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道歉的,對不起,兄弟。”

    他竟然說兄弟,把他王燈明當兄弟,雖然這個口語在美國比較的喫香,但在這樣的情況下用在王燈明身上實在有些讓人尷尬和摸不着頭腦。

    對於這樣的人,王燈明內心的警惕程度會不斷的遞增。

    這種人能伸能屈,肚子裏藏事,妥妥的陰險人物。

    褒義詞則說,這號人度量大,不會跟對手計較,很多偉人都有這樣的特質。

    王燈明不認爲這個人有什麼大度量。

    他寧願和老獵手那樣的死心眼交手,不樂意與這號人打交道。

    “沒關係的,你的出發點我可以理解的,因爲羅南是你的朋友,你挺寵她的,我們大家都知道的,有線索了嗎?”

    海倫妮:“福爾探長,我給你來一碗小米粥怎麼樣?”

    “謝謝,我已經用過早餐了,我專程來向王警長道歉的,我們昨天在酒店調查的時候,酒店的大堂經理告示我說,前晚上他們的酒店發生了一點有趣的事情,餐叉會無緣無故的飛起來,王警長,這是你的傑作吧?”

    “不,這件事跟我們沒關係,現場有魔術師在表演,她在暗中表演,目的是取樂進餐的人,我還知道她的名字。”

    福爾亞遜像是饒有興趣的道:“他叫什麼?”

    “她是女魔術師,她叫美空·卡拉姆,我們還交談了一會。”

    “好,我記下她的名字了,對於昨天的事情,我再次表示歉意。”

    “沒什麼大事,昨天的小誤會已經解除了,重要的是必須把真正作案的人找出來,我想你是不是有線索了?”

    “正在調查中,他會顯形的。”

    “我能和羅南談談嗎。”

    “當然可以的,但她受到了驚嚇,你還是過幾天去找她吧。”

    “OK,那就過幾天吧。”

    “再見。”

    “再見。”

    福爾亞遜道歉之後,禮貌的和用餐之人用笑容示意用餐愉快,你們繼續。

    “警長,他就這樣走了?”

    “海倫妮,難道你真的想把他留下來喫早餐?”

    探長:“他有事情想問你,面子上過不去。”

    森西便道:“問題的關鍵點在於爲什麼羅南死認進房間的人就是尊敬的王燈明治安官,而不是其他人。”

    “都說了,這可能是一個陰謀,所以我要去問問她。”

    “剛纔你爲什麼要對福爾亞遜說謊,我說的是餐叉。”

    “沒必要說,我是個低調的人。”

    探長笑道:“低調有好處,但壞處也大。”

    福爾亞遜剛走沒多久,鎮長紀伯倫走進警局。

    “王警長,事情都解決了嗎?”

    王燈明一愣。

    “我說的是福爾探長的那位高貴矜持的顧問。”

    探長:“解決了,福爾亞遜先生在十分鐘前親自前來警局向王警長道歉,態度誠懇,語氣低調。”

    “這就好,這就好....有關屍體解剖的事,這和你們的關係也不大,是翰德偵探乾的。”

    海倫妮笑道:“鎮長,您不是也打算來道歉的吧?”

    紀伯倫:“說聲歉意是應該的,屍體解刨的那晚....”

    王燈明忙讓他打住。

    “鎮長先生,您不會是想着來喫狼肉的吧,冰箱還有,中午過來,我請您飽餐一頓。”

    紀伯倫先會心的笑笑,但神色卻馬上暗淡下來。

    海倫妮幫他舀上一晚小米粥。

    “嚐嚐吧,我是向我們阿拉斯古猛鎮警局的女廚師學的,鎮長您看起來沒喫早餐。”

    紀伯倫依然也不客氣。

    吃了幾口,鎮長沒什麼食慾。

    “不合您胃口嗎,鎮長先生?”

    探長:“案子破了,鎮長先生的胃口喫什麼都好。”

    紀伯倫的樣子恢復到王燈明剛來鎮子見到他的那副模樣,滄桑加焦慮。

    除了這兩樣東西,還有一樣:沮喪。

    不是太強,但這種表情隱隱約約攪在其中。

    “案子似乎是越查越複雜,王警長你是不是這樣認爲?”

    “鎮長,您先說說您的看法。”

    “這是顯而易見的,案子仍然沒頭緒,反而越查越糊塗,福爾探長的人傷了三個,最不幸的是被被蝙蝠咬死的年輕人,我很內疚,我應該聽從王警長你的意見阻止福爾亞遜那麼幹。”

    “這是個教訓,我想福爾亞遜探長已經接受了教訓,對他來說,那是深刻的教訓。”

    “福爾探長會反省的,我們說說翰德探長的人吧,稀裏糊塗的掉進食人魚的池子中,咄咄怪事,最奇怪的,還有一個暈倒在幽靈迷城中,縣醫院的消息說,到今天早上六點爲止,還是沒醒過來,醫生束手無策,搞不清他昏迷的原因,這真要命!王警長,昏迷的怪事,你覺得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我想翰德探長比我們更着急,他人呢?”

    “他昨晚深夜去縣裏了。”

    “他去了也沒用,醫生都搞不清楚他的拍檔爲什麼昏迷。”

    “所以,事情變得越來越糟糕。”

    探長:“是有點糟糕。”

    “我最害怕的是記者,無孔不入的記者會把冒險古堡的前途徹底摧毀的。”

    鎮長說到這,王燈明也覺得奇怪,像冒險古堡那麼神祕的案子,記者應該是蜂擁而至纔對,爲什麼不見記者的影子。

    媒體都消失了嗎?

    探長也問:“我們來了這麼久,沒發現一個記者,鎮長先生,能告訴我們真實的原因?”

    “我們是不允許記者來採訪的。”

    王燈明笑道:“你越是不允許,他們就越來勁,道理你明白的。”

    “我當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我們和福爾亞遜籤合約的時候,合約的第十二條註明案子的進展不會讓外界知道,他需要保密。冒險古堡不能再出現什麼負面新聞,否則古堡就會被州政府永久的關閉。”

    王燈明:“明白的,作爲商業冒險娛樂項目老是出事,不是好兆頭,鎮長,記者不見蹤影,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原因?”

    “沒什麼原因,我們不接受任何記者的採訪,冒險古堡任何一個員工都不會接受採訪,冒險古堡的運作是正常的,只是中間出了點小問題而已,我們已經向外界多次傳遞了這樣的消息,不管誰來採訪,我們都是這麼回答。”

    “鎮長,您說的話漏洞太大了吧?您不接受訪問,他們有的是辦法去調查。”

    “確實沒其他的原因,冒險古堡的員工都簽訂了合同,遇到記者只有一句話迴應:“冒險古堡運行正常,內部事務處理中,不久就會開放營業。”

    探長笑道:“鎮長先生,您把記者當小孩糊弄嗎?”

    “不是糊弄,本來就是這樣的,如果有記者向你們瞭解情況,我希望....”

    王燈明微笑道:“冒險古堡運行正常,內部事務處理中,不久就會開放營業。”

    “謝謝,回答非常正確,當然,記者一般不會找你們,他們找福爾亞遜探長,他們是明面上的古堡調查人員,我知道你們聽了會很不高興,但還請你們看在這個鎮子的能否繼續生存的份上,理解一下。”

    王燈明:“我能理解的,鎮長,您今天來就是爲了記者和保密的事?”

    “我也不知道我來幹什麼,福爾亞遜探長的調查遇上麻煩了,我這樣說,你們是否認同。”

    探長:“認同,他遇到了很大的麻煩,就像你說的,案子越查越複雜,連福爾亞遜先生的顧問都遇到危險,是很糟糕。”

    鎮長望向王燈明。

    “這個案子的確很複雜,鎮長先生,但福爾亞遜探也不是一點收穫都沒有,他發現了高大的嫌疑犯。”

    “嫌疑犯是發現了,但被他跑掉了。”

    “您放心,他還會出現的。”

    “王警長,你爲什麼那麼肯定?”

    “我們剛剛見面的時候我已經跟你交底了,我對靈異的,非自然案件比較拿手,您又忘記了?”

    鎮長不停的點頭。

    探長:“鎮長,別讓福爾亞遜的名頭把你嚇着了,有句話叫什麼....老闆...”

    “小警察也有大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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