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仕者生存 >第三百七十四章 省領導有請
    又是一天過去,日子到了星期四。 .

    從六月十五日早算起,到現在已經過去滿滿兩天,李雨潔心又踏實了一些。

    在兩天前的午,因爲頭一天晚約過,李雨潔班後等着王堅決,等着一起去找領導評理。可是並未等到對方,她只好打電話詢問,得到的回覆是“懶得去了”,後又回覆“稿子丟了”。

    李雨潔既不相信王堅決“懶得去”,更不相信其所謂的“稿子丟了”,卻又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便獨自去見了部長,以自己的見聞和理解,向部長彙報了整個事情。當時部長聽完以後,並沒有發表評論,只讓她先回去,這個倒也不出意料,她估計部長也會採取這種相對穩妥的方式。

    在這兩天,李雨潔一直關注着王堅決的消息。她知道,以王堅決的性格,不可能這麼消停了,而且給的理由本身讓人懷疑。可是兩天時間過去了,既沒有王堅決向市領導彙報的消息,也沒有哪一個市領導找到自己,更沒聽到有誰找那個李曉禾麻煩。

    李雨潔儘管狐疑,但兩天沒動靜,也不禁對王堅決心思有了新的分析。她始終不相信王堅決給出的理由,她覺得之所以是這種情況,應該是王堅決自認理由佔不住腳,自認綱線證據不充分。

    管他什麼緣由,只要王堅決不再沒事找事,不再無限綱,是好事。李雨潔之所以對這事較關注,既是因自己本身是檢查組組長,也是因爲看不慣王堅決那種作法,還因爲對李曉禾的欣賞。

    身爲檢查組組長,李雨潔自是要對整個檢查工作負責,要把最正確的信息反饋給市委和市領導。她不允許形成錯誤的結論,更不允許出現故意整人的情形,王堅決的做法有整人之嫌。

    在那天看過那份報告後,從內心來說,李雨潔既欣賞章的內容,也欣賞作者的思想與看問題角度。那篇章無疑是另類的,區別於絕大多數同類章的循規蹈矩,卻也是一種創新的另類。之所以另類,是章寫了實話,而絕大多數人不會寫這些實話,大多數人都願意安全當先。可這些實話,對黨建工作推進是有積極意義的,更難能可貴的是,作者不但發現了問題,還給出了針對性的解決辦法。李雨潔覺得,作者不但有膽略,而且有思想,這樣的章和基層官員理應得到支持。

    只是李雨潔也是個顧大局的人,她不願把與同僚意見不和擺在公衆面前,更不願在下級面前展示。因此在王堅決明確批評的情況下,她並沒有直接反駁,而是直接表達對調查過程的認識,表達的相對委婉、溫和。但她不準備此了結,而是想着單獨找王堅決進行交流。

    既然現在王堅決不願正常交流,又給出那樣的理由,而且也已消停,自己也樂見其成了。

    如果這周都沒什麼動靜,那徹底放心了。讓一個優秀基層幹部蒙冤受屈的話,李雨潔實在看不過去。

    拋卻思緒,李雨潔在紙張寫划起來,總結着此次檢查,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本來打算星期二正式總結,結果這兩天心緒不佳,領導又沒催,也沒做這個工作。

    現在心緒相對平靜,思路也順暢,剛半個來小時,寫了一多半內容。

    “叮呤呤”,鈴聲忽然響起。

    看了來電顯示,李雨潔拿起電話聽筒:“小琳……什麼?什麼時候的事?……剛班不久?你是聽他們部里人說的?……知道了。”

    放下聽筒,李雨潔的心情再次煩亂起來。不用說,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肯定是王堅決乾的。真沒想到,王堅決竟然陰險到這種程度,爲達目的太的不折手段了。

    怎麼辦?

    腦劃出問號後,李雨潔拿起電話,但手指卻又停在空,沒有按下面的號碼。

    “啪”的一聲,把聽筒按到話機,李雨潔長嘆一聲:“哎,不能打呀,打了又有什麼用?只能空生枝節罷了。”

    感嘆過後,李雨潔腦又出現了同樣問題:怎麼辦?

    ……

    雖然這兩天看似風平浪靜,但李曉禾心裏一點都不平靜。

    不衝別的,衝王堅決那天的態度,衝對方那天的語氣,對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李曉禾不禁疑惑:王堅決與自己何仇何恨?自己寫的並非“毒草”,市委宣傳部副部長完全能夠分辨的清,可他竟然那麼下結論。除非是大仇,否則王堅決絕不應該那麼做的。

    可是任憑李曉禾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和王堅決有什麼過節。在這之前,自己連王堅決的面都沒見過,更別說交往、磕碰了。這次若不是對方那麼針對自己,自己對他也僅是有一個模糊概念,知道這人是市委宣傳部副部長。

    既然沒有直接瓜葛,他王堅決何至於那麼批自己,那麼的綱線?分明是往死整人呀。

    世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找不到直接仇怨,那隻能是間接的,是替別人出氣。這不太好找了,自己得罪的人不在少數,有政界的,有社會的,有在職的,有落馬的。

    會是誰呢?李曉禾在腦過濾着那些“仇人”。細細想來,有些所謂“仇人”純屬是臆想,是對方把自己當做假想敵,而這些人的仇恨指數往往還更高。

    想了很大一通,覺得好幾個人都像,但卻找不到這些人與王堅決有什麼聯繫。

    “叮呤呤”,手機鈴聲響起。

    看到面來電顯示,李曉禾趕忙接通了。

    “老李,說話方便嗎?”手機裏的聲音刻意壓低着。

    “方便,我一個。”李曉禾迴應道。

    對方聲音再次傳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正從這往回返,也已走到半路,估計有一個多小時到了,頂多兩個小時。到了以後,我不回單位,先去你那,有什麼事見面再說。”

    看了眼手機,李曉禾說:“那估計十二點左右能到,我等你喫飯。”

    “好。”對方應答後,沒了聲響。

    “老許要回來啦。”李曉禾自語着,看了看那個鎖着的櫃子抽屜,臉露出一絲笑容。

    因爲剛纔的通話,李曉禾心情好了很多,打開筆記本,梳理着近些天的工作。

    忙了好大一通,李曉禾擡起頭來,看了看時間:十一點二十分。

    老許該回來了,去哪喫呢?心裏這樣想着,李曉禾拿過名片夾,翻閱着附近那些餐館的電話。

    “叮呤呤”,桌固定電話響了。

    看過來電顯示,李曉禾趕忙拿起電話聽筒:“書記……好的,我馬過去。”

    放下聽筒,李曉禾拿起筆和筆記本,出了屋子,向東走去。

    ……

    來在書記室外,向着對門出來的方雅馨點點頭,李曉禾敲響了屋門。

    “篤篤”,

    “進來。”冷若雪的聲音傳出。

    輕輕推開屋門,李曉禾走了進去。掩好屋門,徑直來在辦公桌前。

    “坐。”冷若雪示意了一下。

    李曉禾沒有客套,坐到了對面椅子。

    冷若雪直接問:“到底什麼人做的手腳?怎麼弄的?”

    “現在只能是猜測,跟那天想到的人一樣。應該是從我抽屜拿走的,但怎麼拿走還不確定。一會兒刑警隊許建軍過來,讓他看看怎麼回事。”李曉禾如實說。

    “必須把這人查出來。辦公室檔都偷,還有什麼不能偷的?可惡。要不是來這麼一出,哪有那麼多麻煩?”冷若雪的聲音帶着恨意。

    聽着對方的說辭,李曉禾遲疑了一下,問道:“書記,是不是面領導過問了?要是那樣的話,你直接讓他們找我,你千萬不要替我扛着。”

    冷若雪“嗤笑”一聲:“我倒是想替你扛,可你不是都自己承認了嗎。再說了,那也不算什麼事,純屬是他王堅決非要綱線。這兩天沒什麼動靜,沒人過問此事,估計是他自覺理虧,已經放棄告狀企圖了吧。”

    “是嗎?沒人過問……”李曉禾剛說到半截,外面響起敲門聲。

    看了看李曉禾,冷若雪又看向門口方向。

    “吱扭”一聲,屋門推開。

    方雅馨匆匆走進屋子,來在桌前,語氣急促:“書記,王副部長來了,說是帶着省里人來的。”

    “什麼?他來幹什麼?”冷若雪不禁驚訝。

    “冷書記,不忙呀。”話到人到,屋門推開,王堅決出現在門口。

    太沒禮貌了,冷若雪心頭火起,卻又儘量壓着火氣:“王副部長請進,我沒聽到敲門聲,不好意思。”

    王堅決可沒管對方語句的譏諷,邁步進了屋子。忽的他停在當地,瞅向那把椅子:“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呀!”

    “我這有客人,你們去吧。”冷若雪向李、方二人示意着。

    “李曉禾不能走,他得跟我們走。”王堅決已經搶先來在桌前。

    兩名年輕男子得到示意,徑直站到了李曉禾身後。

    “這是幹什麼?”冷若雪質問着。

    王堅決冷聲“嗤笑”:“省領導有請。”

    “有請?”冷若雪喫驚不小。這架勢,這語氣,這哪是請呀?

    兩名年輕男子適時拿出工作證,遞了過去:“書記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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