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
一衆隱藏在暗處觀戰的入道境界強者，感受到山河大印之上的威勢，也是不斷後退。
星宇破碎蔓延的速度，遠遠超出了衆人的預料，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星宇完全破碎，說明也在山河大印威勢籠罩的範圍之內。
好在他們並不是山河大印攻擊的目標，才能夠快速抽身。
若是退得慢了一些，一旦被山河大印的威勢席捲，即便是入道境界，也有身隕的危險，不久之前，隱海才爲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他們都清楚王長生有斬殺入道境界強者的能力。
“去！”
一道冷漠的聲音，在山河大印周圍激盪，正是王長生的聲音。
隨着道體崩潰，衆人已經看不見王長生的身影，但是可以確定的是，王長生肯定無礙。
即便是他們這些入道境界強者，道體崩潰，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王長生實力比他們還要強大，肯定也沒有任何危險。
隨着冷漠的聲音響起，一直在虛空之中晃動的山河大印，朝着天衍大陣所在的方向碾壓而去。
“不好！”
躲在天衍大陣之中的天啓，也是在不斷掐算，神色不斷變化。
特別是從王長生道體崩潰之後，天啓發現，自己根本就推算不到山河大印與天衍大陣碰撞的結果，未知...
也就是說，雙方現在的碰撞，可能會出現山河大印擊破天衍大陣的情況，也有可能出現天衍大陣擋住山河大印的情況。
在山河大印還處於入道境界威勢的時候，倒是能夠明確推算出來，是因爲入道境界的威勢，肯定無法擊破天衍大陣。
而達到道尊境界的威勢，那就不一定了。
更何況，爆發出來的威勢，達到道尊境界之後，也超過了天啓能夠推演的能力，以入道境界，去推演道尊威勢的碰撞，即便是天衍之術，也沒有如此強大的能耐。
事到如今，天啓也只能不斷催動天衍大陣，感受到另外幾股力量在天衍大陣之中交織，天啓才感覺到安心了一些。
轟！
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山河大印與天衍大陣碰撞在了一起，轟鳴之聲不斷激盪。
實際上，碰撞的轟鳴之聲並不大，反而不如最開始山河大印晃動的威勢，這是因爲周圍的左右空間壁障都破碎了，只剩下虛空倒卷，大部分聲音都被倒卷的虛空吞噬。
不能以聲音的大小，去探查碰撞的程度，看似動靜不大，但是入道境界的修士，若是處於碰撞之處，瞬間就會被這股威勢碾壓而死。
別說道體了，就連道果也不會留下...
噗！
當山河大印與天衍大陣碰撞的瞬間，天啓直接一口金色的鮮血噴出，落在了天衍大陣之上。
受到了道血的加持，原本就晃動不已的天衍大陣，倒是安穩了幾分。
只是，山河大印碰撞的程度越來越激烈，按照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天衍大陣真有被破開的可能。
天衍大陣擋住了大部分碰撞的威勢，小部分威勢需要主陣之人承擔，這股力量落在天啓的身上，讓天啓也有一種身上扛着萬里星空的感覺，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天啓口中傳出咆孝的聲音，身上威勢暴漲，手中手印也是不斷翻飛，憑着自己的力量，不斷加持天衍大陣的威勢。
這可是經過天衍閣數個時代打磨出來的護山大陣，擋住入道境界強者的威勢，綽綽有餘，可是，在面對道尊威勢的時候，明顯就有些不足。
即便是山河大印的威勢，纔剛剛踏足道尊，但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層次。
“嗯？”
不久之後，虛空之中也是道血閃爍，王長生的道體凝聚出來，看着山河大印與天衍大陣的碰撞，也是眉頭一皺，口中發出疑惑的聲音。
番茄
“不應該啊...”
看着晃動的天衍大陣，在感受到山河大印的威勢，王長生也是神色疑惑。
在道體完全崩潰之後，王長生就知道自己對山河大印凝聚的威勢，已經超出了自己能夠掌控的極限，達到了道尊境界。
若是繼續凝聚下去，也不是不行，只是，繼續凝聚下去，接下來就不只是道體崩潰那麼簡單了，就連道果也會受到波及。
甚至，當山河大印繼續凝聚下去，還會抽取自己的生機。
即便是有建木給自己撐着，可以提供生機，但是達到了道尊的力量，生機流逝的速度，絕對不是建木能夠支撐的。
畢竟，如今的建木，也才感受到入道的門檻，連道境都不是，如何抵擋道尊速度的生機流逝？
所以，沒有過多猶豫，直接把山河大印推了出去。
是否能夠擊破天衍大陣的防禦，已經不重要了，因爲這一戰，看似沒有兇險的大戰，對於自己的收穫也是極大。
首先一點，便是知道了山河大印凝聚力量的極限，想要讓山河大印變得更加強大，唯有繼續增強自己的修爲。
另外一點，便是完成了天地的試探！
如今的天地，限制道尊境界強者在九天界域行走，哪怕是道尊留下的手段都不行，但是，只要有修士，憑着入道境界的修爲，爆發出道尊的威勢，也是允許的...
星宇破碎，沒有感受到任何大世劫力纏身，這便是天地對這件事的容忍。
讓王長生疑惑的是，在山河大印碰撞到天衍大陣的瞬間，能夠明顯感受到天衍大陣的防禦力，並不足以擋住山河大印的進攻。
在碰撞的瞬間，天啓就身受重傷，若是讓山河大印的威勢繼續碰撞激盪下去，憑着天啓掌控的天衍大陣，明顯擋不住山河大印。
天衍大陣的確厲害，只是受到了天啓實力的限制，有着超越入道境界威勢的防禦力，但是並不足以擋住道尊威勢。
當然，若是在道尊手中，輕輕鬆鬆就可以擋住山河大印的威勢。
可是，在感受到天衍大陣即將收縮的時候，除了天啓的力量之外，還有另外幾股強大的力量在天衍大陣之中激盪。
“耍手段？”
王長生看着天衍大陣，神色變得冷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