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冰被音樂籠罩,可是卻沒有心思欣賞,她凝聚着顧彤沒有情緒的面龐,道:“我真是看不透你了”
婆婆下毒,不質問
誤會漫天,不解釋
忍氣吞聲,息事寧人,隱忍不發。
究竟什麼時候纔是個頭這不是她認識的顧彤呀,也不是顧彤應有的性格。
程冰不信,短暫的一月婚姻,就能把她打磨的徹底沒有了棱角
她瞭解顧彤,這個跟她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她是鋼鐵,炮彈,混凝土,即便是遇到南牆,也只有把它推塌的道理,絕對沒有忍耐的可能。
所以
程冰的心中只剩下納悶了,她滿心都是猜測,更迫切的想要知道,顧彤究竟想要做什麼
顧彤混沌的雙眼逐漸睜開了,她的黑眸中充斥着冰冷的寒意,她凝聚着舞臺中央,道:“我想要的簡單,不過就是把她附屬在我身上的,統統都還回去罷了”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顧彤前世所遭遇到的一切苦難將是秋雪未來的全部歲月,這就是報應
大提琴曲調加快了,起承轉合,陰陽頓挫,調動了整個現場的情緒,貝佳菲利用她純熟的技藝,展現着優美的樂章。
樂曲纏繞之中,程冰望着顧彤,腦海中迴盪着她方纔說出的話語,並且成爲了一個個問號,炸開在她的腦海裏。
還怎麼還還什麼
她究竟要幹什麼
箏
突兀的琴絃斷裂聲,順着話筒傳遞在整個會場,觀衆們看着舞臺,卻也明白髮生了什麼。
貝佳菲嬌嫩的小手停頓了,她雙眼如炬看着臺下的顧彤,她的內心卻也知道,這個關鍵的契合點,即將開啓了
“我的曲目是獨奏,若是我上臺演唱會被處分的,總需要一個契機吧”
“契機就在舞臺上到時候,你自會發現的,救場如救火,同一枝獨秀不同,你也是爲了舞臺,到時候,你怎麼做,都沒有人會怪罪你的。”
顧彤垂着眼皮,慵懶的說出這段話語,可是貝佳菲卻也聽得糊塗了,她並不明白,顧彤口中的契機是什麼,更不明白自己該怎麼做。
然而
貝佳菲知道,她只能相信顧彤,只能按照她說的去做。
回憶抽離了出來,貝佳菲的手終於離開了大提琴,剛碰觸到大提琴的時候,就知道它被做了手腳了,它是演奏者,大提琴的擁有人,她瞭解它的全部。
可是正因爲如此,她也真正明白了救場的含義,原來這纔是演出的開始。
想罷,她拿起對着大提琴收音的話筒,卻已經準備就緒了。
“戰士們的慶功會上出現這麼大的紕漏你們這羣場務是怎麼當的領導們都在臺下面看着呢,你想讓我受處分嗎”
文工團團長沈月蘭已經徹底爆炸了,她指着這些沒用的場務,卻已經怒火中燒,她無盡的憤怒宣泄而出,道:“還傻愣着幹嘛呢趕快喊秋雪去救場呀廢物,你們這羣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