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仕者生存 >第四百四十九章 昏迷纔好呢
    本來忐忑,再被李雨潔那麼一說,冷若雪的忐忑再次加劇。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若是別人知道了昨晚的事,會怎麼想?若是聽說了自己和李曉禾半夜在一起,又會說什麼?那還用說,肯定是傳的滿城風雨,肯定是傳的人盡皆知了。假如真到了那種時候,自己還怎麼在縣裏待,又怎麼和李曉禾同處一個樓裏呢?

    雖說李雨潔“敲詐”自己,但冷若雪明白,那是老大姐在調侃,李姐絕不會出去說的,不過這肯定要成爲其調笑自己的素材。雖然李姐肯定不會講說,但諸事都有個萬一,萬一李姐說漏嘴呢。

    對於說漏嘴,冷若雪還不是最擔心,她最擔心的是別人也有了一定的“把柄”。既然李姐能發現自己不在,想必別人也有可能,或是從整個事情的發展推斷出來。只要有一人把這事宣揚出去,那會很快傳揚開來,勢必要成爲思源縣的一大新聞。影響名聲是一方面,關鍵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會成爲攻擊自己的利器,最起碼會成爲拆散冷、李聯盟的藉口。

    雖說李曉禾到縣委時間不長,也多次去到鄉下,但卻爲自己提供了許多助力。錢家豪從來沒給過相應的助力,不拆臺不錯了,那時自己需要時時防備那小子。

    假如因爲這樣的傳言,對李曉禾造成負面影響,甚至擠出縣委,那太冤了。冷若雪非常清楚,李曉禾能到如今的位置,有多麼不容易,經過了多少磕絆。若不是機緣巧合,還不定什麼時候呢。

    再返回來想,即使除了李姐,沒有一人懷疑,也沒有一人講說,但塗鋒的臭嘴卻堵不住呀。那傢伙的變*態樣,肯定是什麼難聽講什麼,直接講說看見自己和李曉禾做那事都有可能。要是那樣的話,即使沒人專門擠兌自己,自己也沒法在縣裏混了呀。以這樣的原因被擠走,一輩子也會不甘心的,而且這個壞名聲會一直跟着自己。

    這可怎麼辦?怎麼辦呀?要是那個傢伙不瞎說,要是那傢伙不會說話,好了。

    “咕嚕嚕”,肚忽然傳來了聲響。

    臉一紅,冷若雪看了看時間,怪不得呢,都將近下午三*點了,能不餓?

    哎呀,他已經出去五個多小時了,怎麼現在還沒消息,該不會真出什麼事吧?他那人可是愛逞能的。

    想至此,冷若雪又擔心起了李曉禾的安危。其實在剛過十二點的時候,她已經擔憂了,更讓她擔憂的是,打了好幾次電話也不通。

    以往的時候,冷若雪也曾經爲李曉禾擔憂過,但那更多的是司對下屬的關心,而現在似乎多了別的意味。不是似乎,是確實,她的腦不時出現晚的畫面,不時出現他“耍流氓”的場景。現在那個不堪的畫面又涌了腦海,冷若雪頓時雙頰緋紅,心跳也加劇了。

    “不要臉,不要臉。”冷若雪連連的罵着,不知在罵李曉禾,還是在啐自己。

    盡力揮着心頭雜念,冷若雪拿出手機,準備再聯繫一下他,並在心暗暗祈禱:千萬別出什麼事。

    “叮呤呤”,手機卻先響了起來。

    看到屏幕的“李曉禾”三字,冷若雪再次面紅心跳,聲音也軟軟的:“曉禾,你……”

    對方忽然說了話:“書記,我彙報一下塗鋒的事。”

    正要爲被打斷而質問,聽到“書記”二字,冷若雪立即羞澀一笑,語態也恢復了正常:“李主任,你說。”

    “塗鋒摔昏迷了。”對方給出回覆。

    “昏迷了?”疑問之後,冷若雪心頭大喜,“昏迷纔好呢。”

    對方顯然不太明白,過了一會兒才傳出聲音:“他這一昏迷,好多事都問不出來了。”

    “問不出來纔好。”說到這裏,冷若雪才意識到話意不妥,趕忙問了一句,“說話方便嗎?旁邊有別人嗎?”

    “沒有別人,離着他們有一截。”說話聲和腳步聲同時傳出。

    知道李曉禾又在拉開與別人的距離,冷若雪會心一笑,嬌嗔道:“要是那傢伙意識清醒,還不什麼都說呀。今天凌晨咱們……哎呀,明白沒?”

    對方“嘿嘿”了一聲:“明白,明白了。可,可他總有醒來的時候吧?”

    “他醒……現在先不醒好。”說到這裏,冷若雪又追問着,“怎麼抓到的?”

    “說起來還挺曲折,當我到山的時候……”對方講說了整個過程。

    聽着對方的講說,冷若雪不時發出感嘆之聲,直到對方講完,她還在感嘆着“這傢伙命真大”。

    想了想,冷若雪疑問着:“你剛纔說他從藤蔓掉下來,那咋沒掉安全裏呢?”

    “成也繩子,敗也繩子呀。”手機裏感慨之後,又說,“在他摔到地以後,我見他腰裏纏着繩子,繩子還連着半截,擡頭一看,還有一段繩子在藤蔓晃盪着。在這時,懸吊的繩子忽然掉下,同時另一端有一個東西砸在地,原來是一個長條的石頭。還好沒砸到人們頭,否則非砸出大窟窿不可。我拿起那個石頭一看,再結合在山小洞的觀察,分析這傢伙當時肯定是想拴着繩子下墜。

    我的推測是這樣的:在炸石壁之前,他已經把繩子系在腰間,另一端拴了條石,想着用條石卡在炸出的洞口裏。等到洞口炸開,他也把條石卡在了洞口,然後站到邊沿向我們叫囂,同時準備下墜。這時候意外發生了,那個條石從洞裏脫落出來,連同他一起掉下山崖。在掉落過程,條石掛在藤蔓,他也適時掉在那個‘大蒲扇’,連摔帶嚇暈了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身子一動,便又掉了下去,結果被間卡住的繩子一扯,身體發生了擺動,扯斷繩子,掉在了地。”

    儘管很認同對方的判斷,但冷若雪還是譏諷道:“跟你親眼所見似的,你都快成李半仙了。聽你說那麼高的崖壁,那條繩子夠長嗎?他又怎麼知道那塊石壁不厚?”

    手機裏支吾着,給出答案:“那,那,他肯定沒想那麼多,身也沒更長的繩子吧。對了,還有一根繩子,還在那個樹杈拴着,是晚他要……”

    “別說,別說……”聽到提起晚的事,冷若雪急着打斷。

    ……

    “沒事,我很安全,沒受一點傷,放心吧!”對着手機,李曉禾輕聲說着。

    “老李,跟誰通話呢?這……”忽然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

    李曉禾“啪”的一聲,合了手機。

    “剛纔還柔聲細語,這一下子變毛變色,搞什麼鬼?”許建軍說着話,已經轉到了李曉禾面前。

    “你才搞鬼,不聲不響過來了,像個特務一樣。”李曉禾回擊道。

    “還不聲不響,我叫你幾聲了?”許建軍編着假話。

    李曉禾疑惑道:“你叫我了?”

    “那還能有假。”許建軍說的言之鑿鑿,然後露出詭祕的笑容,“老實交待,跟誰通話,是不是那位?”

    看着對方擠眉弄眼的樣子,李曉禾正色道:“老許,不會瞎說。”

    許建軍也立即一本正經:“我是老刑警了,能胡說?我只會如實去講,如在現場見到什麼了,人們都是什麼反應,又是什麼時間。”

    遲疑一下,李曉禾“嘿嘿”的笑了:“老許,我知道,你是該說才說,不該說的肯定不說。領導還誇你了,說你這個同志覺悟高,紀律性強,絕不會做不該做的事。”

    “去去去,少拿大帽子蓋我,我只知道據實辦案,看見什麼是什麼。”許建軍並不買帳。

    李曉禾故意一板臉:“我說你這人,還越說越來勁了,不該說不要說。”

    “李大主任,我不明白你這意思,什麼是不該說?”停了一下,許建軍又道,“一直人多,我沒問你,你倒來勁了。我問你,三更半夜的,你去那地方幹什麼?她又去幹什麼?你是怎麼遇到塗鋒的,和塗鋒有怎樣的交鋒,他說了什麼,你說了什麼?你看到了什麼,他又看到了什麼?這是辦案需要,你有義務老實交待。”

    “去遠遠的,少拿大話唬人。遇到遇到了,哪那麼多事。”說到這裏,李曉禾也拍了句大話,“不該問不要問,這是保密需要。”

    “保密?我只知道好事不揹人,揹人沒好事。”許建軍“嘿嘿”的笑了,還挑了挑眉毛。

    知道好朋友不會瞎說,也不會瞎問,但是看到對方一副嬉笑的樣子,李曉禾還是前囑咐道:“老許,真的不許瞎說,領導還專門叮囑這事了,你可不要害我。”

    “那得看我心情了。”許建軍又意味深長的笑了。

    “吱扭”一聲,手術室屋門開了,主治醫生走了出來。

    許建軍不再說笑,立即走了過去,對着醫生說:“怎麼樣?”

    主治醫生道:“還昏迷着,具體原因還在找,不過看樣子可能會昏迷很長時間。”

    “昏迷……”正要說出“纔好呢”三字,李曉禾忽然意識到要走嘴,趕忙換了措辭,“昏迷很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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