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闆,立刻炒她尤魚!”
海倫妮:“我強烈反對,罪名是什麼?”
“罪名就是:胡說八道!”
屋子的門突然被打開,阿薩雷斯從外邊跑進來。
“導遊,你什麼時候出去的?”
“早啊,都在啊....你們起牀之前我就起來了。”
“外邊颳着風暴。”
王燈明搞不明白這傢伙這麼早起牀出去幹什麼玩意。
“風暴算什麼,那是對戰士最好的洗禮,多少年了,意志雖死心不死,我終於找回搏擊海浪的豪情,當年在偵查分隊的.....”
這位道友似乎還在沉浸昨晚的情景模式中,他和女船長肩並肩的游上岸,把兩個傻不拉幾的美國警察遠遠甩在身後。
這是一種變相的驕傲式的嘲笑。
探長的臉拉的老長,上岸後他的肺部吐出那麼幾升海水,資深導遊都看見了。
“怎麼不見艾絲普蕾索船長呢,她的游泳技術真是讓人羨慕,比某些男人強多了。”
他說完,有意看了探長一眼。
“看什麼看?!”
“探長先生,我看了你嗎,你身後有隻蚊子,不會游泳的黑蚊子。”
王燈明:“阿薩導遊,你現在最正確的工作是幫我們煮早餐,而不是問船長在哪裏?”
“好說,警官,爲您服務那是本人畢生的榮幸,我這就去準備您的早餐,都想喫什麼?只要我能做出來的,我都能滿足。”
探長剛被這東西奚落,沒好氣的說:“肉,你的肉,你能滿足嗎?”
哪知道,導遊猶豫了不過三秒,笑道:“好的,探長您稍等,如果您敢喫的話。”
“你敢做,我就敢喫。”
王燈明也道:“你做得出來,我也敢喫,我們都做一回原始的加勒比人,也不枉我們來一趟惡巫島。”
“好的,沒問題的,但.....”
“不差錢,絕不!”
“好,每人給我三千美元,不喫的話,每人給我六千美元。”
阿薩雷斯又跑出了屋子,不久後他返回,神神叨叨的跑進廚房。
海倫妮笑道:“淋的像個落湯雞一樣,導遊想幹什麼?”
“他想讓你喫他的屁股肉。”
“去死吧,海盜!”
早餐端上來了,阿薩雷斯的左手包着紗布,紗布上還有血。
王燈明和探長的盤子裏放着幾樣東西,黑麪包,土豆泥,咖啡....還有手指,每人一根,烹飪的方法,半生不熟的中國式紅燒。
手指連指甲蓋都沒去掉。
森西死盯着王燈明盤子中的東西。海倫妮似乎也不相信這是真的手指。
“警官盤子裏的這根手指,是我的食指,探長餐盤中的,那當然是我的中指!嚐嚐吧,新鮮熱辣,火辣出爐,嚐嚐吧。”
王燈明:“太像了,你是怎麼做到的?用什麼做成的,像是真的一樣。”
“警官,材料貨真價實,這就是我的手指,如假包換,三千美元一條。”
探長罵道:“狗屎,狗屁!”
“那你就喫吧,不敢喫你就是pedo(墨西哥罵人話:屁)”
探長絕不相信這位導遊敢把自己的手指切下來當早餐,他包紮的左手掌絕對是假的,不過,木盤中的手指也太真實了。
“喫吧,等什麼呢,美味的很,你一輩子都喫不上。”
森西鼓勵:“海盜,這不是手指,是麪粉做的,也許是蘿蔔粘上什麼粉之後炸出來的,喫吧!”
探長用餐叉叉起手指,試着往嘴裏咬了一口,立刻往外吐。
“媽的,是真的手指!”
海倫妮用叉子叉起王燈明盤子中的那條,找來一杯水,將它放進去洗洗後拿在眼前細細辨別。
“哦,真的,警長。”
探長捂着嘴巴,跑到衛生間大吐特吐。
王燈明差點驚掉下巴。
森西也被嚇着了,目瞪口呆。
海倫妮望着阿薩雷斯的右手指,說道:“手指偏短,偏粗,導遊的手指不是這樣的,你使詐!”
王燈明捉住這傢伙的手,不由分說,三兩下將紗布扯開,他的手完好無損。
“怎麼回事?”
“先給錢,給錢。”
“給你妹!媽的,怎麼回事!
快說!不說斃掉你!”
導遊先生被王燈明的嚴厲嚇着了,忙說道:“好吧,我說我說,快天亮的時候,我聽見外邊有人哭喊,我以爲是有人遇到了危險,我出去後發現,有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居然在颶風中試圖盜竊鄰居家的小羊羔,被抓住了剁手指....探長又說要喫我的肉,所以我就去把扔掉的手指給撿回來了....”
等探長從洗手間出來,森西也忍不住跑進去。
得知真相的探長氣得想拿槍。
阿薩雷斯發現情況不對,跑進廚房把門鎖死。
“這個該死的混賬!”
早餐沒人可以喫得下了,都被倒進垃圾桶。
暴風雨在三個小時後消停,女船長從房間裏走出來。
“王警官....”
“走吧,希望他們沒事。”
他們正要出發,屋子的門口,神父舉着雨傘和兩個人堵在門口。
“路易士神父,您這是?”
探長看到了昨晚上的那艘漁船的船主,對王燈明努努嘴。
明白了,人家是來討說法來了,說好的,假如漁船沉了,就賠一條新的船給人家。
“說吧,多少錢,我時間緊。”
神父也許沒料到王燈明這麼爽快,笑道:“警官先生,這並不是我的本意,我本以爲這件事會不太順利,黑傷·赫克斯找到我,希望我做個見證,黑傷·赫克斯你說吧,你打算要警官賠償多少錢?”
這位船主嘰嘰咕咕說了幾句。
阿薩雷斯站在王燈明身邊,聽完後就罵:“很刺激啊,居然要五十萬美金!”
王燈明差點跳起來。
“就那麼艘破船也要五十萬美元?”
神父等王燈明這邊的人抗議完畢之後,說道:“這就是我來調解的原因。”
王燈明:“神父您說吧,他那艘船需要多少錢賠償才合適?”
“你願意出多少賠償金?”
對於這種獅子大開口的做法,王燈明恨不得對那傢伙掄上幾拳,踹上兩腳。
但這是惡巫島。
女船長說道:“像那樣的船,新船價格十五萬美元左右,公道的價錢,我作爲白斯特丹號的船長,有資格這樣說。”
神父用王燈明聽不懂的話對船主說了一通。
那人雖然不怎麼樂意,還是同意了,但要現金,只有現金他才答應。
王燈明只能認栽。
探長身上的現金,加上海倫妮這次所分到的錢,全部借給了王燈明,是借,不是給。
船主拿錢走人,神父滿意而去,王燈明認真的說道:“各位,我們是一個團隊,一個團體,本着共同掙錢,共同承擔風險的原則.....”
話剛出口,海倫妮:“警長,那是我借給你錢,這是收據,你親手寫的,有法律效應,別想着耍賴,否則我有權起訴你。”
探長也揮揮手上的欠條:“不算利息的。”
森西捂着嘴笑得岔氣,咳得臉都紅了。
“算你們狠!艾絲普蕾索船長,我們走!”
兩人來到昨天登上的懸崖上。
“上帝,船還在,沒沉,船身也沒傾斜,船的喫水線也正常....”
女船長開心的哭起來。
王燈明也開心。
“他們應該是自己把通風口關上了,我說了,那不是一羣簡單的人,比你的船員機靈多了,我就慘了,他媽的協助調查,誰他媽讓我開協助調查的,我虧大本了,操!”
女船長被王燈明的粗口嚇得眼淚都縮回去。
“不好意思,受到刺激了,我受到了強烈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