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字落下,女孩兒又問:“爸爸,找到顧恆哥哥了嗎”
問這話的時候,她的目光落在蕭公子的臉上,眼神裏不乏控訴。
可他全然忽視。
耳邊傳來溫鴻的嘆氣聲:“還沒有。”
女孩兒點了頭:“嗯,我知道了,您別擔心我,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顧恆哥哥現在應該沒事,我會盡快想辦法跟他談判。”
溫鴻不免擔憂:“茜茜,你在哪”
溫茜想了想,道:“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我得暫時留在他身邊顧恆哥哥才能安然無恙,你別擔心我。”
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溫茜又和溫鴻聊了幾句讓他寬心的話,兩個人的通話就結束了。
手機掛斷的時候,女孩兒才發現蕭公子已經走到了車旁,站在副駕駛旁邊開了車門,盯着她薄脣張合:“上車。”
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根本沒有選擇。
溫茜擡腳走了過去,規規矩矩地上了車。
車門很快被關上,十幾秒之內,身旁的駕駛座已經有了人,男人在發動引擎的時候,她偏頭看向他,滿口徵求語氣:“你把顧恆哥哥放了,好嗎”
他對上她的視線,不答反問:“那麼你呢願意和我去民政局辦理登記嗎”
女孩兒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我不喜歡你了,蕭公子。”
那麼認真的態度和語氣,讓男人有一瞬間的不悅。
他臉色微變,隨即轉過臉錯開她的視線,發動引擎將車子駛了出去,薄脣淡漠地動了動:“茜茜,除非你答應我,否則,沒得商量。”
溫茜無奈地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
她現在真的連問他要帶她去哪都懶的開口了。
蕭公子開着車,紅燈路口的時候會偏頭盯着女孩兒看,看着她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心口是抹不去的煩躁。
他的視線有意無意地掃過她的小腹。
尚且沒有隆起的跡象,可是那裏面已經有一個小生命了,他沒有懷疑過她話裏的真假。
因爲在他眼裏,溫茜是個從不撒謊的人。
而且,那場原本屬於她和顧恆的婚禮舉行的太快了,之所以這麼快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爲溫茜懷孕了。
懷孕過後就是小腹的日漸隆起,如果婚禮拖延太長時間,婚紗披在她身上的時候就不會像昨天那麼漂亮了。
這些理由讓蕭公子確信,她真的是懷孕了。
可是他不允許他要的女人,肚子裏懷着別人的種。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海城中心醫院停下。
溫茜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車子停下的時候她還沒有睜眼,蕭公子也沒有直接叫醒她,而是下了車走到副駕駛旁幫她開了車門,看着裏面還閉着眼睛的女孩兒,低頭吻在了她的前額。
被碰到的溫茜瞬間睜開了眼睛,眼神防備。
他離開了她幾分,薄脣動了動:“到了。”
女孩兒的視線越過他落在了男人身後,看見了醫院的入口。
海城中心醫院。
溫茜分分鐘皺
他沒有說話,低頭看着她抓着安全帶的手,不動聲色地解開了安全帶。
男人的視線重新回到她臉上:“來醫院自然是做來醫院才能做的事情,何必明知故問”
女孩兒有些心慌:“我不進去。”
蕭公子摸了摸她的頭髮:“茜茜,別怕,我會一直陪着你。”
話音落下之後,他將她從副駕駛上抱了下來,擡腳踢上了車門之後轉身朝醫院門口走去。
天知道溫茜多麼不想和他這麼近距離地接觸。
可此時此刻,她卻不得不環住了男人的脖子,女孩兒看着他:“孩子是我的,我要留下這個孩子。”
“你很聰明。”意味不明的一句評價。
雖然沒有明說,可是是什麼意思似乎已經不言而喻離開。
男人大概是早就安排了一聲,抱着她直接進了手術室,見女孩兒放在牀上之後,目光深邃地盯着她,滿口的不容抗拒:“孩子,流掉。”
轟
溫茜的腦袋徹底炸開了。
此時此刻,她終於認清了他是帶她來做人流的這個事實。
女孩兒的手按在手術檯上,坐了起來,眼神裏是已經掩藏不掉的恐懼,看着男人開口,她的聲音變得柔和,不再和他吵鬧,而是怯生生地道:“我我不想流掉。”
男人一隻手按在她身體,另一隻手摸着女孩兒的臉,嗓音很溫柔:“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了,茜茜。”
溫茜抿脣,提醒他:“是你搶婚的。”
後者輕嗤,眉頭挑起:“那又如何”
“我不能流產,流產了以後就會終身不孕,我要這個孩子,我要做媽媽。”
“哪個醫生敢讓你終身不孕,我廢了他。”
女孩兒拼命搖頭,他什麼都不知道,他說這些話有什麼用
到時候她真的終身不孕了失去了做媽媽的機會,就算他廢掉整個醫院的婦產科醫生,那又如何呢
溫茜被男人按着重新躺下:“流掉,你以後會懷孕的,我的孩子,姓蕭。”
淚水不聽話地從臉頰滑落:“我不要。”
蕭公子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安撫一般開口:“流掉孩子,可以暫時不領證,我放了顧恆。”
女孩兒搖頭。
他總是在要挾她,她無能爲力。
溫茜的腦子拼命地在轉
她該怎麼辦呢
告訴這個男人孩子是他的,還是答應跟他領證
爲什麼每一種選擇都是有利於他的,爲什麼她自己會落得如此被動
手術室的門被敲響了,蕭公子轉身看了過去,薄脣張合道:“請進。”
一個穿着白色衣服的醫生走了進來,溫茜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來這是給自己做流產手術的女醫生。
她下意識地擡手拽住了蕭公子的衣服,眼淚啪嗒啪嗒地留着:“不要,我不要流掉孩子”
他看着她微微顫抖的手,眸低掠過幾分心疼:“茜茜,聽話,嗯”
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