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仕者生存 >第三百二十章 惡意舉報
    與候正坤一同出了屋子,候正坤直接下樓,李曉禾徑直向東走去。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來在書記室外,李曉禾擡手敲門。

    “篤篤”聲響後,冷若雪聲音傳出:“進來。”

    推開屋門,李曉禾走進屋子,他發現桌後那雙眼睛正看着自己。

    掩屋門,李曉禾徑直來在桌前:“書記,您有什麼吩咐?”

    冷若雪伸手示意:“曉禾主任,請坐!”

    司如此客氣,李曉禾很不習慣,遲疑起來。見到對方右手一直伸着,他只好坐到了對面椅子,但也是正襟危坐。

    微微一笑,冷若雪道:“連續兩週,沒白天沒黑夜忙活,又是下礦井,又是查地洞的,還跟着找死者,辛苦啦!”

    “書記,不辛苦。”停了一下,李曉禾又說,“剛纔在會議室,你已經向我們道過辛苦了。”

    冷若雪輕輕搖頭:“那不一樣。在會議室的時候,我是以縣委負責人身份,向調查組全體成員表示感謝。現在我是代表我自己,向你表示感謝,感謝你很好的完成了任務,爲我爭得了光彩。”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李曉禾略有些靦腆。

    屋子裏忽然靜了下來,靜的有些尷尬。

    李曉禾不禁疑惑,便準備詢問對方找自己的事項。

    冷若雪又開了口:“縣委工作雖說大多是思想和理論層面的,不像政府工作那麼具體,但縣委辦工作卻很繁雜,有些事情也很麻煩。縣委辦主任做爲縣委管家,做爲縣委書記得力助手,整個工作任務也是很繁重的。你雖然來的時間不長,以前也沒從事過這項工作,而且近期調查組的事還挺多,但我對你近段工作較滿意。”

    李曉禾很是疑惑,覺得今天書記做派和說辭很是異樣。於是趁着對方停歇之際,插話問道:“書記,您找我有什麼事?是不是我哪方面做的不好,讓您爲難了?要是真有什麼的話,請您指出來,我一定認真改正。要是使您爲難的話,您告訴我怎麼做,我一定照做執行。”

    沒有立即接話,冷若雪略一沉吟,從抽屜裏拿出一個信封,遞了過去:“你看看這個。”

    狐疑的看了看對方,李曉禾接過信封,從已經拆開的信封裏,取出幾張紙來。

    先拿起最面的摺疊紙張,李曉禾打開摺疊,看起了面內容。

    這是一封打印信件,信件標題是《舉報》。

    只是看到這個標題,李曉禾已經意識到是什麼。接着一看具體內容,果然是對自己的舉報,是歷數自己的“罪行”。

    再看那幾張紙,是這份《舉報》的輔助材料,是對“罪行”的詳細說明。輔助材料還做的煞有介事,甚至時間還精確到了幾點幾分,看着像真的似的。

    把幾張紙重新裝回信封,放到桌,李曉禾說:“書記,我看過了。”

    “對面的指控,你怎麼說?”冷若雪的神情嚴肅了好多。

    “誣告。”李曉禾給出回覆。

    冷若雪道:“現在舉報材料列出了衆多事項,還提供了輔助材料,你不能只用簡單的兩字迴應吧?這樣的迴應沒有任何意義,你需要提供相對應的材料來證明,否則會被認定爲確有其事。”

    李曉禾搖搖頭:“我提供不了,這本身是無生有、牽強附會,是惡意舉報,又哪會有對應的材料?”

    “那要沒有的話,又怎麼證明這些事不存在?”冷若雪反問。

    “既然舉報信已經寄給書記,那直接安排人調查好了,調查面列舉的這些事項,看看到底有沒有影子,不一目瞭然了嗎?”李曉禾給出解決辦法。

    “要是直接調查的話,我還找你幹什麼?讓相關部門下去,直接該找誰找誰,甭管最終什麼結果,先弄個滿城風雨,先把你搞臭再說。”冷若雪語氣很衝,“到那個時候,只怕你已經頂風臭十里了。”

    李曉禾很是無奈:“有人硬要往臭搞我,我有什麼辦法?這本身是專門羅織的罪名,是要搞臭我的。面說我打擊異己,我怎麼證明?讓誰證明?還說我搞不正當男女關係,又是這個老總那個經理的,這倒是指名道姓了,可我能讓人家出證明,證明沒有那種關係嗎?人家能給出嗎?還有好幾項也是這種情況,我又怎麼證明?”

    冷若雪緩緩的說:“事倒是這麼個事,可要是相關部門去調查,仍然會走這些程序,仍然會找這些人。那樣不但臭了你的名聲,也會讓那些人跟着名聲受損。你又如何向那些人交待?她們給你幫了好多忙,現在又跟着你受牽連,這也太冤了吧?”

    “那……”對方說的確是實情,可自己確實沒法自證清白,這本身是很難證明的東西。遲楞一下,李曉禾忽道,“我記得好像有一條不成規定,對匿名舉報可以不予受理的,這面根本沒有名字呀。”

    “誰說的?”冷若雪“嗤笑”着,“憲法明確規定,公民對於任何國家機關和國家工作人員,有提出批評和建議的權利,對於違法失職行爲,有向有關國家機關提出申訴、控告或者檢舉的權利。”

    “憲法是有這種規定,但是也強調不得捏造或者歪曲事實。一些不懷好意的人正是利用這種方式,進行誣告陷害的。也正因爲此種情形,對於匿名舉報,在實際操作,纔不予受理的。”李曉禾提出反駁理由。

    冷若雪道:“是否歪曲,只有調查了才知道,只要一調查,這些事會迅速被傳播。匿名舉報是存在着一些問題,正因爲這封信匿名,我才能拿給你看。嚴格來說,這種作法也不合規,不過我這是向你初步瞭解,是爲了讓你儘快回想與之有關的內容。如果是實名舉報的話,那是堅決不能讓你看到的,否則是違法。”

    “這些事本身是無生有,有的說法更是可笑之極,您相信面的說法?”李曉禾反問着。

    “你不覺得自己的問法幼稚、可笑嗎?”冷聲反問後,冷若雪又說,“從我本意,當然不希望這些是真的,可這不是我相不相信的問題,而是必須要走的程序,必須要靠證據說話。現在信件既然已經寄給了我,也可能寄給其他領導,這些領導也需要履行職責的。能證明清白想辦法證明,要是確有其事,早些坦白。何去何從,好自爲之。”

    “這……你……”聽到“坦白”二字,李曉禾實在不舒服,可又沒有合適語句應對。

    冷若雪擺了擺手:“你回吧,好好想想。”

    李曉禾什麼也沒說,站起身來,走出了屋子。

    看着那扇關的屋門,冷若雪抿着嘴脣,輕輕搖了搖頭,神色非常凝重。

    ……

    “媽的,真是他孃的倒黴。”氣咻咻回到屋子,罵了一聲,李曉禾坐到辦公桌後。

    這階段爲了調查礦工失蹤的事,那是忙的腳打後腦勺,不但犧牲了週末休息時間,每天也是不分早晚點,晚還經常夢到那些可怕場景。好不容易,在大夥共同努力下,把該找的礦工都找到了,做到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李曉禾也鬆了一口氣。

    可誰曾想,這剛剛說是解散調查組,各回各崗位,這倒黴事倒來了,縣委書記收到了舉報信。

    轉念一想,李曉禾又釋然了:先前種種苗頭表明,有人是要使壞,這本是意料之的事,只不過提前沒有細想應對之法罷了。

    不再生悶氣,但李曉禾卻又疑惑起冷書記的態度來。

    那面的內容分明是胡說八道,根本不可能有證據反駁,可冷書記卻又偏偏讓自己找證據。明明匿名舉報是可以不予理會,可她還獨獨又搬出了條款。這不是故意難爲自己嗎?

    但從書記今天的言談話語看,分明又不像要難爲自己,否則何需找理由讓自己看舉報信原件呢?

    既然不難爲自己,卻又總是強調證據,那又是爲何?

    冷書記說的那句很可能真是事實,也是她收到了信,別的領導也收到了信。要是好多領導都收到了信,要是有人提出調查,怕是這事真麻煩了,到那時候指定要鬧個滿城風雨。

    從現在來看,要想不讓走到那一步,那只有儘快找到反駁證據,在調查之前證明信件造假。可哪有反駁證據?這事本身是牽強附會、胡編亂造,造謠者也都清楚不是真的,除此之外……

    想到這裏,李曉禾忽然靈光一閃:對呀,我拿不出反駁證據,但造謠者要承認是假的,不也可以嗎?如果沒猜錯的話,冷書記肯定也是這個意思。

    可是這人會承認嗎?又如何讓此人承認呢?

    對於造謠者的身份,李曉禾很篤定,從看到信的內容時,已經鎖定了嫌疑人。這個信的內容,他已經聽過複述,只不過不是當事人講述,只不過信更書面一些而已。

    嫌疑人確定了,可又如何讓對方承認呢?對方本來和別人勾結,想着把自己搞臭,舉報信是證明,那麼這人又如何會承認誣告呢?

    李曉禾費起了腦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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