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冷笑,帶着一種悽然:“我都是被你給逼的。”
江承御擡手捏了捏眉心,幾乎是從喉中溢出的一個字:“好。
話音落下之後,他對上女人的杏眸:“從今天起,我會如你所願不再糾纏你,我們之間也到此爲止,明天,不,今天我會正式迴應你單方面宣佈退婚的事。”
聽完他的話,聶詩音腦袋空了兩秒,之後她出聲:“謝謝。”
不重不輕的兩個字,是真是假已經沒有人計較了。
男人沒有再多看她一眼,直接擡腳走到了車旁,司機眼疾手快地下車扶他。
很快,勞斯萊斯在聶詩音面前絕塵而過。
他把她一個人扔在了慕槿和厲憬謙的別墅外面。
來的時候他親自接她。
走的時候,就不管不顧了。
江承御也就這點人品了。
giy投行。
江承御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見面,打開電腦,輸密碼的時候還遲疑了一下。
他設置的密碼數字,是聶詩音的出生年月。
當初這麼設定的時候,他怎麼都想不到有朝一日,會被她解開並盜取了公司文件。
她拿的那些東西,除了客戶信息,其他東西都只是商業上的競爭手段罷了,即便公佈出來,造成的也只是當事人的麻煩,跟他江承御沒什麼關係。
他很生氣,只是因爲她這種手段,太讓人不齒。
聶詩音跟盜取這兩個字,原本是八輩子都沾不上邊的,但現在她卻做了。
而他,是始作俑者。
男人拿出那條手鍊,目光癡癡地看着。
這是他跟她之間曾經存在過關係的唯一證明了。
睹物思人,似乎是他如今唯一能做的事情。
江承御迴應聶氏集團董事長退婚消息的新聞很快在網上炸開。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徹底沒關係了。
他迴應一個小時之後,江竹珊闖到了男人的辦公室:“哥哥,你跟聶姐姐怎麼回事網上的新聞是你本人迴應的嗎”
男人停下手中的工作看了她一眼,淡然地道:“嗯,真實有效。”
女孩兒頓住愣住了。
她迫不及待地過來求證不是爲了這麼一個輕描淡寫地迴應的。
怎麼會這樣
江竹珊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道:“你不是很喜歡聶姐姐嗎爲什麼要答應跟她分開啊”
“這是她的決定。”
“那你真的就打算這麼跟她算了”
男人靠在黑色座椅上,手隨意地搭在扶手上,拇指和食指來回摸索,意味不明地道:“不想就這麼算了。”
女孩兒抿脣,看着哥哥有些深沉的模樣,追問:“那你有其他辦法嗎”
他回答的倒是很快:“暫時沒有。”
江竹珊,“”
沒有辦法,還看起來這麼一副悠閒自得的模樣。
她表示很着急。<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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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走到他後面,幫哥哥按摩起了肩膀:“你快想辦法啊,萬一聶姐姐被人追走了怎麼辦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她皺眉,手上的動作也跟着停了下來:“你觀什麼變”
他沉沉出聲:“只要她身邊沒有其他男人就好,我等她。”
江竹珊追問:“那要是有了呢”
江承御回答的很快,好像早就想好了一般:“如果有了,就解決掉。”
她笑了,讚歎道:“哥哥真帥”
他輕呵:“去忙你自己的事情。”
“好吧。”
女孩兒鬆開他的肩膀,看着一眼他之後,嘆了一口氣:“哥哥,作爲妹妹,我還是要多說一句。”
男人看着她:“什麼”
女孩兒杏眸澄澈,看着他的時候紅脣一張一合:“如果聶姐姐和慕姐姐面臨危險的時候,你捫心自問地覺得自己更想救的那個人是聶姐姐,那個時候你纔是真的喜歡她,才做到了她要求的最愛;如果夜深人靜的時候你回想起訂婚那晚的情況,覺得自己後悔了當時的做法,也是你心境變化的表現。”
他意味不明地道:“是麼”
她用力地點了點頭:“雖然你是我的親生哥哥,可是站在同性的角度上考慮,我完全理解並支持聶姐姐的做法,她沒錯,一點都沒有。”
男人瞧着她:“是我錯了”
江竹珊笑了笑:“感情的事,有時候沒有明確的誰對誰錯,也就是說雖然聶姐姐沒錯,但哥哥你也不一定錯了,只是你考慮和她的考量沒有重合,所以你們就漸行漸遠了。”
他看着自己的妹妹,勾脣道:“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聽到你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
女孩兒還是笑,還朝男人眨了眨眼,頗爲調皮:“可能我旁觀者清”
他動了動嘴角,笑了。
女孩兒彎脣,歪頭看着他:“哥哥,你自己想一想怎麼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吧,也許現在跟聶姐姐真正分開之後,你才能更理性地去判斷和補救。”
“嗯。”
聶氏。
江承御迴應那件事之後,聶詩音接到了兩個電話。
第一個是陸輕歌。
她沒有問她太多,只是勸慰了幾句,並且還開玩笑說要給她介紹更優秀的男人,兩個人隨意地聊了幾句。
陸輕歌成功地轉移了她的注意力,讓她笑的不亦樂乎。
朋友有時候就是這樣,總會在情緒低落的時候逗你笑。
不管別人怎麼看這件事,但陸輕歌大概知道,聶詩音的內心深處是難過的傷心的。
畢竟,一個女人能有幾個四年
全心全意地相處付出,最後換來曲終人散的結果,任誰都會難過的。
第二個電話,是靳子衍的。
這次靳子衍要求回國,聶詩音同意了。
因爲他已經把國外的工作完成了,並且完成的非常好,再加上靳子衍的家本來就在海城,他想回來也是理所當然。
她已經沒有理由把他留在國外了。
雖然這時候讓他回來,有點故意做給江承御看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