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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
厲憬晗照常和譚起雲一起去了公司，從地下停車場到總裁辦，一路上都和往常無異。
只是，等譚起雲進了辦公室之後，有其他祕書走到厲憬晗身邊，看着她一臉疑問地道：“厲祕書，你聽說了嗎？”
女孩兒有些困惑，不答反問：“聽說什麼？”
祕書看着她開口：“今天公司裏有傳言，說譚總手裏現在沒有譚氏的股份了，只是一個掛名總裁而已。”
厲憬晗不可思議地重複着祕書口中的最後四個字：“掛名總裁？”
那祕書似乎也有些焦急：“是啊，別人都這麼傳的，我們覺得再這樣傳下去對譚總的名聲不好，但是又不敢直接告訴他，所以就先從你這裏探聽點風聲。”
她看得出來，這個祕書大概也沒有什麼惡意。
最多是八卦，而且這八卦的態度裏，可能還有一丟丟對譚起雲的關心。
畢竟他平時雖然話少了一點，但是從不刻薄在自己手底下工作的員工。
厲憬晗嘴角微動，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我聽說過掛名總統，還沒聽說過掛名總裁，譚總就算手裏真的沒有股份了，他也是日理萬機的譚氏執行總裁，譚氏上下的運營都要靠他，這話傳的未免也太難聽了吧？”
那祕書嘆了一口氣：“我也是覺得傳的很不好聽，不過厲祕書……你的意思，是譚總手裏真的沒有股份了？”
女孩兒抿了脣，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道：“不要談論這些事情了，先工作吧。”
“嗯，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支持譚總的，也會好好配合他的工作。”
厲憬晗笑了下：“你知道這消息是誰在傳嗎？”
“不知道，我早上來上班的時候，在電梯裏聽見幾個同事討論，他們也是說的‘聽說’。”
女孩兒點了頭。
其實，不用問也可以大概猜到那麼一點。
整個譚氏，最想讓大家知道譚起雲手裏已經沒有股份的人就是譚斌了。
可是——
譚露答應了譚振這件事要保密的。
爲什麼會傳到譚斌的耳中？
難道他們兩個達成了什麼協議？他們合作了？！
想到這裏，厲憬晗的目光不自覺落在了譚起雲的辦公室方向，她臉上也跟着浮現出幾分擔憂。
她從來都是心裏藏不住事兒的性格，在自己的辦公區域思考糾結了一會兒之後，女孩兒還是選擇進了譚起雲的辦公室。
不管怎麼樣，公司現在在傳什麼至少是應該讓他知道的。
厲憬晗推門進去的時候，譚起雲的目光正落在自己面前的筆記本屏幕上，看東西似乎入了神。
女孩兒走到他面前：“有祕書告訴我說你手裏沒有譚氏股份了。”
後者面色冷靜，煞有介事地點頭回應：“嗯，這件事你不是知道麼？”
她很着急，說話的語速都不自覺快了幾分：“可是現在事情被公開在公司傳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犯了什麼錯。”
她不知道爲什麼就是那麼着急，直接跺腳道：“可是我好擔心啊。”
譚起雲原本沒什麼反應的，但是看着厲憬晗臉上焦急的神色，從辦公椅上起了身，他走到她的面前，動作溫柔地牽起她的雙手，勾脣輕笑：“沒什麼需要擔心的，你應該相信我，嗯？”
女孩兒微微抿脣，對上他的眼睛問道：“看你這麼淡定，是不是早就料到了這種結果。”
後者並沒有隱瞞她，如實開口：“嗯，這世界上的事情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所以早晚會傳到公司員工耳中，不過這個傳播速度這麼快，想必是有人故意爲之。”
她咬牙：“我說你怎麼都沒什麼反應呢。”
一句小聲嘀咕落下之後，厲憬晗看着譚起雲又問道：“那你知道是誰傳的嗎？”
男人薄脣張合：“要麼是譚露，要麼是二叔。”
她很意外：“譚露？”
他點了頭，緊跟着喉中溢出一個字：“嗯。”
女孩兒皺起了眉頭：“譚露爲什麼要這麼做？我猜的只有二叔……”
譚起雲把厲憬晗抱到了懷裏，薄脣吻了吻她耳邊的頭髮，才溫聲開口：“從她找到我提譚氏股份的時候，我就懷疑過她，現在看來，我的猜測似乎被證實了。”
靠在他肩膀上的女孩兒隨口問道：“什麼猜測？”
“譚露大概和二叔達成了什麼協議。”
“他們想幹什麼呀？”
男人的輕笑聲傳入耳中，緊跟着是他的迴應：“可能，想逼我跟你離婚？”
這句話，嚇得厲憬晗分分鐘從他懷裏鑽了出來。
她站直了，仰臉盯着譚起雲：“什麼？”
看着女孩兒驚訝的模樣，他落下四個字：“猜測而已。”
她脫口而出：“那你爲什麼這麼猜？”
他牽着她的手走到沙發旁坐下，不緊不慢地開口解釋：“譚斌想把我從譚氏趕出去，好讓自己更有話語權，譚露一直……”
說到這裏，他頓了下看了眼厲憬晗。
後者輕哼一聲，雖然他沒說完，但是什麼意思她已經心領神會了。
男人的聲音緊跟着響了起來：“所以他們很有可能爲了各自的目的合作。”
譚起雲話落之後，吻了吻女孩兒的手，眉眼深情地看着她：“太太，你放心，不管他們是爲了什麼，我都會保護好你，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厲憬晗抿脣，看着他道：“你傻啊，他們都在欺負你，要保護也是我保護你好不好？”
聽到女孩兒這麼說，男人嘴角不自覺揚出幾分弧度，配合地“嗯”了一聲。
她伸手攀上他的脖子：“老公，真不想你被欺負。”
譚起雲一邊吻着她的頭髮一邊開口：“你放心，我沒那麼容易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