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調整呼吸,站好之後走到電梯門前,盯着他:“讓開,我要上電梯。”
話音剛落,紀江濤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聶詩音你站住”
她心下一慌,擡手就要去推江承御。
他看起來根本不打算管她,她一個人又不是那個流氓的對手,所以只能先跑了。
江承御倒是很配合地站在了一旁。
聶詩音上了電梯,按了關門鍵,那流氓已經走了過來,就在她心裏默唸快點關門快點關門的時候,站在電梯旁的江承御按了電梯。
電梯門就那麼又被打開了。
聶詩音眼神複雜地瞪了他一眼。
紀江濤衝過來之後連看身邊站的是誰都沒有就直接上了電梯,可能是顧及着有人,上電梯之後他只是看了一眼聶詩音,暫時沒對她做什麼。
聶詩音作勢要下來。
可紀江濤直接擋在了她身前,背對着她的那種,然後他終於看見了門外的男人。
是江承御,聶詩音第二次訂婚失敗的未婚夫。
他有些慌張,但一想到這男人跟她已經鬧掰了,那點恐懼也就跟着消失不見了。
電梯門緩緩關上,快要閉合的時候,聶詩音又按了下,她要下電梯,可是被紀江濤直接堵住了。
他的鹹豬手擡起,快要碰到聶詩音的時候,江承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需要我幫忙麼”
紀江濤動作一頓。
聶詩音看了江承御一眼,沒說話。
“我幫你解決他,你陪我喫個晚飯當做感謝。”
她還是不說話。
“不答應的話,我現在就走。”
說着,男人擡了腳,轉身離開的瞬間還按了電梯,完全就是一副不管不顧的打算。
聶詩音慌了:“答應,我答應”
她一個弱女子,真的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
陪江承御喫個飯,總好過被流氓欺負了。
女人話音剛落,江承御的手就直接擡起擋住了即將閉合的電梯。
他沒有走進去,而是直接拽着紀江濤的衣服把他拉了出來扔在牆上,一隻手臂抵着他,說話的時候連看他一眼都沒有:“想當太監還是想去坐牢選一個。”
“江江總,她跟你已經沒關係了,你不能這麼對我啊”
話還沒說完,江承御就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他嘴角溢出血跡。
緊跟着,男人擡腳踢在他的襠部,紀江濤更慘的叫聲響了起來。
江承御鬆開了他,一邊活動手腕一邊淡漠地道:“沒廢的話,算是你的造化,三個小時之內滾出海城,否則,我讓你的家人跟着倒黴。”
話落,他重新看向聶詩音,朝她伸出了手:“去喫晚飯”
她看了他一眼,但是沒有把手遞過去。
女人直接朝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去了。
江承御勾脣,跟在她身後。
瑪莎拉蒂旁,準備開門的聶詩音動作頓住,扭頭看着她:“你怎麼會來聶氏”
男人一本正經地陳述:“聶氏大廈有一層租給了一家小公司,我過來是跟那家公司談合作的,沒想到恰好碰上聶董事長被騷擾。”
他說的似乎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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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詩音抿脣:“哦。小公司,還需要你這麼個giy投行總裁親自來談合作”
“客戶不分大小,能讓我賺錢的都是上帝。”
她淡淡地抿脣,沒再說話了。
江承御站在她身後,一隻手放在西褲口袋裏,另一隻手拉住她的手臂將她轉了過來,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女人的眼睛:“沒有男朋友,就不知道找個保鏢跟着自己”
她淡淡道:“這是我的事。”
男人充耳不聞,繼續開口:“不知道現在社會很亂麼萬一我沒出現,真被欺負了怎麼辦”
他在指責她。
可是這指責裏,又透着幾分關心。
聶詩音的眼眶不自覺紅了幾分。
但是她並不想讓他看着自己這副樣子。
女人別過臉,消化了自己的情緒之後跟他對視:“你出現了也沒有無條件的幫我,有什麼值得炫耀的真要被欺負,算我活該。”
他滾了滾喉結,盯着她倔強的小臉,心底五味雜陳。
滋味太複雜,所以說不出來具體該怎麼形容。
江承御拉住她的手,繞過車頭把她塞進了副駕駛裏,低頭幫她系安全帶的時候溫聲道:“剛纔只是嚇唬你,就算你什麼都不答應,我也不會看着你被人欺負。”
她咬脣,不說話。
繫好安全帶之後,他看着她的臉,情不自控地擡了手想要摸上去,但碰上的前一秒接收到了女人警告的眼神。
他動作頓住,目光深情地盯着她:“詩音,好久沒見了,我很想你。”
她伸手把他推開離自己稍遠一點的據點,淡淡道:“要喫飯就去喫飯,別在這裏浪費我的時間。”
男人擰眉,盯着她看了一會兒之後,還是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座。
車是聶詩音的。
她忍不住想,飯喫完了,這男人該不會又忽悠自己送他回家吧
反正他原本就什麼都幹得出來。
車子駛出聶氏之後,江承御抽空看了身邊的女人一眼:“最近公司忙麼”
她抿着脣,沒理他。
男人輕笑:“不管怎麼說,我也算是英雄救美了,你至於連句話都不跟我說”
她還是沉默。
江承御勾脣:“還是說聶董事長其實太喜歡我了,才這麼介意跟我說話,怕兩句話出口就又對我愛的更深了”
聶詩音,“”
她擡手扶額:“我現在聽見你說話就很煩,你能閉嘴安安靜靜地開車嗎”
他看了她一眼,目光無奈。
最後從喉中溢出一個字“嗯”。
二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了上溪坊外。
聶詩音沒等江承御過來給她開車門,直接就下了車。
她掃了一眼餐廳的入口處,不自覺響起上次這男人跟寧欣在一起喫飯的時候,好像還挺開心的,現在又帶她過來
思緒正飄着,江承御的聲音響了起來:“我不喜歡那個寧欣,她找你也跟我無關。”
女人淡淡道:“你沒必要跟我解釋。”
話落,她就準備擡腳朝餐廳走去。
可手腕被江承御拉住,整個人後背一下子都靠在了他懷裏,男人的氣息瞬間淹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