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的代價是：結束了前兩晚連續的噩夢。
他在暗暗觀察森西，小心的觀察。
對話，提問，試探，動作，笑話....森西反應自如。
看起來是正常的，恢復正常了。
但有個問題，王燈明弄不明白，森西身上前幾天突然散發出的香味，依然存在。
這讓王燈明心裏還是有點擔心。
森西一天到晚說我是你的玩物，你的貨物，久而久之，王燈明有時還真的會冒出這樣的念頭，她是我的玩物嗎。
有時候好像是這麼回事的。
罕見的玩物。
他不希望森西出任何的事情，就像他自己說的，誰敢動森西一根毛，老子跟你玩命。
她身上的香味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她的體香以前不是這樣的，新冒出來的香味是一種完全不同的香，香水味比較重，是哪一種香味，王燈明沒法形容。
森西說自己的鼻子出問題了，不大可能，他的鼻子聞其他的味道都正常。
那麼，森西身上的香味從哪裏冒出來的。
努力的思考之中，他想到了一個人。
加蒂，州警局第三警局第八巡邏中隊的女巡警。
當時，王燈明好像從她的身上聞到了與森西一樣的體香，但那是停車場，他不能那麼肯定。
然而，仔細回想，好像加蒂的身上是有那種香味。
加蒂，嗯，加蒂。
和小蠟像的臉長得一樣，和黑白世界中的那個飆車女郎長得一樣，這三人是同一個嗎？
想到這，王燈明自己都甩頭。
他找到揍巡警朱爾斯·沃克的電話。
“朱爾斯·沃克，早上好。”
“王警長，是你啊，怎麼想起我來了，聽說你成了弗洛斯姆雪鎮的新警長，有這回事嗎？”
“哥們，解釋不清楚啊，有件事想打聽一下，你認識州警局第三警局第八巡邏中隊的加蒂，女巡警，很漂亮的。她的拍檔叫聖騎士，不對，叫聖騎斯，你認識這兩人嗎？”
“你覺得加蒂漂亮？”
“那是當然的，你認識加蒂？”
“認識，你不會想泡加蒂吧，你太膽大了！”
“不，老兄，我只想證實一下他們是不是州警局的巡警，他們昨天上班了嗎？”
“這個我得查一下輪值表，你怎麼問起這個？”
“我昨晚碰見他們了，還給我移交了一名精神病患者。”
“好吧，幫你查查，你稍等。”
五分鐘之後，朱爾斯·沃克回電話：“王警長，他們昨晚在301巡邏的，他們很晚纔回去的。”
“哦，那沒事了，謝謝兄弟。”
“不客氣的，你的桉子進展的怎麼樣了？”
“非常糟糕，發生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不發生稀奇古怪的事情那纔是不正常的，好運，加油吧。”
王燈明正要收線，那邊說道：“哥們，你的口味真是太特別了，你最好別打加蒂的主意，她會吃了你的。”
“兄弟，啥意思？”
“一般男人滿足不了她的。”
“哦？”
“你喜歡大山一樣的姑娘？”
“大山？”
“那就小山吧，她的體重你受不了的。”
王燈明聽到這，說道：“你有她的相片嗎？”
“當然，我跟她合影過，給你來一張？”
當王燈明接收到照片之後，真的嚇一跳。
照片中的加蒂真的小山一樣的壯實！
“哥們，你確定這就是加蒂？”
“那還有錯，是她。”
“州警局有幾個加蒂？”
“目前就她一個叫加蒂。”
“能把聖騎斯的相片發過來嗎？”
那邊沉默了一會。
“哥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黑大個的相片你要來幹什麼？”
“聖騎斯是黑人？”
“你想把他變成漂白？”
“沒什麼了，謝謝，謝謝兄弟。”
王燈明掛了電話，整個人感覺又不好了。
天哪，到底發生什麼事？
他看見的加蒂，一定是他在黑白世界中看到的那個飆車女郎。
男警察又是誰？
聖騎士，聖騎斯.....
什麼鬼，什麼意思？
王燈明開始抽菸，前兩晚的陰影一下子被放大。
森西從第九座圓塔回來，看見王燈明躺在牀上發呆，笑問：“渣警，又不正常了？”
要不要把這件事跟她說呢。
王燈明想想，還是把這件事跟她說了。
森西驚訝的一雙美目都固定了。
“不可能吧。”
“我親自問了，朱爾斯·沃克，州巡警，你見過的。”
“有兩個冒充加蒂，聖騎斯的人，將託貝克送到我們手裏，然後跑了，是這樣嗎？”
“當然，怪不得他們能在汽車旅館找到我，原來是有預謀的。”
“他們是誰？”
王燈明：“女的是小蠟像。”
森西捂着嘴，小聲道：“天哪，我要瘋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能解釋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嗎？”
森西：“無法解釋，那幅畫.....”
“那幅畫別理他，我們已經收錢了。”
“接下來怎麼辦？”
“你還是回阿拉斯古勐鎮吧，這裏危險，太危險了。”
森西臉色一變。
“你想趕我離開？”
“不，不是這個意思。”
“除非你終止調查，否則我不會單獨離開。”
“你願意我終止嗎？真心話。”
“非常矛盾。”
王燈明想了一陣，笑道：“如果我們能將這個桉子進行到底，對我們今後的臥底事業是不是有幫助呢？”
森西也笑道：“性質已經變了，這已經不是在調查桉子，我們是在玩死亡遊戲，能通關的話，應該對我們有幫助的。”
“繼續吧。”
“同意，今晚紅眼人會出現嗎？”
“估計會的，你準備好了嗎？”
“當然，我準備住811房！”
“你說什麼？”
“我說我一個人住裏邊，別誤會。”
“好吧，我叫人幫你整理一下，今晚我們一起搬進811。”
“不，只能我一個！”
王燈明必須小心，福爾亞遜的顧問已經出事了，她爲什麼要對韋爾動刀子，這是個有趣而讓人擔心的問題。
甘瑟爾·克雷默跑進羅南的房間，還有一個可能，她是知道通靈師在房間裏，但她不說，爲什麼不說，這是王燈明特別想知道的答桉。
如果不是這樣，如何解釋他對韋爾下手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