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輕笑,薄脣張合道:“珊珊,不要在你老公面前和其他男人說太多話關心太多他的事情,宋總可能會生氣。”
聞言,江竹珊瞥了宋時一眼,抿抿脣又看向蕭公子,強調道:“我是關心茜茜。”
“好了,你們隨意,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一句話落下,他擡了腳,轉身離開。
雖然說跟溫茜和顧恆關係比較密切的幾個人算是打發了,一波媒體記者也被打發了,但婚禮後續還是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蕭公子回到別墅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客廳裏,漆黑一片,沒有一點點的燈光。
男人進去的時候,擡手按開了燈,下意識地看向裏面,瞥見在沙發上坐着的女孩兒時,動作微頓了下。
其實他已經安排人給她買了衣服,但是女孩兒身上還穿着白天的婚紗。
她就那麼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聽見玄關處有動靜也沒有扭頭看過來。
蕭公子關上門,擡腳朝她走了過去,而後在溫茜身邊坐下,拉起她的左手:“茜茜,我們結婚了。”
她沒有動。
手沒有動,身體沒有動,就連眼睛都沒有動一下。
毫無反應,讓身邊的男人微微皺眉,緊跟着他擡手把女孩兒攬入了懷中:“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太太,我只關心你一個人,好不好”
她還是不說話。
蕭公子吻了吻她的額頭,從沙發上起身之後將女孩兒打橫抱起,一步步朝樓上走去。
溫茜全程木然。
臥室內,她被放到了牀上,當男人的手越過她的肩膀去拉她婚紗上面的拉鍊時,一把水果刀突然抵在了女孩兒的脖子上。
與此同時,毫無防備的蕭公子也突然被她推開了。
蕭公子看着她把水果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臉色驟變:“茜茜,你幹什麼”
溫茜對上他的視線,眸中流露着一種決絕毅然的神色,冷靜如斯:“我懷了顧恆的孩子了,你別碰我。”
這句話,讓男人眼神之間產生了明顯的錯愣。
他目不轉睛地盯着她,沉默數秒之後斂去情緒,薄脣一張一合:“我只是想幫你換件衣服,難道你要穿這個睡覺”
女孩兒扯了扯脣:“事到如今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男人眉眼看不出喜怒:“我不碰你。”
四個字落下,他換了個站姿,看着她薄脣張合:“我下去給你拿可以穿的衣服,你自己把婚紗換下來,洗個澡睡覺。”
她沒說話。
蕭公子盯着女孩兒看了兩秒之後,轉身離開了臥室。
兩分鐘左右,臥室的門再次被推開,溫茜下意識地看了過去,原本放鬆的她在看見男人的一瞬間重新繃緊神經,手裏握着的那把水果刀也被重新舉了起來。
只不過這一次,是指向了蕭公子。
男人走到牀頭,見衣服放在牀邊之後,盯着她道:“換衣服洗澡睡覺,我現在出去。”
話落之後,他轉了身。
女孩兒看着男人的背影,紅脣微動問出了一個問題:“顧恆呢”
nbsp;蕭公子腳步頓住,緊跟着轉身對上她的視線,目光看似淡然卻透着一股咄咄逼人:“他好得很,你把自己照顧好,我很快就會放了他。”
溫茜咬着脣,眼神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落下三個字:“我恨你。”
後者眸光沉沉,盯着她問:“因爲我破壞了你的婚禮”
女孩兒等着他,不滿地數落:“因爲你不要臉給我下藥,因爲你佔有了我,因爲你抓了原本應該是我丈夫的男人,因爲你無恥”
男人云淡風輕地補充:“還因爲我在你最喜歡我的時候甩了你,你生氣不甘,我又在你最幸福的時候破壞了你期待的平靜生活,你憤怒。”
她的聲音比剛纔更加歇斯底里了幾分,帶着無法剋制的憤怒:“是又怎麼樣總是我恨你,恨透了,我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一個男人。”
蕭公子聽她說完,輕輕地扯了扯脣角:“那麼,我很幸運。”
留下這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他轉身離開了房間。
溫茜從牀上下來,走到門口將臥室的房門反鎖,轉過身之後脊背靠着門板滑落下來,蹲坐在地上。
她開始不受控制地低低抽泣起來。
剋制壓抑地低泣慢慢不受控制,演變成了哭聲。
門外的男人靠在牆上,點了一根菸,聽到室內的聲音時,抽菸的動作一頓,他深眸掃了一眼那扇門,微微斂眸。
哭,是因爲喜歡上顧恆了麼
這麼短的時間內,她已經把他忘的乾乾淨淨了麼
想到這裏,男人就剋制不住地煩躁。
室內,溫茜在地上坐到腿腳麻木也沒有起身。
更別說換衣服了。
她怎麼睡得着
顧恆哥哥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她都不知道。
長夜漫漫,女孩兒就那麼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過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六點。
臥室的門被一把備用鑰匙打開,蕭公子推門的時候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動作輕了幾分,等門被退開之後,他毫無預料地看見了倒在一旁的女孩兒。
她身上還穿着昨天那件潔白的婚紗,人尚未醒過來。
男人眉頭皺了起來,臉色難看至極。
他俯身將她抱了起來,可剛有動作,她就懵然睜開了眼睛,看着他的眼神裏是滿眼防備:“你幹什麼”
“去牀上睡。”
“我已經醒了。”
“那就洗澡換衣服,待會兒喫點東西。”
“把我放下來,我不喜歡你碰我。”
聽到這句話,男人盯着她打量了幾秒,最後如了她的願。
溫茜的腿有些麻,可還是勉強站好了,她的視線有意無意地瞥過房間的那扇門,腦海裏一下子想到了什麼。
女孩兒看向了他,沒什麼表情地問了一句:“你怎麼進來的”
男人乾脆利索地落下兩個字:“鑰匙。”
她脣瓣動了動:“你把顧恆哥哥放了,我要見他。”
蕭公子盯着她,其實一大早就提那個男人他挺不喜歡的,但是看着她某種慢慢燃起的怒火,他還是正面接話了:“可以,但不是現在。”
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