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兩隻手放在褲兜中,對美國警察來說,是個極危險的動作。
誰知道他的褲兜裏有沒有藏着手槍。
王燈明雙手握槍,瞄着嫌疑男人的胸口。
無奈,那傢伙充耳不聞一直低頭。
王燈明只注意對方的兩隻手,尹斯梅爾卻發現男人的脖子上好像有東西。
“警長,那是繩子嗎?”
王燈明這才發現,有根繩子從後門的橫樑上垂下來,套在男人的脖子上。
繩子的顏色呈現灰白色,細細的,尤其是在月色下,不仔細看發現不了。
史福蘭:“是一根繩子,沒錯,他在幹嗎,在我們的面前玩自殺?”
尹斯梅爾:“奇怪的自殺場面,警長,看,這道門和繩子結合在一起,像不像個絞刑架?”
月光下----後門的橫樑,繩子,人,環境,乍一看,活生生的一座絞刑架呈現在人的眼前。
“這道門不吉利啊,他被吊死了嗎?”
“不,他的腳還沒離地,絞刑還沒被執行,很靚仔的死刑犯,沒見過這麼有型的。”
尹斯梅爾想靠前點,史福蘭:“你不是警察,聽警長的。”
王燈明已經將手槍收起。
“警長,你想怎麼樣,跟他打一場公平的拳擊競賽。”
“媽的,那是個假人,假的!”
尹斯梅爾立刻氣勢洶洶的衝上去。
........
“操蛋,真是個假人,服裝店裏的模特假人,衣服質量還是不錯的,牌子貨。”
警長氣成什麼樣,史福蘭隔着三米遠都能感覺到。
尹斯梅爾不適時宜的加了一句,對着假人說:“跟拳擊手開玩笑沒關係,您可千萬別打警察的臉,打腫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前幾天,沙發上的假人已經嚴重調戲了王燈明一次,這次更離譜。
這比一個小偷說我偷了東西,警察,有本事來抓我啊更讓人冒火。
而今晚之事,不但讓人冒火,還有死亡的威脅。
捉弄者想幹什麼?
史福蘭:“那傢伙想吊死我們,是這意思嗎?”
尹斯梅爾的拳頭對準假人就是一拳。
“是誰在搞鬼,給我滾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我保證!”
他衝着四周吼叫着,尤其是那條通往森林的泥巴路。
聞訊而來的施泰納更狠:“把他捉住,把他送進脫衣舞劇團,讓他跳一輩子脫衣舞!”
史福蘭:“來無影無去無蹤,警長,那個傢伙是怎麼打開後門的,後門是我親手鎖住的,他沒鑰匙,鎖是怎麼打開的?”
尹斯梅爾:“刀客已經死了,搞清楚狀況,我認爲還是修女搞的鬼。”
他們呈現一排站在泥巴路上,望着幽深的路徑。
“追嗎,警長,我認爲搞鬼的人沿着鄉間公路跑了。”
站立許久的王燈明最終搖頭,帶着人回別墅。
西馮.馬尹雪和海倫妮也來到了後門。
王燈明望了望馬尹雪。
西馮.馬尹雪:“警長,原來嚇唬人的東西是個假人,是誰幹的,他想幹什麼?”
王燈明:“他想把我們都吊死,這是警告,怕不怕?”
“哦,上帝,當然怕,當然的,你得多找點警察來保護這棟別墅,防暴警察最好,你不行,搞事的人不怕鄉村警察,威嚴係數不夠,我這麼說你不會生氣的,對不對?”
海倫妮在假人旁邊仔細的查看。
馬尹雪:“先把後門改建一下吧,這道門看上去是有點彆扭。”
“都閉嘴,回去休息。”
“沒電,沒空調,沒電扇,怎麼睡?”
馬尹雪:“施泰納說得對,警長,你是不是忘記交電費了,所以電力公司掐電了,悶熱的晚上會讓人的睡眠質量變得很差,別墅裏有備用的發電機嗎?”
“不想睡,那就統統到草地上睡,草地上涼風陣陣,睡眠質量一定很好。”
“有蚊子的,警長,我可不想喂蚊子。”
女明星有意無意和王燈明擡槓,海倫妮見狀想說話,王燈明問海倫妮:“探長和jasmine呢?”
“探長正在開導jasmine,這會兒他們應該進入了深度聊天的即時情景。”
尹斯梅爾:“探長想泡jasmine法醫?那個女人的保質期好像快到了吧。”
施泰納:“你真是瞎眼了,她的保質期還很長,比你的小命都長。是吧,警長。”
這傢伙說保質期的時候,警長就瞪着他。
“今晚大家都警覺點,施泰納,史福蘭,尹斯梅爾,你們負責巡查。”
尹斯梅爾:“警長,我今晚負責馬尹雪的安全,你看行不行,別墅裏危機重重,他們連警察都想着吊死,我可不想馬尹雪有事。”
“隨便你,其他人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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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燈明說完,黑着臉自己先回房間。
只不過,回房間的人只有王燈明和探長,其他人都聚在一起,議論着剛纔發生的事情。
“最新情況似乎出乎我們的預料。”
房間內,王燈明和探長面對面的坐着。
“沒錯,居然有人當我們不存在把假人吊在後門,膽子挺大的,而我們卻沒發現他。”
“很可惜別墅裏沒有監控設備,是不是考慮裝一點,主要是別墅後門。”
其實王燈明也在考慮這個問題。
“事情發生的那會兒,馬尹雪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不可能是她乾的,這麼說,別墅內她還有其他的同夥?我的意思是除了刀客之外。”
“不排除這個可能。”
“jasmine的情緒怎麼樣?”
“已經沒什麼事了,受到點驚嚇而已,她說看到的那張臉應該是個女性。”
“你的意思是,把假人吊在後門橫樑的上也是那個女性乾的?”
“很詭異,不排除,但警告的信號很強烈,我們需要撤嗎?”
王燈明把半支沒抽完的煙摁在手心裏掐滅。
探長又加了句:“至少我們需要點人手,房門上的字母連接是個隱形的威脅信號,今晚搞事的人把信號放大了,放大了很多倍。”
“我從來不接受威脅,抓住他,不管他是誰,男的女的,我親手送他上絞刑架。”
探長:“那好吧,希望你吊死他之前,別被他送上絞刑架,我先去休息....”
王燈明將窗簾布拉開一條小間隙,眼睛鎖定着草坪上兩個說說笑笑的男女,那是馬尹雪和尹斯梅爾。
窗簾重新拉上,王燈明坐在椅子上默默的擦槍。
走廊外傳來細微的窸窣聲,彷彿隱形的傀儡操縱線正在變長,偷偷摸了進來,吞噬黑暗中擦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