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恰好把她想告訴他的事情說了出來嗎
她不用爲難了。
看着女人怔愣的樣子,靳子衍笑了笑:“江承御應該很介意我”
聶詩音挽脣,別人跟她討論自己的男朋友,她自然不會直接就承認什麼,而是反問:“怎麼這麼說”
“昨晚上你喝酒,意識不怎麼清楚,靠了一下我的肩膀被他看見了,江總在海城,名聲極好,事業上的成就也頗爲不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默許我在你身邊待了三年,那是因爲他從來沒覺得有什麼危機感。”
言盡於此,他笑了笑:“當然,我也沒讓他看出什麼。不過昨晚,他看見了,回去之後自然是迫不及待地給你洗腦,解決我這個不省心的存在。”
女人否定:“他沒給我洗腦。”
他只是小小地跟自己討論了靳子衍一下而已。
男人似乎不怎麼介意,笑了笑:“安排我去國外吧,這三年多以來,你跟江承御一直挺不錯,矛盾很少鬧,大概你也是幸福的,這樣就很好,我這麼多餘的人,就不在你們面前晃悠了。”
聶詩音笑了笑。
感動於靳子衍這番話,也感謝他默不作聲地在聶氏幫她那麼多。
她看着靳子衍:“你真的不考慮獨自創業,做點什麼生意麼”
男人半認真半開玩笑地道:“私下投資的倒是也有,不過也不打算做到太大,我跟着聶董事長,你多給我開點工資,把公司經營好了,我也能拿很多錢不是麼”
“似乎是沒毛病。”
“好,那就這樣,我大概下週一走。”
女人點頭:“臨走之前,我請你喫個飯。”
“可以,最好是能讓江承御看見,再讓他鬧心一波。”
聶詩音,“”
他看她不說話,笑了笑起身了。
轉身離開之前,她很認真地道:“子衍,謝謝你。”
後者舒了一口氣:“也沒什麼好謝的,你曾經追過我兩年,付出的都是感情,你的感情跟錢比,價值太大了,就當我現在是在還債,誰讓我之前作死,放着這麼好的女人不珍惜。”
她挽脣,認真地道:“你也還好,可能我們就不是對的人,所以沒能走到最後。”
“你這麼說,我還寧願承認是自己作死。”
聶詩音笑笑,不做評價。
靳子衍離開辦公室之後,聶詩音給江承御打了電話。
對方接聽後,她的聲音響了起來:“江承御,我們商量個事”
“你說。”
“訂婚的日子不是說要今天選好今天公佈嗎我們可不可以今天選好過一段在公佈”
男人說了兩個字:“原因。”
她也沒隱藏,如實說道:“子衍要去國外工作了,臨走之前能不能別再膈應他。”
江承御的聲音裏透着幾分不可思議,還有不悅:“詩音,你在心疼他”
“我這是禮貌,對別人仁慈一點不好嗎他怎麼說也算是幫了我好久。”
“所以你知道他一直對你圖謀不軌了”
聶詩音,“”
她微微抿脣:“你說的啊,你說話我還是很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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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下週一。”
“成,滿足你的要求。”
女人笑了笑,覺得他還是很好說話的啊。
於是毫不吝嗇地誇了他一句:“你真好。”
男人低笑:“嗯,對你必須好,晚上我們一起看時間,選個合適訂婚的好日子。”
“我聽你的。”
“從你口中聽到這話,真是讓人覺得榮幸。”
聶詩音彎脣:“好了,你該工作了,我們晚上見。”
“晚上見。”
當晚,江承御和聶詩音商量過後,選了個合適的時間,是在一個月之後。
那天,是他們的認識四週年的紀念日。
兩個人商量好,在靳子衍離開之後就對外公佈。
週五中午,聶詩音主動邀請靳子衍喫飯,是臨別之前她特別請他的一頓飯。
飯桌上也沒聊什麼事情,就是很普通的一些話題。
還算是相談甚歡。
午飯過後,靳子衍去處理自己出國之前需要準備的一些事情,聶詩音開車回公司。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會在自己的辦公室看見江承御。
而且
他坐在沙發上抽菸。
她進去的時候,鼻息之間是濃濃的煙味。
有點難聞。
女人皺眉:“你抽了多少煙”
“去哪了”
“喫午飯。”
男人緊接着就問:“跟誰”
他的話有點咄咄逼人的意思。
本來她可以說出來,也沒什麼需要隱藏的,靳子衍離開之前兩個人喫飯很正常,但這個時候,她偏偏想起那個跟他勾肩搭背的女孩兒到現在還是個迷,所以就不說了。
聶詩音不答反問:“就喫個飯,爲什麼一直追問”
話落,走到他身邊,從男人手裏奪過菸頭按滅在菸灰缸了:“以後不要在我辦公室抽菸了,難聞。”
江承御拽着她的手腕,拉着女人坐到自己腿上,擡起她的下巴:“詩音,你又和靳子衍來往。”
她本來要責怪他動作粗魯,但一聽他的話,立馬蔫了。
額
他怎麼知道她和靳子衍喫飯了
女人皺眉問了出來:“你聽誰說的”
“朋友在餐廳碰見你們了。”
這會兒不解釋也不行了,聶詩音抿脣:“就是吃了個飯,他要走我請他喫個飯而已。”
話落,她發現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那股氣似乎也沒有因爲她的話而消下去。
江承御滾了滾喉結,盯着她不悅地追問:“就是吃了個飯,你還想跟他怎麼樣,嗯”
“我只是和你解唔”
他吻住了她。
纏綿動情的吻結束之後,男人蹭着她的臉,聲音裏帶着怒氣:“詩音,趕緊讓他滾,嗯”
聶詩音,“”
本來就沒幾天了好嗎
她抿脣,不出聲。
他捏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盯着她的眸子裏泛着隱晦而複雜的光,出聲提醒:“除了我,不準跟任何男人單獨喫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