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仕者生存 >第四百一十五章 無字天書定有玄機
    星期日早,天氣依然晴朗,豔陽高照,藍天白雲。三寸人間 .yanqingshu.

    趙成利出了辦公樓,站在院裏活動了兩下胳膊腿,渾身輕鬆的走向擦洗乾淨的汽車。感受着車身泛出的光澤,趙成利暗暗點頭:看來這個新司機還是很有眼色嘛!

    打開汽車,車裏一股清新氣息撲來,油表顯示油箱滿油,趙成利心情更爲舒暢。

    駕駛位坐好,啓動汽車,輕輕給油,汽車向着院門口駛去。想着一會兒的愜意場景,想着即將出現的歡娛,趙成利臉不自覺的現出笑容。

    輕輕一打輪,汽車出了院子,向左拐走,再向左一拐,便了主路。可在主路的一剎那,趙成利眼角餘光注意到,一輛汽車正從車後駛來。

    他又來了?帶着疑問,趙成利瞟向倒車鏡,鏡閃過一抹車影。

    媽的,是他。帶着一百個不甘,趙成利操縱方向盤,打輪、轉向、拐彎,汽車又駛回了鄉政府大院。

    大院辦公樓前,那輛越野車剛剛停下。車門一開,李曉禾、小張、小劉紛紛跳下汽車。

    哎,爛草纏腿,跟鬼了。心咒罵着前面站定的人,趙成利把汽車靠了過去,停在越野車旁邊,然後堆起笑臉,下了汽車。

    看到迎面走來的趙成利,李曉禾笑着問:“趙書記,這是去哪了,剛從家裏來?”

    “哪是呢?正準備去檢查防洪抗災設施修復情況,瞅見李常委汽車來了,我趕忙又調頭回了鄉里。不知李常委有什麼最新指示?要是沒有的話,我繼續去檢查。”趙成利編了一個理由。

    “指示……”遲疑了一下,李曉禾說,“縣裏倒是沒有最新指示。不過提醒你一下,今明兩天還有雨,一定要嚴陣以待,切不可麻痹大意。我是因爲這事,才大早趕來的。”

    放屁,天氣預報也沒說呀,你是怎麼知道的?還不是嚇詐老子,欺負人?儘管心裏這麼想,但趙成利嘴卻說:“感謝李常委一直牽掛着烏梁鄉,這真是全鄉幹部羣衆的大幸,我代表大家感謝您的關心和愛護。您放心,對於防洪抗災,我等一直不敢懈怠,一直爭分奪秒建壩修渠,整個防洪工程雖不敢說固若金湯,卻也是牢不可破。”

    李曉禾輕輕點頭:“希望說到做到。需要我跟着去檢查嗎?”

    “不麻煩李常委了,我自己去行,您幾位樓去休息。”說着話,趙成利走向汽車。

    來在車,重新啓動,汽車再次向着院外駛去。

    去哪呢?汽車出了院子,趙成利卻不知道向左還是向右拐了。本來他是隨口一說,是撒謊,哪有什麼檢查地點?去哪也好,反正是不能離開烏梁鄉,午還必須返回來,美好計劃徹底泡湯了。

    想到這裏,趙成利向右打輪,汽車了主路,漫無目的的向前移動着。

    回頭瞅了眼鄉政府方向,趙成利罵出了聲:“真他娘活見鬼。”

    昨天早,在李曉禾離去以後,趙成利想到了悄悄溜走,可又擔心對方使詐,擔心突然殺個回馬槍。若是讓對方逮住自己不在鄉里,那立馬戳穿了加班謊言,李曉禾還不收拾自己?本來這幾天已經是雞蛋裏挑骨頭了。這麼一遲疑,少半天過去了,趙成利昨天沒行動。

    今天早起來,沒有見到李曉禾,滿以爲這個傢伙肯定在縣城休息,趙成利這才決定離開一天,明天起早再返回來。不曾想剛出門口,遇那小子,結果什麼也做不成了,趙成利現在還氣的牙根癢癢。

    忽的趙成利的怒氣消了好多,也不禁暗暗慶幸:還好在門口遇到。否則自己一旦大搖大擺離開,李曉禾勢必給自己記着,勢必要算帳找麻煩。這麼看來,應該還算是萬幸。

    ……

    在趙成利患得患失開車時,李曉禾已經回到烏梁鄉辦公樓,進了那個套間屋子。隨他一同進屋的,還有刑警隊小張、小劉,三人直接進了裏屋。

    看了看張、劉二人,李曉禾說:“我仔細想了想,又和你們隊長溝通過,決定咱們變一變方案,按第二套執行。”

    “第二套方案有些冒險,一旦讓人覺察,整個計劃都露陷了,到那時候肯定麻煩。我倆倒沒什麼,反正是執行任務,只是主任要麻煩,勢必要承擔很大壓力。”小張表示擔憂。

    李曉禾點點頭:“是呀,不到萬不得以,我也不願實施第二套方案。可是現在時間緊迫,我們很可能馬得撤回去,一旦到那時候,我們這些天的心血都白費了,很可能還會打草驚蛇。”

    “主任,關鍵現在有這麼一個問題,是結論的判斷都是源於假設,沒有直接的證據。這種情況下,很可能出現一招不慎滿盤皆輸的局面,你是否再思考一下?”小張進一步提示。

    “不。”李曉禾態度很堅決,“我已經考慮過,除此之外再無良策。這樣,今天依然是以調查爲主,看看能否發現蛛絲馬跡。如果還是一無所獲,那明天只能鋌而走險了,到時咱們再提前確定一下。”

    “好吧。”小張答應一聲,和小劉一起離開了屋子。

    聽着兩陣開關門聲響過後,李曉禾長噓了一口氣,心暗道:固然第二套方案非常冒險,但也不能錯過這次機會,這次機會對我意義重大。當然了,張、劉二人只知其一,並不知道李曉禾這麼做的最終目的,這個目的也只有許建軍知道。

    稍微楞了楞,李曉禾打開公包,從裏面取出一個塑封袋來,袋裏裝着一張有着摺疊印痕的紙張。這張紙是昨天那個信封裏的空白打印紙,是那個大帽檐陌生人給的。

    當時在取出這張紙後,李曉禾前後、下看了個遍,也沒有發現隻言片語,包括信封內外也沒有發現。他不相信對方會無聊到這種程度,會拿一張白紙戲弄自己,於是想到了早些年地下工作者採用的方式。這樣,李曉禾揣起這些東西,迅速離開酒店,與許建軍匯合。

    許建軍聽說以後,也覺得有這種可能。於是兩人連夜返回思源縣,到了縣刑警大隊,對這張紙進行了鑑定。可是常用的顯影方式都無效,多種溶液塗擦以後,仍然沒有顯現出一個字來,反倒把紙張弄的皺皺巴巴。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但李、許二人都覺得,這張紙一定有來頭,李曉禾便又小心的收了起來。

    雖然只是後半夜休息了兩個來小時,但李曉禾還是起早叫程劍峯、小張、小劉,趕到了烏梁鄉。至於剛纔在院裏與趙成利所說理由,完全是一時編造,真正原因是時不我待,滿打滿算只有兩天時間了。

    想到時間緊迫,李曉禾眉頭不由得微微皺起,又拿出手機,翻出了那幾張拍攝的圖片。在瀏覽過前幾張圖片後,他的目光定格在最後一張,定格在檔案室的那張檔,定格在那三個熟悉的字體與字。

    “叮呤呤”,鈴聲響起,手機畫面圖片隱去,閃出一串數字和一個名字來。

    李曉禾收攏思緒,按下接聽鍵:“書記。”

    手機裏傳來冷若雪的聲音:“我剛到單位,聽說你回來了。現在在哪?有進展了嗎?還是有什麼特殊情況?”

    自己只在單位露了一面,書記知道了,還好這是同志,要是敵人的話,又麻煩了。心揶揄着,李曉禾做出回覆:“早我是去了一趟單位,昨天晚回去的,現在又到了烏梁鄉。整個進展還是那樣,是有這麼一件事,前天晚,我接到一個電話……”

    聽完李曉禾與陌生人的接觸,以及涉及摺疊紙張的種種事項,手機裏靜了一下,才又傳來聲音:“聽你的講說,那個人極可能知道些什麼,可到目前爲止又沒有表達出來,只是給了那一張白紙。那麼這個人的特點你掌握多少?”

    “自始至終都沒看見那張臉,是他起身的時候,也是突然起來,我根本沒有防備。而且他是起身與轉身同時進行,還特意又向下拉了拉帽檐,顯然是不想讓我看到模樣。這個人身高和我差不多,偏瘦一些,嗓音反倒很粗,還有些沙啞,可能是故意拿捏着,口音是本地的,卻又帶着點首都腔。”李曉禾講說了對那人的觀察。

    “你看他像做什麼的?從事什麼工作,工農商學兵哪一行?”冷若雪再提問題。

    李曉禾略一沉吟,說道:“首先肯定不是農民,雖然他電話有意把他與農民稱爲‘我們’,也不是普通工人,總之不像是最基層的勞動者。看着應該不是從政的,最起碼現在肯定不是了,較接近於老闆,對,不大不小的老闆。”

    “老闆,老闆。”電話裏喃喃了兩句,又提醒着,“可以從此人的身份做些分析,看看與那事有什麼瓜葛。”

    “好的。”李曉禾應承着。

    “還有,還有,那份無字天書好好保存着,肯定有什麼玄機,到時我給看看。”冷若雪又補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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