開車門。”
她“嗯”了一聲。
江承御很快下車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聶詩音從車上下來看着他道:“江承御,我回家了。”
“嗯。”
“你也趕緊回去吧,太黑了,開車小心。”
“嗯。”
她暗想,怎麼就只有一個字。
女人盯着他,彎脣笑了笑,猶猶豫豫地轉了身。
轉身之後,覺得今晚這麼一折騰好像有些怪怪地,而且還耽誤了他的時間讓他送自己回來,這麼一想心裏挺歉疚,於是他轉過臉看着他:“江承御”
“嗯”
她笑了笑,什麼都沒說,突然走到她跟前,在男人下巴上吻了下:“晚安。”
動作很快,等江承御緩過來之後,她已經小跑着進了聶宅。
他勾脣,擡手摸了摸自己被女人主動吻過的下巴。
真是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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