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御警覺,醒了過來,尚有睏意的眼睛盯着她:“怎麼了”
她看見天還沒亮,稍微放心了些,睜開的眼睛又閉上了。
然後聲音低低地迴應男人的話:“你是不是該走了”
他拿過手機瞥了眼時間,對她說:“才五點,還早。”
“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
“嗯”
女人往他懷裏蹭了蹭,大概是因爲困,說話的時候嘴巴都懶得張開:“你要是現在不走,等天亮了我家傭人就會知道你在我家過夜了。”
“所以”
“我們還沒訂婚呢,讓我家傭人看見了不好,尤其是馮叔年紀大了思想封建,我怕他接受不了。”
江承御,“”
聶詩音直接明瞭地道:“你走吧。”
“睡了我一大早就趕我走”
什麼
她睡了他
這男人的臉皮真是厚
她本來想讓他趕緊走不想多說的,但是這麼大一口鍋背在自己身上,她很伐開心。
女人看着他,笑道:“江承御,昨晚上是誰求我留他在聶宅過夜的,是誰蓄謀已久還帶了避孕套的現在你自己欲一望紓解了就反過來倒打一把,你還是不是男人了呀”
聽前面的話時,他本來還覺得她這副要跟他算賬的樣子挺有趣。
但後面
江承御黑眸眯成危險的弧度,翻身壓住她,男性象徵就那麼突兀地抵着她:“你說,我是不是男人”
聶詩音瞪大了眼睛。
怎麼說來就來啊
她嘴角抽了抽,看着他:“是是是,你最男人了,你趕緊走成嗎”
“我得證明我是男人,免得你一直誤會。”
話落,就直接扒了她的睡裙低頭吻住她。
聶詩音,“”
就這樣,她因爲自己一時的口下之誤,凌晨五點又被男人壓着要了一次。
他時間太長了。
等徹底結束又洗了個澡的時候已經六點了。
天微微亮,聶詩音盯着透光窗紗照進來的那點光亮,瞥了男人一眼:“現在你可以走了嗎”
江承御把玩着女人的頭髮,慢悠悠地道:“你家傭人已經起牀了。”
她不高興地問他:“那怎麼辦”
男人一本正經地道:“我留下喫個早餐。”
“那馮叔看見會怎麼想”
“你是我的準未婚妻,睡一覺怎麼了更何況,馮叔的思想不一定有你想象中那麼封建。”
聶詩音,“”
所以她一大早白白被他壓榨了一次嗎
虧了。
女人不喜歡地看着他:“你怎麼這麼不聽話”
男人輕笑,有條不紊地道:“戀愛談了四年,你跟我早睡過無數次了,何必還要給馮叔造成一種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過的假象”
聶詩音不知道說什麼,最後的瞪了她一眼:“你強詞奪理。”
江承御牽起她的手,放在脣邊吻了吻之後,帶着她貼在自己的臉,盯着她的黑眸異常堅定,一字一句地道:“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已經被我睡過了。”
男人身體一彎,直接抓住了她的腳,將她的腿放回原處,眸底掠過薄薄的笑意:“恰恰是因爲我很清醒,所以想要這麼做。”
“搞不懂。”
“不用懂。”
聶詩音,“”
她抿脣,涼涼地看着他:“你昨晚上要在這裏睡的時候,該不會就是這麼想的嗎”
他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就是。”
“嗯,看來在你眼裏,我是個目光長遠的人。”
女人好笑:“江承御,你以爲我是在誇你嗎”
他摸了摸她的臉,菲薄的脣勾起:“沒有,你自然是在諷刺我。”
聶詩音冷哼:“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被江承御壓着又來了一次之後,聶詩音累了,閒扯了幾句就閉上眼直接睡覺了,她身高不低,但是依偎在男人的懷裏,還是給人一種很小的感覺。
被他抱着,她睡覺的時候,眉頭舒展開來,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是放心。
男人沒了睡意,看着她的睡顏,心絃微動。
他低頭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輕柔的嗓音響了起來:“我愛你。”
不刻意,有感而發的三個字。
不過她睡着了,大概什麼都沒有聽見。
早上八點的時候,聶詩音按照平常的生物鐘醒了過來,睜眼就看見江承御那張英俊的臉龐,她擡手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把男人給鬧醒了。
睜開眼睛之後,他看着她:“睡好了”
“嗯。”
男人看着她薄脣張合:“起牀下樓,去把我車裏的衣服拿上來,好麼”
她不怎麼滿意地道:“江承御,你又使喚我。”
他不承認,一本正經地道:“我分明是在和你商量。”
聶詩音笑笑:“和我商量的意思是我可以拒絕嗎”
江承御微微挑眉:“所以,你要拒絕”
她彎脣,故作傲嬌地道:“我還在考慮。”
男人後中溢出低笑:“你拒絕了是打算讓我在你家裏裸奔”
“你敢”
“我個人是沒什麼不敢的,但真要裸奔了,可能會丟你的臉,我捨不得讓你丟臉。”
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的,語調不緊不慢,聽在耳中讓人覺得很是舒心。
女人笑了笑:“就你會說話。”
他面不改色地道:“聶小姐這麼冰雪聰明,難道聽不出我說的都是事實”
“行了,知道你說話好聽,現在嘴巴可以閉上了,我就委屈一下,幫你把衣服拿上來好了。”
“嗯,我在牀上等你。”
聶詩音,“”
等她就等她吧,還在牀上等她
爲什麼每次說話都要搞得那麼曖昧
聶詩音花了二十分鐘衝了個澡換了衣服做了護膚,完成這一切之後,她看了一眼已經在牀上做起來靠在牀頭看手機的男人,擡腳朝他走了過去。
他感覺到她過來了,擡眼看着她:“怎麼”
女人彎脣,低頭靠近他在男人臉上落下一個口紅脣印:“送你個早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