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得去。”柳思源急忙衝了過來,“我得記錄不是”
楊如峯嗤笑了一聲,轉身就往裏走去。
柳思源撓撓頭,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自己跟着啊
“快走,別磨蹭了。”楊如槐回來伸手一把就將人揪了過去,然後還推了一把,“到時候落了什麼你罪過就大了。”
柳思源急驚喜的點頭“我必須落不了。”然後急匆匆的追上了楊如峯的身影。
楊如槐搖搖頭,這麼蠢的人,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等等我。”肖曉一看也跑了過去,“我是大人的貼身小廝,也不能少了。”說着還示意了一下手裏的包,“我可是帶了喫的喝的,萬一大人餓了渴了的”
“什麼人”還沒等楊如峯迴答呢,就有人攔住了大家的去路。
楊如峯倒是有些詫異,這人是會功夫,顯然那範喜寶對這個小相好的十分重視啊。
不過,就算會功夫在柳嘉跟前也不夠看,還沒等拉開架勢就被撂倒了。
楊如峯腳步不停的走了進去。
屋子裏,柳穗兒剛喝了燕窩正準備歇息一下呢,就看見有人進了院子,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
那個婆子急忙擋在了柳穗兒的跟前“你們是誰怎麼擅闖民宅”
但是楊如槐過去就將人給拎到了旁邊“你個下人就別囉嗦了,在這裏歇歇吧。”
那婆子就真的動不了了。
“你們”柳穗兒嚇的倒退了一步,急忙將孩子抱在了懷裏,“你們要做什麼只要被傷害我的孩子,我什麼都依你們。”孩子是她這輩子最大的依仗。
“柳穗兒是吧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楊如峯擡手示意了一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楊如峯,是這西寧府的知府。”
此時柳思源倒是眼疾手快的過去拿了一張小板凳放在了楊如峯的跟前“大人,坐。”
“真乖。”楊如峯用手裏的竹笛碰了一下柳思源的腦袋,然後真的就在小板凳上坐了下來。
柳思源的臉就紅了。
肖曉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紅眼眶掉眼淚,要不然就臉紅,什麼毛病啊找機會她得給他治治。
“你將我的活兒給搶了。”楊如槐戳了一下柳思源。
“哎呀,你做我做都一樣啊。”柳思源的臉就更紅了。
楊如槐眨巴了一下眼,都是阿峯身邊的人,好像這話沒毛病。
柳穗兒不由得咬了一下嘴脣,卻還是跪了下來“柳穗兒見過知府大人。”
楊如峯擡手“起來聊兩句”
柳穗兒就真的站了起來,嚥了口唾沫“你要聊什麼”
“說說你跟範老爺的事兒吧。”
“我”
“你這孩子挺可愛的啊,叫什麼名字呢”楊如峯的明光落在了柳穗兒懷裏的孩子身上,“不過,你抱着太累了,肖曉。”
“來了。”肖曉點頭,“給我抱吧。”
“不用。”柳穗兒急忙搖頭,“我說,你問我什麼我都說,只要別動我的孩子。”
肖曉急忙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了一個水壺遞過去“大人,喝水。”
楊如峯就接過來抿了一口。
肖曉又拿出來一包點心。
楊如峯就捏了一塊綠豆糕咬了一口,這東西這麼甜,也就綠豆那丫頭喜歡喫。
柳穗兒添了一下嘴脣“奴家本事喜寶哥哥的鄰居,小時候還曾有過婚約,只是後來他進京趕考,而奴家可惜後來家道中落,淪落了風塵,八年前巧遇了喜寶哥哥,他爲奴家贖了身,然後就將奴家安排在了莊子裏”
“喜寶哥哥”楊如槐摩挲了一下胳膊,夠肉麻的啊。
“人家是青梅竹馬,可不就得那麼叫啊。”肖曉白了楊如槐一眼,“不過這麼說來,那範老爺還挺有情有義的。”
楊如峯繼續看着柳穗兒“範夫人四天前找過你吧”
柳穗兒的臉白了一下,但是卻搖搖頭“不曾。”
“真的”楊如峯微微的挑眉。
“真的。”柳穗兒搖頭,“奴家一直擔心被夫人發現,我怕她搶了我的兒子,所以,我一直很小心,平時連屋子都很少出去的,都是都是喜寶哥哥過來看奴家的。”
“之前在那邊的莊子裏住的好好的,那爲什麼將你搬到這裏呢”
“喜寶哥哥說他夫人知道了奴家的存在,那個地方不能待了。”柳穗兒嚥了口唾沫,“否則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呢,夫人的哥哥可是縣太爺,老爺輕易也不敢得罪的。”頓了一下,“還說之前伺候我的那個婆子是夫人的人,所以,連人都換了。”
“思源,都記下來了嗎”
“大人,都記下來了。”柳思源點頭,“一個字都不差。”
“那柳穗兒,你說的話都將作爲呈堂證供,將來都是要做證據的,想想還有什麼補充的沒有,如果有欺騙隱瞞,那都是要受制裁的,甚至可以影響你的孩子。”
“大人,冤枉啊,我什麼都沒做,我沒見過範夫人,更沒殺人啊,我”
“殺人”楊如峯皺眉,然後呵呵了兩聲,“本府可從來沒說過誰死了啊。”
“我”柳穗兒的臉又白了幾分。
“說。”楊如峯忽然厲喝了一聲,“範夫人的屍體呢”
柳穗兒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孩子被驚醒了,開始哇哇的哭了起來。
“行吧,這裏也不是審案的地方,帶回去。”
柳穗兒看了一眼現在的情況,知道她不去也得去了,如果拒絕說不定對方要動手,那肯定要傷着孩子了,所以,還不如聽話點,隨即點頭“好,我跟你們去,不過,等我給孩子喂喂奶換塊尿布行嗎”
楊如峯點頭“給你一刻鐘的時間。”
柳穗兒做了個深呼吸,然後抱着孩子進了屋子,還將房門關上了。
“阿峯,她會不會耍詐”楊如槐衝着屋子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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