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她察覺最近控制空間的能力越來越弱了,她擔心空間會消失,所以,趁着這個機會將東西轉移出來,然後尋找銷路,否則那麼多東西堆着,早晚會讓人察覺並且起疑的。
但是她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作坊建成,所以,目前她還是需要去尋找一個隱祕的地方纔行。
“成啊。”楊滿倉點頭,“那樣是不是需要人啊”
“肯定啊。”楊如欣點頭,“在咱們村建廠,肯定用咱們村的人啊,不過作坊用人是有一定量的,可是大家可以種糧食種藥材啊,釀酒需要糧食,做藥酒藥茶需要藥材,到時候只要願意聽我的話進行栽種的,我都會籤協議,到時候全部收購,價格肯定比市面上高。”以前是帶動了一部分人先富,現在她要人全村人都富,還要包括周邊的村子。
怎麼說呢,窮富差距太大,會成爲隱患,只有讓所有人的利益都綁在一起,那才能讓大家自覺的維護村子的安穩。
“那你說怎麼做,咱們指定支持看好了哪塊地你就說,咱們絕對用最低的價格給你”
“就村後頭靠進山根的那塊吧,到時候在在河上架一座橋,這樣我家的人進出村子也就不用繞路了,到時候,還得勞煩村長大爺出任要酒廠的廠長啊。”
“廠長哎呀,哈哈,你二大爺是村長,這還又多了個官啊”林小玲笑着走了進來。
“二大爺有這個能耐,我可不能讓他閒着。”
“只要欣兒不嫌棄我老了,說什麼我做什麼,哈哈”
談妥了之後,謝絕了村長媳婦的留飯邀請,楊如欣高高興興的從村長家出來,準備去看看荷花嬸和兩個寶寶,也順便問問小香的事兒,這個方向過去就得路過楊家老宅,可是剛到老宅門口,那院門吱呀一聲開了,楊培禮從裏面走了出來。
其實如果對方不是從老宅裏出來,如果是在路上遇到,楊如欣都不一定能一下子認出來,也就兩個月沒見而已,老頭又老了許多,頭髮全白了,臉上的褶子跟水溝似的,背都佝僂了許多。
楊培禮看着楊如欣也是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了一個拘謹的笑容:“大欣兒,回來了啊。”
楊如欣含笑點點頭,然後徑直的走了
楊培禮看着楊如欣的背影,嘆口氣,轉身就又回了院子,他不太想出去看大家熱情洋溢的笑臉,那些都是自己的孫女帶來的,可是自己這個親爺爺卻什麼都得不到。
“爹,不是要去地裏轉轉嗎”楊百川看着又回來的楊培禮,不由得問了一句。
楊培禮看了一眼這個現在看起來不男不女的兒子,嘆口氣,直接進了堂屋,進了臥室,可是屋子裏的那股尿騷味卻讓他又皺了眉頭,退回到了堂屋,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拿出了菸袋吧嗒吧嗒的抽了兩口,然後就不再抽了,就那麼拿着菸袋鍋坐在那裏,可是目光不知道落在哪裏。
屋裏,楊安氏就那麼死魚一樣的躺在炕上,以前自己還能活動,話也能說清楚,但是現在卻不行了,要起身得讓人拉,喫飯喝水都要人喂,最讓她受不了的是說不了話,一張嘴就全是口水。
不過唯一能緩解一點的就是她並不是完全一點不能動,起碼手還是能抓握的,有什麼需求,就抓着炕沿邊上的掃帚啪啪的敲炕沿。
此時,聽見楊培禮進門了,但是卻沒過來,頓時煩躁了,抓着笤帚啪啪的敲打了起來,嘴裏啊啊了兩聲。
楊培禮猶如沒聽見一般,依舊老僧入定般的坐着。
楊安氏就更生氣了,敲打的更用力了。
楊培禮終於嘆口氣,將手裏的菸袋鍋收起來,然後起身,可是還沒等他進去裏屋呢,更裏面的楊百合已經衝出來了:“娘,你就不能消停點嗎”
楊安氏頓時愣了,那翹起來的笤帚就那麼停在了半空中,不過因爲手上沒力氣,很快就鬆了手,那笤帚就吧嗒一聲落在了炕沿邊上,一半懸空,晃盪了幾下之後還是掉到了地上。
“你天天折騰什麼”楊百合面對楊安氏不敢置信的目光,卻不爲所動,依然一臉的怒火,“我這個富貴命的人,馬上就要嫁給那個馬來旺了,你還要怎麼樣”說完轉身又進了裏屋。
楊安氏張着嘴,眼裏終究掉了下來,她的確是折騰了一輩子,但是她爲了什麼啊這個世界上,誰都能嫌棄她,唯獨這個小女兒不能啊,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小女兒看她的眼裏就滿是嫌棄了
“哎”楊培禮也嘆口氣,走到了炕前,將笤帚撿了起來,放在了楊安氏的手邊,“你也別鬧騰了,這個家,已經叫你鬧騰散了。”
楊安氏的嘴蠕動了幾下,可惜沒發出聲來,只有一溜口水落在了腮邊。
“他娘啊。”楊培禮嘆口氣,在炕沿上坐了下來,“從老大一家子離開了老宅之後,發生了那麼多事兒,我就一直在琢磨,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裏啊”說着又掏出了菸袋,可是沒抽,只是嗅了一下味道,“可是我一直沒琢磨明白,所以,我也怨恨大妮,怨恨他們是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