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回頂樓娛樂城時,謝蕩已經到了,還有謝大師,帶了湯圓一起過來。不像以往,湯圓見了她都會撲過來,這會兒,湯圓正跟在姜博美屁股後面,轉悠來轉悠去,就用餘光瞟了姜九笙一眼,然後繼續圍着博美轉。
謝蕩惱得不行,拿了塊蘋果扔過去:“湯圓,你給我死過來。”
湯圓鳥都不鳥謝蕩,顛兒顛兒地繼續圍着姜博美,還時不時用尾巴撩一下狗子哥哥。
莫冰端了杯酒,坐在吧檯椅上,感嘆了一句:“確認過眼神,遇見對的狗。”
姜九笙忍俊不禁。
湯圓長得膀大腰圓的,姜博美才到它腿高,衆人就見體格健碩的母二哈不時用爪子撓一下小巧玲瓏的博美,那畫面,實在逗趣。
湯圓再撓一下,撓完,嬌羞地抖毛:“嗷~”
姜博美回頭,給了一個微妙的眼神,大致意思就是:別惹哥,哥想靜靜。
湯圓就去把它的狗玩具叼過來,獻寶似的給姜博美。
姜博美挑了個一咬就會叫的雞,然後坐在桌子邊上玩雞,湯圓也坐過去,跟着玩具雞一起嗷嗷亂叫,快樂得飛了
姜博美一臉看智障地看着湯圓。
“嗷嗚~嗷嗚~”
叫喚完,穿着粉色裙子的湯圓公主滿地打滾。
謝蕩看不下去,去把湯圓提溜過來。
湯圓反手一爪子拍在謝蕩手背上,回頭甩了一個兇狠的眼神:“嗷”
它最討厭別人扯它的裙子了
“嗷”
又是一爪子揮向謝蕩,然後趁機一甩,掙脫謝蕩的手,轉頭就奔向姜博美。
謝蕩:“”
別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道,湯圓是個公主病,平時在家就總一副無論你貧窮還是富貴,健康還是疾病,本狗都嫌棄你的樣子,可這會兒,它扯着裙子居然在賣萌,撅着屁股搖來搖去,一臉的心甘情願又嬌羞欲滴。
“嗷嗚~嗷嗚~”湯圓叫得像只發春的狗。
姜博美甩都不甩一眼,扭頭撲進了厲冉冉懷裏,蹭她的胸。
靳方林:“”
湯圓公主好氣哦但是,還是要保持微笑。哀怨了三秒,它就麻利地跟上去了。
謝蕩氣得想燉了它。
天宇的小師妹拿了杯酒,坐姜九笙旁邊,頗有感慨:“這年頭,連狗都成雙成對了,而我還在喫狗糧。”挑了挑漂亮的狐狸眼,“喏,那邊又來一個屠狗的。”
姜九笙順着看過去,是林安之來了,也沒和誰打招呼,徑直走去了莫冰那裏。
莫冰詫異:“不是說八點嗎”
林安之脫下外套,坐到莫冰旁邊:“跟劇組請了一個小時的假。”
“請假幹什麼”
他又不是主角,來晚點也無妨。
林安之把莫冰手裏那杯酒接過去,一口飲盡,面不改色地說:“來盯你。”
莫冰頓時無語凝噎,伸手去夠桌上的酒。
林安之抓住她的手,把她整個人都撈進懷裏,像哄,語氣卻強勢:“你感冒還沒好,不能喝酒。”
莫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壓着聲音說:“還不都是你鬧的。”
莫冰笑着點頭。
“看什麼呢”蘇傾伸手,在姜九笙眼前晃了晃。
她收回目光,抿了一口酒,沒說什麼。
蘇傾坐下,順着看過去。
“林安之”蘇傾也盯着那溫情脈脈的小兩口看,連連搖頭,有點不可置信,“嘖嘖嘖,我都不知道,林安之原來也會笑。”
林安之確實不愛笑,除了莫冰,對誰都一張冷漠臉,一棍子打不出一句話來。
蘇傾和林安之不算熟,有過合作,想起那次合作,蘇傾都肝兒疼:“我上次跟他拍戲的時候,差點沒被他那塊冰塊給凍死,除了臺詞,他從頭到尾沒施捨給我一個字。”
那是蘇傾沒見過林安之嘮叨莫冰多穿衣服時候的樣子。
姜九笙見過,還見過林安之因爲聯繫不到莫冰發瘋摔東西時的樣子,瘋狂得像全世界都塌了。
“覺得他怎麼樣”姜九笙波瀾不驚地問了一句,很隨意。
蘇傾思考了一下,給了很中肯的評價:“冷是冷了點,不過,他對莫冰倒是沒話說。”蘇傾往嘴裏扔了顆櫻桃,說,“上個星期,我們劇組的女主角晚上找他對戲,你懂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嘛,不過趕巧了,那天莫冰來探班。”
蘇傾撐着下巴看姜九笙:“你知道林安之當時怎麼回女主角的嗎”蘇傾想想都好笑,清了清嗓子,學着林安之的冷漠臉,“我在洗衣服,能不能晚一個小時過來。”
“女主角臉都氣白了,估計沒見過這麼不識趣的男人。”蘇傾湊到姜九笙耳邊,神祕兮兮地八卦了一句,“我聽說啊,當時,林安之是在給莫冰洗內衣。”
姜九笙點頭,附和了一句應該是。
莫冰不會洗衣服,她的衣服全是林安之給她洗,若林安之外出拍戲了,她便堆着,等林安之回來了洗。
蘇傾瞥了一眼那兩人,眼裏有豔羨:“他們倆要是以後分開了,一定不是因爲不愛了。”她嘆氣,“誒,搞得我都想談戀愛了。”
姜九笙接了一句:“徐青久不錯。”
蘇傾一臉驚嚇:“開什麼玩笑。”她義正言辭,並且非常肯定,“他不是彎的,他有心上人了。”就是你啊
姜九笙但笑不語。
感情的事,兜兜轉轉也好,好事多磨也罷,幾回留戀,幾度癡情,箇中滋味,只有當局者能嚐出酸甜。
“你家時醫生呢怎麼還不來”蘇傾問。
姜九笙看了看時間:“快到了。”
她端起酒杯,發現杯中空了,侍應生過來,續了一杯。
姜九笙道:“謝謝。”
侍應生低着頭走開了。
這時,徐青久突然走過來,一臉彆扭:“蘇傾,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蘇傾不情不願地跟着他過去了。
徐青久領着她去了外面,找了個沒人的地方。
蘇傾慢吞吞地跟着,唉唉了兩聲:“叫我過來做什麼”
徐青久環顧了一番四周,然後低着頭悶不吭聲地往蘇傾手上塞了個盒子。
她懵逼了半天,看了一眼手裏的盒子:“什麼東西”