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花式虐渣攻略 >38.糟糠皇后(8)
    趙富見這漢子這般做派, 另外兩人又不吭聲, 一副以這漢子爲首的模樣,心下已知這漢子便是這仨強人之首了。

    他正欲上前伏低做小求那漢子行個方便,哪知那漢子卻是跨前一步,擡起一腳便將他踹開,一雙倒吊眼閃着精光,來回打量着他們三人,最後定格在許元和孫惜年身上。

    突地, 爲首那強人嘿然笑了兩聲, 道:“兄弟們,你們看這倆小子細皮嫩肉的, 就算他們身上沒甚值錢的物什,光這倆小子倒也可以囤個冬了。”

    其餘那倆強人聞言,也都陰陽怪氣地笑了起來。

    被踹得踉蹌了兩步的趙富心中卻是一沉。這爲首的強人說的是道上的黑話,他走南闖北時曾聽人說過。劫道的強人多是求財,但若是遇着年景不好, 也會擄些人上山囤冬。

    這所謂的“囤冬”, 指的可不只是拿人當牲畜養着,待到糧食喫沒了, 便宰了來裹腹, 還兼有暖牀泄|欲之意。

    須知便是強人劫道擄人, 也不可能每次盡皆都能擄到女子, 一窩子匪徒窩在山上, 興致一來時, 沒有女子,便是長相頗佳、身體纖弱的男子也可湊和。

    眼下趙富見這三人三言兩語間,便已經決定了要如何處置許元父子,卻提都未提自己,心下已是明白,這些強人是不會留他性命了。

    趙富心知他們皆已陷入險境,怕是無法全須全尾地脫身。他也是個果決之人,當下心一橫,已是有了定奪。

    就在趙富正要有所行動之時,爲首的強人也朝他那兩個同夥使了個眼色,餘下那倆強人心領神會,提起鋼刀大喝一聲,便朝着趙富撲來。

    眼見那兩人來勢洶洶,趙富非但沒有閃避,反而任憑自己背心大開,不管不顧地朝着那爲首的強人撲過去,口中大聲喊道:“元弟速速帶年兒走,這三人交給爲兄拖住便好!”

    他本想着自己便是拼了性命,能將這仨強人拖個一時半會,也好讓許元帶着孫惜年跑出些距離。若是他們僥倖逃掉,他便是死也能瞑目。

    哪知眼角餘光一瞥,趙富不由大急。也不知許元是不是被眼前這陣勢給嚇傻了,竟是木頭似地杵在那裏動也不動。

    他這一急,動作便不由微滯了須臾,爲首的強人卻瞅準這個空當側開身去,避過了撲將過來的趙富,快步向將孫惜年護在身後的許元走去。

    趙富撲了個空,想再回身去救,卻已經被餘下的那倆強人一前一後堵住了去路。

    卻說另一邊,爲首的強人見許元呆站在原地,只道“他”是被自己這仨人的兇狠給嚇怕了,心中不由鄙夷:當真是個小白臉,比一些有骨氣的文弱書生還沒膽色。不過這般也好,只須在這小白臉面前把他大哥給殺了,保準便把這小白臉嚇得尿了褲子,跑也不敢跑了。

    至於孫惜年,爲首的強人便是不放在眼裏了。不過是個五、六歲的小破孩子,還能得跑上天去不成。

    這般想着,爲首的強人口中便毫不留情地嘲笑開去。只聽他道:“你這小白臉倒也乖覺,這會乖乖束手就擒,跟爺爺們上山,把爺爺們伺候好了,爺爺們倒還能叫你多活幾日。”

    他說着便要伸手去擒住許元,看得另一旁正空手對着兩柄鋼刀,還要分神看向這邊的趙富目眥欲裂。他正想拼着捱上幾刀也要跑過來拖住那爲首的強人,卻見許元倏地有了動作。

    就在那強人伸手朝她探來之際,許元的眼光驀地一凜,腦中一些畫面倏地飛閃而過。

    下一瞬間,她的身體已經反射性地行動起來。她一手探出,電光火石間擒住那爲首強人的腕關節,同時提膝上頂。

    爲首的強人對許元本就不屑一顧,壓根就沒有防備她會對自己出手,加之兩人離得又近,許元出手那叫一個飛快,他還沒反應過來時,襠部已結結實實地捱了一個膝撞。

    “啊——”

    劇烈的痛楚直叫爲首的強人當場便慘嚎出聲,下意識夾緊了雙腿想將身體弓成蝦米狀。

    卻未料許元並未就此罷手,竟擒着他的腕關節順勢便將他的胳膊反轉,另一隻手已經飛快地捏住他的後頸,手上用勁一個大力扭轉——

    只聽見“咯啦”一聲,爲首強人那聲纔出口的慘嚎便已戛然而止,壯碩的身體也突地變得像根麪條般,隨着許元捏住他後頸的五指微松,便軟趴趴地摔倒在地上。

    她這一系列動作疾如迅雷烈風,從擒住人再到捏折頸骨,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熟練得宛如已經做過無數遍似的。

    圍攻趙富的那倆強人,本就是因着突然聽到爲首強人那聲慘嚎才停下動作。

    誰知他們這回頭一看,便看到了許元瞬息之間已兇殘地廢掉了他們一人。再看看站在不知是死是活的同伴身旁,那一臉雲淡風輕的許元,這兩強人竟皆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幾分懼意。

    他們也是跟那爲首強人一般,只把這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子,當成一個百無一用的小白臉罷了,哪知這小白臉居然是這麼個狠茬!

    然這仨強人在此劫道也已有不少時日,向來都是順風順水,難免養出逞兇鬥狠、視人命如草芥的行事風格。是以他們倒也沒因此便被嚇得遁去,兩人對視一眼,提起鋼刀便朝着許元衝了過去。

    許元看着這飛奔而來的兩人,臉上淡淡神色不變,又是如之前一般不閃不避。她這般作態,便又讓那倆強人不約而同地皆是遲疑了一下,就怕這小白臉又是剛纔那般迅捷出手,把自己給廢了。

    此時他們雖已快衝到許元跟前,但卻因這一遲疑,動作便緩了幾分。

    殊不料許元竟在此時倏地側過身去,一直被她護在身後的孫惜年便暴露了出來,在許元側過身去的瞬間,他便將手上用一塊破布包着的一大包東西,用盡全力朝向那兩強人的臉上拋投出去。

    那兩強人只覺得有個黑影朝他們飛了過來,下意識地揮舞着手上的鋼刀朝那黑影劈去。

    隨着一聲破帛之聲響起,剎那間那倆強人只覺得沙土漫天,自己眼睛鼻子嘴巴里都被塞了一口沙土,五感六覺能感受到的都是一股子土腥味。

    就在這兩人被沙土迷了眼之時,側身讓開的許元,已經拾起那爲首強人掉在地上的鋼刀,刷刷刷刷幾下,竟是將那兩強人的雙手手筋和一條腿的腳筋盡數挑斷!

    這父子二人的動作配合得天衣無縫,彷彿演練過無數遍似的。許元挑人手筋動作那叫一個乾淨利落,直把趙富驚愣得老半天回不過神。

    這、這是恁地回事?

    他這廂還想着要拼了命給許元父子爭取一線生機,那邊這對父子卻已經把那仨個強人都撂倒了?

    許元看着趙富頂着一臉不敢置信的神情,傻愣愣地站在遠處,不由勾了勾嘴角,揚聲說道:“大哥,你站那做甚,須得過來處理一下傷口才是。”

    剛纔趙富不顧自己地拼命,身上自是掛了彩的,眼下危機已除,傷口自然便需料理一下,否則到時一個失血過多,反倒是不好了。

    趙富經她這一喚,才驀地回過神來,慢慢地向許元和孫惜年走過去,仍是一臉難以置信。

    許元只示意了孫惜年把她這一路上熬製的止血藥散拿給趙富,她自己卻已拎着那鋼刀走到了那倆被她廢了雙手雙腳的強人旁邊。

    那倆個強人被許元挑斷一條腿的腳筋,此時再想跑,也已跑不了了。眼見着許元面上帶着微笑,手上卻拎着鋼刀,慢悠悠地站在他們身邊,不由就想起她廢掉爲首那強人的狠勁,心中懼意更甚。

    當下一個強人便色厲內荏地叫了起來:“你、你想做甚?我告訴你,我們可是定威山威虎寨的人,你殺了我們小頭目,識相的就趕緊讓我們走,否則我們大當家要知道,到時候率上萬寨衆下來,非把你等碎屍萬斷不可!”

    許元聞言,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驀地卻擡起手,鋒銳的鋼刀便往那叫囂的強人沒被挑斷腳筋的腿上砍去。

    “咔嚓”一聲,骨斷肉離的聲音跟着那強人的慘叫聲一齊響起,聽得趙富連同另一個強人都不由自主地抖了三抖,倒是孫惜年一臉的鎮定自若,彷彿對此習以爲常。

    趙富見了,只道是“虎父無犬子”,全然不知孫惜年在與許元,單獨在山林中趕路的那一個多月,是被許元怎麼生操練出來的。

    那廂的許元已經利落地挽了個刀花,鋼刀上的血跡便被甩落地土地上。她淡淡地道:“我這人,最恨別人威脅我。來,把你們山寨的情況一一說給我聽,說清楚了,說不定我還能饒你們不死。”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