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仕者生存 >第三百八十張 惡人自有惡人磨
    縣委書記辦公室。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冷若雪坐在辦公桌後,對方椅子坐着李曉禾。

    李曉禾正在講說着:“事是這麼個事,過程是這麼個過程。”

    聽完對方講說,冷若雪笑了:“哦,怪不得呢。我兩點多從屋裏出去,你的屋門反鎖着,等我再樓的時候,你屋還是沒開。我以爲你睡過了點,要不是出去了,沒想到你們在私設公堂呀。”

    “那不叫私設公堂,叫現場辦公,是兩名警察在辦案,我只是旁聽而已。”李曉禾也笑着說。

    冷若雪“哼”了一聲:“看把你能的。對了,好幾天過去了,那抽屜也應該開過吧,還能取那麼清晰的指紋?指紋沒被破壞掉?”

    李曉禾馬道:“指紋是否被破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確實動了那個抽屜,確實從裏邊拿了東西。我確實也該立即重新換鎖。”

    “跟我還賣關子,還打啞謎?”停了一下,冷若雪語氣非常嚴肅,“在行政單位辦公室安裝監控,尤其還是私自安裝,這涉嫌侵犯個人隱私。不符合規定吧?尤其好多領導也經常出入你那裏,你要幹什麼?居心何在?”

    李曉禾“嘿嘿”一笑:“我那是防小人不防君子,領導可以查呀,完全能夠經受得住考驗。”

    盯着對方看了一會兒,冷若雪臉出現了笑意,語句也帶着譏誚:“套用你的話,是不該這麼講?是否安監控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偷偷進了屋子,也偷偷開了櫃子,還偷偷拿了那份報告。”

    “對,是這麼個意思。”李曉禾笑着點頭。

    冷若雪緩緩點頭:“哦,你小子果然不老實呀。我現在很好,除了陸羽以外,還有誰讓你的監控拍下?又拍下什麼內容呢?”

    “沒了,沒了,獨此一份。”李曉禾急忙連連搖頭。

    “急什麼呀,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看你這急赤白臉的樣,分明不止這一次,分明沒幹好事,分明有見不得人的勾當。”冷若雪直接給下了結論。

    “沒,真沒有。”李曉禾心發虛,做着否定。然後話題一轉,“書記,您找我什麼事?”

    “你和許建軍不愧是好朋友,爲了你的事他真是不遺餘力,昨天竟然直接跟我要人,好像我把人給弄走了一樣。”冷若雪沒理對方的茬,自顧自說着。

    李曉禾神色忽的嚴肅:“許建軍說話直,要是有什麼失禮的地方,還請書記諒解。書記要是氣不過,請您直接責罰我吧。”

    “你以爲我不敢把你怎樣?你倆這叫肝膽相照,還是叫臭味相投呢。”停了一下,冷若雪換了話題,“我叫你來,是有這麼個事。剛剛小方送來一份件,是市委對塗鋒的免職決定,你通知各位常委四點開會,在會傳達一下這份決定。”

    “是。”李曉禾點頭應承,站起身來,轉身走。

    冷若雪招手叫住對方:“對了,你們那事弄完沒有,能不能弄出個結果?”

    “他是一口咬定自個乾的,不肯交待指使者,估計再問也是那麼回事。本來想着趁途休息時間,沒想到那小子真能磨蹭。”李曉禾給出回覆。

    冷若雪擺了擺手:“時間不早了。”

    “馬結束。”李曉禾做完迴應,轉身出了屋子。

    看着關的屋門,冷若雪心暗道:這傢伙鬼花活還真多。不過,隨即她又笑着自語道:“惡人自有惡人磨,惡事得惡招降。”

    ……

    思源縣縣長辦公室。

    喬成坐在辦公桌後,神情不時變化着,一會兒眉頭緊鎖,一會兒又神情舒展,一會兒倒吸涼氣,一會兒又緩緩點頭。

    喬成不是在試驗表情包,而是內心確實憂喜不定。他憂的是,明明事情令人憂慮,明明值得懷疑,但他卻不能準確找到憂疑的點,而那種憂心卻確實存在。他喜的是,曾經擔心不已的事情,今天終於有了了結,終於是自己最期望的結果。當然,在喜悅的同時,他也不免擔心更久遠的秋後算帳,更擔心某人忽然被捉。在憂慮的間隙,他也不禁自問:會不會是杞人憂天呢?

    確實太費解了,費解的讓他內心無所適從,情緒也是變化無端。

    “篤篤”,敲門聲響了起來。

    喬成是一楞,隨口問道:“誰呀?”然後馬又補充了一句,“我要休息了。”

    “那是說,縣長還沒休息。”隨着話音,一個女人走進屋子,“還不到九點,現在休息的話,也太早了。”

    果然不錯,正是那個騷*情女人——胡玉晶。於是喬成懶散的說:“我確實要休息了,你也回去早點休息吧。”

    胡玉晶來在近前,展顏一笑:“縣長,真的要休息了?長夜漫漫,能睡得着?”

    “夏天天長夜短,何來長夜漫漫?”喬成“嗤笑”着,“怎麼,不向王副部長彙報工作了?”

    在對方臉盯了一會兒,胡玉晶緩緩探過身子,臉妖*媚更甚,聲音也更甜膩:“縣長大人,平時見了人家,總要扮作柳下惠,可又經常喫着無名乾醋,不知是何道理?可不可以理解成‘有賊心沒賊膽呀?”

    “誰說沒……”話到半截,喬成趕忙收住話頭。

    “是嗎?那是有賊膽嘍!那來呀。”胡玉晶說着,猛的抓起對方右手,放到自己的衣領裏。

    那個人衣服本單薄,衣服又低得不能再低,還一個勁的大哈着腰,衣裏的風光那是一覽無餘。雖說喬成不時告誡自己,可是看到這麼真切的內容,他還是會起反應,他也是男人嘛,還是身體很好的男人。現在又是這麼直接接觸,他頓覺燥熱,忍不住右手狠狠捍了幾下。

    “你輕……縣長,好,我喜歡,這樣。”胡玉晶呻*吟着,順勢坐到對方懷裏,扭動着屁*股。

    本有了反應,再讓女人這麼一弄,喬成直覺得熾*熱更甚,反應也更大。

    “叮呤呤”,桌固定電話響了起來。

    喬成既懊惱又慶幸的看着話機,推着懷裏的女人。

    “縣長,人家坐着,您接電話,兩不誤嘛!”胡玉晶不但沒鬆手,反而趁機摟了對方脖子。

    “你……”喬成遲疑一下,還是拿起聽筒,“什麼事?”

    “縣長,我現在去彙報工作。您沒休息吧?”聽筒裏也是個女聲。

    聽到電話裏的聲音,胡玉晶條件反射的跳到地。這個聲音可不是第一次聽到了,近半年來,只要自己到這屋,只要即將迎來關鍵時刻,那個老醜婆都會及時打電話,跟隨時盯着自己似的。有一次更是把自己堵在屋裏,要不是在衣櫃裏藏身,直接讓逮住了。

    喬成顯然也不喜,沒好氣的說:“休息了。我在牀接的電話。”

    “哦,那明天,不,下週一。”對方說完,聽筒裏沒了聲音。

    “他孃的,知道搗亂。”喬成“啪”的扔下了聽筒。

    “是,可會挑時候了,老醜婆。”胡玉晶嗔罵着,再向對方腿坐去。

    “去那邊,那邊。”喬成推開了女人。

    看到喬成似乎沒了興趣,胡玉晶暗自感嘆着“倒是了歲數,還沒開戲倒散戲了”,坐到了對面椅子。

    喬成馬開問:“你來有什麼事?”

    “哎……”胡玉晶先自嘆了口氣,“縣長,塗鋒的免職決定終於下了,您又少了一員大將呀。”

    “這叫什麼話?我是爲黨工作,爲組織盡職,治下所有下屬都是我的大將,跟誰免不免職沒有任何關係。塗鋒觸犯法律,免職是肯定的,落也是早晚的事,等待他的必將是法律的嚴懲。我和這樣的人沒有任何瓜葛,你以後也不要這麼講說。”喬成面孔瞬間嚴肅無。

    裝相。暗自譏諷一句,胡玉晶馬附和着:“是,您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是他咎由自取。”

    “無論任何人,只要犯了錯,都必須承擔責任。誰的責任誰負,這是肯定的。”喬成一副說教口吻。

    “事是這個事,理是這麼個理。”說到這裏,胡玉晶話題一轉,“但塗鋒的倒黴,可不僅只是因爲自身問題,要是沒有那幾個傢伙推波助瀾,尤其要不是姓李的瞎摻和,塗鋒也未必……”

    喬成直接打斷:“不要爲腐敗分子做辯護,縱然是有人整他,那也正應了那句話,‘惡人自有惡人磨’。”

    總是跟老孃裝正經,有意思嗎?胡玉晶心裏罵着,嘴卻是另一套說辭:“可姓李的卻未必那麼想,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他最想扳倒的可不是塗鋒。那傢伙可精的很,何況還有那個鬼精鬼精的女人撐腰,他們的鬼花活可多呢。都快兩個月了,一直沒動靜,怎麼他剛從市裏回來,這免職決定下來了?這裏面有沒有什麼說道?按說也不應該讓他回來呀。”

    沉吟了一下,喬成忽道:“我聽說你寫了一份總結,直接是針對那份報告的?爲什麼非要那麼做,措辭也那麼激烈?”

    “我也不是爲了和他慪氣,而是感覺他讓寫總結是在推脫責任,我只好態度鮮明瞭,以免被他利用。我可不給他背鍋。”胡玉晶結出回覆。

    喬成沒有說話,但卻長長噓了一聲,顯然心情並不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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