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裘皮男也就在那瞬間不動了,因爲一條青色的小蛇纏在了他的脖子上,腦袋翹在了他的面前,不斷的衝着他的臉吐着信子,他甚至能感覺到那蛇的信子上的倒刺。
他想驚呼想大叫想逃跑,但是卻發現根本就做不了任何事兒,因爲他一動,那小蛇就會緊一下,嚇得他動都不敢動了,因爲他感覺到呼吸都苦難了。
“三爺。”後面的巴三通還有兩個跟隨過來的衙役看見了,都想衝上來。
“我勸你們還是別動了。”楊如欣雙手環胸的靠在了旁邊的欄杆上,衝着裘皮男努努嘴,“這可是劇毒蛇,一滴毒液就能毒死你們整個衙門的人,而他的速度更是能到達光速光速就是光的速度,你們不懂,不過這麼說吧,就算你們的功夫再提高十倍,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不想看着你們的主子就這麼死了,還是老實點吧。”
巴三通反而呼了一口,他就說這個女人有古怪,果然沒看錯。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裘皮男說話都岔音兒了。
“大老爺,這個話問的可奇怪了。”楊如欣攤手,“該我問你吧我們在客棧里老老實實的待着,忽然被按上了一個女匪的罪名,然後衆目睽睽之下被抓進了牢房啊。”
小綠忽然就將本圓乎乎的小腦袋給弄成了扁的,那樣子就跟眼鏡蛇似的,不斷的衝着裘皮男嗖嗖的吐信子。
“我錯了”裘皮男的腿開始打哆嗦了。
“不,既然進了牢房,那就要受審吧可是縣太爺呢”楊如欣笑了一下,“還有,這位大老爺,您是什麼官職啊竟然能調動衙役,那麼是不是還能審案啊”
“我”裘皮男語塞,他根本就是拿着雞毛當令箭而已。
“如果你不能,那就讓縣太爺來審吧。”楊如欣說着一反手,小銀就出現在了她的手掌上,衝着衆人嗖嗖的吐着信子,“你們也別想着要如何我們,免的到時候被咬死了就冤枉了。”
巴三通等人就不敢動了。
“你去,通知你們縣太爺。”楊如欣指了一下外面的一個挎着刀的衙役,“就說抓了女匪了,讓他麻溜的過來審案,晚了,出什麼事兒可別怪我,畢竟蛇這個東西有時候聽話,有時候可就不聽話呢。”
“姑奶奶,我求求你,我錯了。”裘皮男噗通跪下了,“我真的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可不能讓姐夫知道啊,平時他怎麼折騰,只要不折騰到他跟前,姐夫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但是一旦折騰到他跟前了,那就不好說了,姐姐都能抽他,要是離開了當縣令的姐夫,他就什麼都不是了,更何況,這蛇稍微一用力自己直接就嗝屁了,他也不敢等那麼久啊。
楊如欣低頭看自己的指甲。
那個衙役也不知道到底是該走還是該留了。
“姑奶奶,我真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小綠的腦袋直接就離開了對方的臉,這又是鼻涕又是淚的,太噁心了。
“我給過你機會的啊。”楊如欣笑了,把玩着小銀在牀上坐了下來,“在客棧的時候,我問過你的,確定要抓我嗎我這人請來容易,想送走可就難了。”
裘皮男擡起手來忽然照着自己的臉就抽了一巴掌:“姑奶奶我錯了”
楊如欣不爲所動。
裘皮男接着又抽了一巴掌。
楊如欣還是不表態。
裘皮男最後只得左一下右一下的,照着自己的臉抽了起來,那啪啪的聲音讓外面的巴三通等人都覺得渾身發緊。
“大老爺,你還有挨耳光的愛好啊”楊如欣嗤笑了一聲,“要不,讓我家採琴幫你抽兩下”
採琴就開始擼袖子。
“我自己來。”裘皮男就真的用上了力氣,啪啪的幾下就將自己的臉抽成了豬頭了,“腫麼樣”說話都不清楚了。
楊如欣擡眼看向採琴:“你覺得呢”
採琴一笑:“打臉也就湊合了,不過我們夫人可不是誰想抓就抓,誰想放就放的,想讓我們夫人離開也可以,你們要親自給咱們送去客棧,還要拿出十足十的誠意道歉,至於要怎麼道歉,那你們自己想,還要去給那些被你驚擾的客人賠禮道歉,最好是賠銀子,並且從此改邪歸正,另外還有他”說着一指那個巴三通,“他必須當衆磕頭賠罪。”
“你”巴三通皺眉,剛想出手,卻發現老爺還被鉗制着呢,就只能將火氣嚥下去,“做夢,士可殺不可辱。”
“夫人,沒得談了。”採琴憋着嘴看向楊如欣。
“那就不談了。”楊如欣淡淡的迴應,然後伸手從揹包裏掏出了兩顆梨來,遞給了採琴一個,自己就啃了起來,“這裏被褥還不錯,喫完了梨子一會睡一覺,明兒一早估計該知道的也就都知道了,那時候”
“巴三通”裘皮男回頭瞪了一眼巴三通。
巴三通卻轉身要走,不過就在轉身的瞬間感覺到呼吸一窒,原本在楊如欣手上的那條小銀蛇已經纏到了他的脖子上了,下意識的擡手想要去抓那蛇,但是手背一疼,被對方咬了一口,垂眸一看,那傷口已經變黑了,而且整個手背開始發麻,然後是小臂,然後恐懼頓時籠罩了過來。
“小銀是那小綠的媳婦,他們都是遠古毒物,特別有靈性,而且毒是世間罕見,不過剛纔他咬你的時候控制了毒量,就是要給你個機會,一刻鐘時間之內你還有救。”楊如欣咔嚓啃了一口梨,“一刻鐘之後,大羅神仙都沒辦法了。”
採琴也跟着咔嚓咔嚓的啃得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